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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他的时候,坚定说出“我早就知道了”这种话。
而如今,只存在只言词组里的过去活生生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他忍不住就想知道更早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以及他们究竟断掉了什么。
“我的确早就该死了的。”
你笑得轻松,“可谁让鬼舞辻无惨就是个不中用的废物呢,就算恨我恨得牙痒痒,也恁不死我。”
“顶多就是把我钉在太阳下,晒一晒,发泄发泄心中怨气罢了。”
“至于现在,他早就习惯了我的存在,就更没必要跟我作对,让他自己不舒服了。”
“我大概率会一直活下去。”
“只要你们一日不杀了他,我就会多活一日。”
“Bro,撸起袖子加油干啊,不然,你肯定会死在我前头!”
你笑得没心没肺。
炎柱神色沉重。
他知道你说的是事实。
鬼王跟所有鬼都是绑定关系。
只要鬼王不死,这世上恶鬼就一日无法灭尽。
而人与鬼的斗争,已经持续了近千年。
在过去漫长的时光中,有那么多惊才绝艳之辈,都无法消灭鬼王,如今又谈何容易?
但——
他不会放弃!
这种事,他不干,就只能留给自己的孩子。
想起自己还是稚龄的孩子,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怎么都不会忍心自己的孩子直面那么危险的未来!
“你说的初始呼吸是什么?”
炎柱重新定下心神。
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还有,刚刚你脸上出现的是什么?那一瞬间,你的气息立刻就变了……是你的血鬼术吗?”
你敛了笑。
冲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炎柱不明所以。
你皱眉。
使劲掂了掂掌心。
炎柱神情严肃。
看了看你空荡荡的掌心,又瞧了瞧你已经开始不耐烦的脸。
沉吟片刻,从怀里掏出钱袋子,试探性放上去。
你顿时喜笑颜开。
把钱币一股脑倒入自己的白玉壶,空钱袋子抛还回去:“这事儿嘛,说来就话长了。”
“……没关系,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你自是无有不应。
好好给他讲了讲初始呼吸和初代呼吸法剑士的不同。
最后,你一屁股坐在路旁干净的石头上,手托下巴,心满意足地欣赏着他世界观颠覆的表情,笑眯眯道:“……虽然我一直骂无惨是个不中用的废物,但在斩断日之呼吸传承这件事上,他还是很努力的。”
“瞧,这才几代人啊,你们就已经不记得自己呼吸法衍生自何物,更不记得剑士更进一步是何模样了。”
“当然啦,这也不怪你们没用。”
“能在鬼王以及他的鬼月们猎杀下,延续至今,你们就已经很努力。”
“只不过,你们还要更努力一点。想要战胜鬼王,单打独斗和光明正大是你们最不需要的品德。”
“缘一那么强,强到一人之力就足以斩杀鬼王,可他终究也只是个人类而已。”
“是人类,就注定他会有疏忽的地方。”
“而这,也是鬼王能从他手里逃走,茍活至今的至关重要的原因……”
“要说我,人海战术、背后偷袭、耍心机、玩手段,才更适合你们鬼杀队体质。”
你的话铿锵有力。
就差把“你们要成为下三滥”写在脸上。
可炎柱关注的重点却还在日之呼吸上。
他犹豫开口,想要掌握曾经差一点就送鬼王下地狱的初始呼吸。
你:“……”
你叹气。
头疼地摁眉心:“缘一的确使用日之呼吸,可并不是因为日之呼吸很厉害,而是他自己本身太厉害了。”
“你能明白吗?”
“天生斑纹,与生俱来的通透,以及无师自通的赫刀,这些普通剑士终其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他出生时就有了。”
“不然,你以为日之呼吸的传承为何会断掉?”
“还不是因为自从缘一死后,其他日之呼吸的使用者都是一群小趴菜,根本没有应对鬼王的一合之力,才会被灭杀殆尽?”
“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厉害,别好高骛远啊,bro!”
“……他这么厉害,怎么还没能杀掉鬼王?”
不死川实弥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越是将继国缘一描述的强大无比,他就越是无法理解。
“那当然是因为无惨就是个卑鄙无耻的下三滥啊!”
你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他能逃会茍,一点也不要面子的!”
“对他来说,只要能活下去,什么尊严、什么骨气,统统都是能抛弃的累赘!”
“平日里,他都不介意玩女装;到了生死关头,他就只会更加无所顾忌。”
“感觉打不过,他就会毫不犹豫当场自爆,变成无数细小的碎肉,四面八方逃窜。熬死你们一波,之后再一个个把你们的继承人收拾了,事后他依然还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鬼王。”
“当年缘一就是吃了这个亏。”
“面对这种不要脸的无赖对手,别说一个缘一了,就算当时的鬼杀队全员陪着他一起上,也不见得能保证一块碎肉都不漏。”
至于现在,就更别说了。
你不死,他不死。
就算把他拖到太阳下晒死,可只要你还活着,他就能用你的血肉重生。
但这种事没必要现在就跟他们讲,也免得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你越想越难过。
忍不住长吁短叹。
谈话间。
天色渐渐亮。
你跟着不死川实弥去往他家里。
老远就瞧见他父亲偷摸离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死川实弥早已习以为常。
回到家里,待你们打过招呼后,闷头接过母亲手里浣洗的衣物,让她回去再休息一会儿。
母亲拒绝了。
怜惜地摸摸他的头。
让一夜未归的他去休息休息。
炎柱并未在此停留太久。
临别之时,忍不住回过头看向你。
目光落在你身侧的刀上,迟疑着开口:“你所使用的刀,也是日轮刀吧?这是否证明,在很早之前,你也曾是鬼杀队的一员?”
说着。
那双跟他发色相近的眼瞳直直落在你脸上,带着沉重的审视意味,“你……曾是鬼杀队的叛逃者吗?”
你先是一愣。
旋即无所谓冲他笑:“这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想知道的话,带好足够的金钱,来这里找我。”
“只不过,来之前要做好心理准备,无惨可能不定期过来给我添堵,到时候,你要是因此死于非命,可别来怨我。”
不死川实弥的母亲又怀孕了。
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