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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荣光。
那样明亮温暖的太阳,一旦熄灭,就再也不会重现于世。
“就算你掌握了跟他一样的能力,也不可能跟他一样立于不败之地。”
“或许你会比较幸运,不至于死在鬼的手里,却也一定会在25岁,死于天命……”
“为什么?!”
不死川实弥不解。
却看见你脸上淌满泪水,顿时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给你擦着,“怎、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天命啊?”
“呵!”
阴鸷冰冷的嗤声自后方传来。
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凛然杀意。
“不用到天命,他就一定会死在鬼的手里!”
你悚然一惊。
霍得扭头,果不其然瞧见了鬼舞辻无惨那张人憎鬼厌的死人脸。
唇瓣剧烈哆嗦了下,还没有过去的回忆中抽身,眼中的泪水掉得更凶了:“……你、你怎么又偷听啊?”
“你都是我的,这算什么偷听?”
鬼舞辻无惨冷笑。
一把拽你起来,粗暴擦着你脸上的泪痕。
他非常不喜欢你为了那个怪物流泪,远比看着你跟他的上弦一亲昵更不喜欢。
“小点劲小点劲!眼珠子都要被你抠出来了!”
你躲闪着。
他弄得你脸疼。
鬼舞辻无惨才不听。
自顾自擦着你的脸。
看似毫不关注外物,却能在不死川实弥挥刀砍来之际,轻易崩碎他的刀。
他们之间差距实在太大了。
你泪眼朦胧。
只听得刀刃折断发出的崩声。
定睛一瞧,你的大果子已经被一只钢铁浇筑的大手牢牢扼住脖子,提拎起来。
鬼舞辻无惨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却依旧掐得他脸色涨紫。
人类脆弱的颈骨在指间咔咔作响,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拧断他脖子!
你心下一慌。
忙去拉架,用力掰他的手:“别别别……无惨,他就是被鬼杀队的高薪表象骗了而已,你们无仇无怨的,他不是真心想跟你作对!”
可他却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
梅红色的眼珠乜斜而来,手指更用力,直掐得不死川实弥气息奄奄。
你不敢用力再掰。
生怕自己没轻没重的力道,做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心砍掉他的胳膊,却更清楚在你拔刀之前,他就能轻易把人捏死。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你徒然流着泪,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
忽的。
你就泄了气。
觉得真是烦死了。
一个两个的,都踏马烦死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厌倦。
你定定看向他:“……有意思吗?”
鬼舞辻无惨:“自然有意思。”
你点点头。
不再说什么,扭头就走。
鬼舞辻无惨眉头一皱。
这可不符合你为人处世的习惯。
现在捏在他手里的,可是你现在最喜欢的果子之一。
正奇怪你又在搞什么鬼,就见你走出足够远的距离——远到人类无法透过夜色看清,拔出刀,毫不犹豫砍下了自己的头。
鬼舞辻无惨:“……!!”
他先是一愣。
旋即勃然大怒。
“结弦,你竟然……”
他气急败坏。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做错事从来不道歉,就会一死了之!
现在,更是连敷衍他一下都不肯,直接闹自杀,你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有那么一瞬,他很想掐死手里的破果子,给你个教训。
可到头来,他也只是狠狠将其砸到一旁,捡起你掉落的衣物饰品,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
而你。
并不意外自己还能再次睁开眼。
躺在柔软迭席的上,目光还有些涣散,虚虚瞧着结构混乱的上方。
恍惚了一瞬,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无限城里。
“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置若罔闻。
抓起盖在身上的红色羽织,拉过头顶。
甚至,还捂着耳朵背过身去。
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也不想看见他的身影。
鬼舞辻无惨哪里被人这么无视过。
原本就不是好性的他,立刻暴跳如雷,抓着你的手,粗鲁地把你扯起来:“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竟敢如此给我脸色看!”
你一动不动。
身体软塌塌挂在他手上,跟死了一样。
他说由他说,你自顾自装死。
鬼舞辻无惨恨得咬牙切齿:“……你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时候?非要把你那个破果子抓过来,把他也变成鬼,你才能吱个声吗?”
他不说还好。
一说就让你当场破防。
“我任性?”
“明明是你在任性吧?”
“都给你台阶你了,你为什么不下?这不就是我以死谢罪吗?”
“甘霖娘!”
“我都已经死给你看了,你还想怎样?!”
你半点也不亏着自己。
一边气得眼泪哗哗流;
一边把他胳膊咬得血肉模糊。
“呜,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做好了,反正我又打不过你……非要说给我听,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你未免也太恶毒了一点!我明明不想管你们之间的那些破事,我明明一点也不想管你们之间的那些破事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非让我不开心才行?就非逼着我也把你裱在相框里,钉在墙壁上,你才能满意,是吧?!贱人贱人,狗日的小贱人,怎么就贱不死你……”
鬼舞辻无惨本来很生气。
闻言,愤怒的情绪却像是漏气的皮球,泄了一地。
他抬手捏起你下巴,似笑非笑打量着你满是泪痕的脸。
这种时候,就算你依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再让他觉得刺耳,反而还很好笑:“就凭你,也想把我裱在相框里?”
你的回答是狠狠咬住他腕骨。
锋利的牙齿深深切入骨头,因为过分用力,骨头和牙齿都出现不堪重负的崩裂声。
鬼舞辻无惨忽的不生气了。
灵活撬开你牙齿,把自己的胳膊从你嘴里解救出来。
长臂一伸,就把你揽在稳稳抱在了怀里,纹着繁复花纹的宽大衣袖罩住你新生的躯体。
沾着你口水的手指,一下下摩挲着你湿漉漉的腮帮子。
“稍不如意,就发疯咬人……谁做狗比得过你啊?”
“呸,你才是狗你才是狗!缘一家的狗!”
你扭头咬住他乱摸的大拇指。
毫不留情咬下来,当做小饼干、咯吱咯吱嚼碎、咽下肚。
他是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