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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至极,也没多嘴一句。
只顾自低头瞧着榻上的时透双子。
他们睡梦正酣。
一个个睡得毫无形象、四仰八叉。
活像两只横行霸道的小螃蟹。
你轻轻摸着他们柔软的额发。
诚然。
他们都是天才。
让他们加入鬼杀队,势必能在诛灭鬼王之时,做出卓越贡献。
可……
倘若要付出的代价,是他们的性命呢?
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个缺德笑话。
决战前。
无一郎:祖宗保佑。
然后,他祖宗出现在了对面。
第106章
别吵了,你们都是
不管是时透双子,还是不死川兄弟,亦或者更多悍不畏死,赌上一切也要让鬼付出代价的普通鬼杀队成员,他们都还那么年轻,你总觉得他们不应该早早陨落战场。
可不用人命堆栈,又绝对不可能战胜鬼舞辻无惨。
两种截然相反的认知在脑海里天人交战。
你愁得整日唉声叹气。
总觉得自己那宝贵的细软塌掉得更严重了。
按道理来说,你已经是鬼了,就算掉头发,也会很快就长出来。
之所以会有这种错觉,归根究底还是未来过于黑暗,让你根本看不见那个可以带来希望的黎明曙光。
最最可怕的是——
一旦这次失败,鬼杀队就再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
鬼舞辻无惨终将成为完美生物。
唯一还可能制裁到他的,就可能只有那份从天而降的李梅烧烤了。
念及此。
你的心更乱了。
自己不开心,就非常小心眼地对整天快活得叽叽喳喳的时透双子吹毛求疵起来。
“白斩鸡。”
“唉,好好俩孩子,怎么就成了白斩鸡呢?”
“明明你们的祖先超棒的,那么强、那么硬、那么大……我活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美妙的肉、体!不像你们,一瞅一只白斩鸡,还没有别人家的葱高……啧啧啧,没眼看啊没眼看!”
时透双子愣在原地。
嬉闹泼水的动作都僵在原地。
他们有点听不懂,但你嫌弃的表情还是看得懂的。
顿时委屈起来,顶着一泡煎蛋眼,挣扎辩解:“我们还只是个孩子啊。”
“什么孩子啊?”
你是如此刻薄又恶毒。
仿佛是从童话故事里穿越来而的后妈,“你们都已经五岁了,四舍五入都已经是个大人了 。你们祖先跟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开始了勤学苦练!他日夜用功,手掌心早早磨出血泡,就连指腹上也结出厚厚的茧子,可你们呢?”
“这么大了,还在玩水!”
“啊,对了。”
你想起什么。
抬手随意指了一个,“昨晚你还尿床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才没有!”
时透有一郎立刻大声反驳,“是弟弟,是弟弟尿床的!”
“不是我不是我,是哥哥!是哥哥尿床的!”
“就是你!”
“才不是我!”
兄弟俩打起来了。
小胳膊小腿打得起劲儿。
时不时还泼对方一脑袋溪水。
从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溪水里,一直打到岸边柔软的草地上……
你看得可开心了。
就连跟着你一起在树下乘凉的时透夫妻,也笑得几乎握不住手里杯子。
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中午还打得跟素有恩怨的仇敌似的;
晚上就已经兴致勃勃拉着你,一起去下游溪流的滩涂地抓萤火虫了。
回家的路上。
他们捧着闪闪发光的萤火虫玻璃瓶,一边一个拉着你的手。
“结弦姐姐,你真的见过我们的祖先吗?”
“那当然。”
“可他应该很老很老了吧?就像山下那个卖樱饼的老爷爷那样……”
“并没有哦。”
你回答,“他不老不死,一直维持着巅峰状态,像你们这样还没有葱高的白斩鸡,他一拳,你头七。”
“可那样的话,不就成了怪物吗?”
时透无一郎有点害怕。
更紧地拉住你的手,小声道,“父亲说,现在他还能让我骑着脖子上,可再过段时间,他就老了,没力气再让我骑了……”
“啊啊啊!”
“什么时候?!”
时透有一郎气得跳脚,“父亲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说!是不是你又趁我不在,偷偷让父亲给你当马骑了?!”
“你这个坏弟弟!白斩鸡!”
“你才是!你才是坏哥哥,白斩鸡白斩鸡!没有葱高的白斩鸡!”
“你才是白斩鸡!”
“你才是白斩鸡!”
眼见他们又要打起来,你急忙拉架:“别吵了别吵了,你们都是白斩鸡。”
他们还不服气。
你干脆一手拎着一只。
轻轻松松把他们拎回家。
随手一抛,就把他们丢到榻上。
夜里。
时透双子翻来覆去睡不着。
偷偷摸摸爬到你身前,一人抱着你一支胳膊,讨好地过来亲你脸:“结弦姐姐,你好厉害,我好喜欢你,最喜欢你了……能不能不要叫我们白斩鸡了,感觉不好听。”
你笑眯眯:“不行。”
他们泫然欲泣。
也不抱你了,纷纷气呼呼背对着你。
大有以后再也不理你的架势:“那我们以后就都不喜欢你了!”
“这样吧。”
你想了想,“等你们拥有拥有八块腹肌的时候,我就不叫你们白斩鸡了。”
他们果断坐起身。
薄荷绿的眼睛闪闪发亮:“怎么才能拥有八块腹肌?”
“很简单。”
这样说着。
你掀开窗户,手指指向窗外。
夜色之中。
细若猫爪的弦月高悬。
澄净清白的辉光自天穹倾斜而下,如薄纱般笼罩四野。
而就在那片朦朦胧胧的月色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
“跟他学吧。”
“有了他的教导,你们必然能轻而易举拥有完美的八块腹肌,彻底摆脱白斩鸡之名。”
之后。
你没有再在此地停留。
将白玉壶中堆积的钱财物资,统统留给欲言又止的时透小夫妻,又交代过一些药品的注意事项后,你笑眯眯揉了把双子毛绒绒的脑袋,好像没看见站在外面沉默不语的黑死牟,径自同他擦肩而过。
“不可任性。”
“别碰我!”
你猛地甩开他抓你的手。
知道不关他的事,也知道不是他的错。
可当他真的出现在你跟前,还是空着手来的时候,无法言说的怒意还是爬上心头。
“那件事与无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