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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跟他回去,继续做鬼舞辻无惨死而复生的耗材。

不可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拖后腿的事,一次就够了!

黑死牟是至高之月。

是这世上除了鬼王之外的最强之鬼。

在他的绝对实力面前,你层出不穷的小花招起不了多大的用。

他找你,远比你想象得更早。

他站在树梢之上。

六眼鬼目俯视着在林中狼狈逃窜的你。

素来沉静无波的眼底,第一次浮出困惑的神光。

他从不畏惧死亡。

只是有点无法理解你为何执拗追求死亡。

你没什么远大理想。

也不具备什么高洁凛然的品行。

要说只是因为对鬼嫉恶如仇,深恨鬼王不公,便恨不得自杀以示清白,怎么想都跟你不搭边。

这份油然而生的困惑情绪,毫无掩饰地传达给了远处的鬼舞辻无惨。

让深陷鬼杀队柱的包围之中,被算计的暴跳如雷的他恼怒异常,失态怒吼:

“黑死牟,你在迟疑什么?!”

“快带她离开这里!”

“我说过了吧?哪怕要斩断她的手脚、拧掉她的脑袋,也不准她再继续胡闹下去!!”

战场情况瞬息万变。

也就是在黑死牟迟疑的剎那,你就已经跟鬼杀队成员接上头了!

哪怕他们弱小到毫无抵挡之力,甚至,一句话都来不得及讲,就被巨大的漩涡状刃风击飞出去,却也给你留下了足够有用的东西。

——日轮刀。

你握紧刀子。

在黑死牟打断你手脚之前,毫不犹豫重开!

一直以来。

你都很清楚鬼杀队斩灭恶鬼的决心。

也知道鬼舞辻无惨必将因为自己的傲慢,在他们手里狠狠吃个大亏。

可直到你再次从他身体上爬出来,你才终于意识到,鬼舞辻无惨被削弱到了何种地步。

你在黑死牟掌心化成灰烬。

都还没来得及冲他竖根中指。

就已经重新自鬼舞辻无惨身体里睁开了眼。

曾经,继国缘一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在后来的几百年的时间里,已经逐渐被暴虐生命力压下去,从外表再也看不出一丝异样,可现在,那些完全、裸、露在体表的伤痕,几乎是在明晃晃昭示鬼杀队的众人:请沿此虚线剪开。

他的速度和身体机能大幅度下降。

看上去比当初被继国缘一片成1800片,勉强保下一命时,还要虚弱几分。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头发,也因为生命力被过度消耗,而变成了不祥的白。

最可怕的是——

他身中剧毒。

不仅无法自爆逃命,还又开始丧失对鬼的掌控。

以至于你偷摸夹带出珠世残留的细胞,随手丢路边废墟,他都没有察觉。

只顾着顶着一张司马脸,恼怒地掐你脖子,神情怨毒又恼恨,不停骂你不知好歹、骂黑死牟不中用。

鬼舞辻无惨本就是个小心眼的鬼。

一不小心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是要报复回去的。

就算无法彻底抹除鬼杀队,但把周遭苍蝇般烦人的柱带走,还是很轻松的。

可现在,你的突然重启,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让他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拖拽着你一起逃走。

眼下。

距离日出不过半个小时。

鬼杀队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阻拦。

“惨啊,何必呢?”

你缩在他怀里。

轻易不肯动弹一下。

生怕自己成了他的护盾,被鬼杀队误伤。

不仅自己一点力都不肯出,还要不停唉声叹气,丧他士气,“逃跑多逊啊。反正都最后关头了,活着的鬼差不多就剩咱仨了,咱们又都不是什么外人,不如我们跟鬼杀队打个商量,最后玩把三人行呗。这样的话,我死也……”

“闭嘴!”

他都气得出现破音。

你深深叹了口气。

瞧着他边逃跑,还要边对着脚下的尸体鞭尸,知道他是气狠了。

仰头亲了亲他苍白紧绷的下颌,温声细语出言劝导,想让他赶紧想开点,趁热跟你玩点大的:“恼羞成怒了?哎呀哎呀,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要是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你岂不是要气得当场暴毙?”

鬼舞辻无惨根本不稀罕理睬你。

“我真的什么都知道。”

你捂着胸口。

眼神异常诚恳。

恨不得对天发誓。

信口开河惯了,就有这点不好。

哪怕说真话,都没鬼相信。

但这并不妨碍你继续喋喋不休,搞他心态。

“像什么日之呼吸并没有彻底断绝,它只是改了个名字,几百年来一直传承着啦;炭治郎就是那个天选之子,别看他现在还很菜,可只要等他盗了缘一的号,马上就会送你下地狱啦;还有他妹妹祢豆子,更是鬼的救星,只要吃掉她,迟早就能克服阳光啦……这些事,从我变成鬼的那天起,我就什么都知道哦。”

“还有还有!”

“你的上弦其实都挺厉害的,只要不单出,搞死鬼杀队是轻轻的事……”

对此。

鬼舞辻无惨半个字都不信。

你就是个不知感恩的无耻东西。

急了,连黑死牟都能拖下水。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如今,肯定是怎么搞他心态怎么来。

直到——

“其实,我真的很嫉妒。”

“明明都是鬼,我不吃人,就会饿得两眼发昏、失去理智,可她却不是这样的。不仅不吃人,还能睡觉……唉,可让我嫉妒死了。”

“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把她蘸酱油生啃了,说不定我也就不用吃人,还能正常睡觉了呢。”

“可事后,我又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便宜你。”

“我们联系过于密切了,我把她吃了,跟你把她吃了,有什么两样?”

“可不能让你白嫖了我!”

鬼舞辻无惨:“……!!”

他低下头。

动作僵硬,仿佛生锈的机器。

那双梅红色的眼睛深处,无数情绪剧烈翻涌。

只需要一个契机,那些冷戾可怕的情绪,就会冲破岌岌可危的冰层,冻结一切。

你恍若未觉。

目光相触的瞬间,大刺啦啦冲他咧嘴笑:“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平日里连声爹都不愿喊,我才不要帮你做事!”

“所以,即使她在我眼前呆了好几个月,我也忍着酸气,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而且,那时候我也没骗你。”

“有一郎的确不是我教的,但炭治郎却是我教的。”

“虽然我的确挺没用,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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