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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直说了。这次让你去横滨是为了让你帮我一个忙。你和小春现在是同班同学,对不对?”
“不光是同学,我们也是朋友。”禅院惠纠正。
禅院甚尔:“你和你妈做朋友?”
禅院惠:“她前世是我妈妈,这辈子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朋友。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不能一概而论。”
甚尔:算了,和儿子说不通。
“简而言之,小春在横滨好像又多了好几个追求者,而且那几个人都挺危险的。你最好快点来横滨,把小春的注意力转移走,不然你今年就能多好几个小爸。”
禅院惠:“你为什么不去重新追求她?”
禅院甚尔翻了个白眼:“我去追求一个未成年少女?这像话吗?”
禅院惠无情地戳穿他:“你当年和我妈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才16岁。”
禅院甚尔强调:“这是辈分问题,谈恋爱那时候我没比她大几岁,小春管我叫哥哥,哥哥懂吗,甚尔哥!但是这个花山院千晴要喊我叔!”
禅院惠无语:“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我去给你对付情敌?”
禅院甚尔笑了:“对咯。”
禅院惠:我先报警把你抓进去。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到横滨去找千晴要用什么理由?”禅院惠问,“我总不可能说我旷课就是为了来找她玩吧?”
禅院甚尔敲敲手机后盖:“你就说有个任务要做。我回头给你发一个文件,是横滨一些咒灵出现的记录,你们两个就用祓除咒灵做借口,这几天满横滨溜达去吧,也就当是散散心。”
禅院惠叹了口气:“我会去做的,不过想要和她重归于好,你最好还是自己去一趟,当面和她把话说清楚。”
“知道了,臭小子,长大之后竟然开始教训老爹了。”禅院甚尔把手机拿远,“挂了啊。”
“等一下。”
禅院惠将电话听筒抵近耳廓,郑重地提醒:“别再逃避了,老爸。”
甚尔轻笑一声:“说什么呢,什么逃避?你在教训你老爹吗?”
“是啊,我在教训你。”禅院惠承认,“因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明明就一直在逃避和千晴见面。你在害怕她,对吗?”
甚尔矢口否认:“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自己去见她,告诉她你一直还爱着她。”
甚尔如毒蛇一般低语:“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惠。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如果揍我能让你和千晴和好,那就揍吧。”禅院惠平静道,“挂了,我还有课。”
摁下红色的结束通话按钮,甚尔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重新看向咖啡厅的窗外,看着横滨来来往往的人潮,忽然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把话说开?……她怕是再也不想见我了吧。”
他把桌上的白砂糖袋子扔回小竹编筐,双手插兜地站起,慢吞吞地走向大门。
该去查查那个头上有长长缝线的“雇主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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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祓除完毕,搞定,收工!”
咒灵哀嚎着化为飞灰,千晴从半空中纵身一跃,轻巧愉快地落地。
这是一处僻静的小型废弃工厂,罕有人烟,奇怪的是,这里却寄宿着一只一级咒灵。千晴光是跑到这儿来就花了一笔打车费,对钱的心疼让她在打咒灵的时候不免下了重手。
禅院惠小跑两步,从方才他协力的位置赶来,在他脚下,两只玉犬一先一后地冲了出来,那只白色的尤其热情,摇着尾巴往千晴身上猛扑。
“好了好了。”千晴赶紧伸手抱住白色玉犬的脑袋,亲昵地用力呼噜了一遍它蓬松柔软的白毛毛,“这几天也辛苦你们啦!”
禅院惠没有制止玉犬们过分热情的举动,他掏出地图,在上面划去一个地点:“还剩一个任务目标。”
千晴拍拍禅院惠的肩膀:“今晚想吃什么?先说好了,我请客!”
[主播这几天都好大方,让我感觉好不习惯]
[小千对儿子还是很好的!]
[横滨的咒灵强度也好高啊,这几场战斗看得我好爽,感觉像是在看硬核战斗游戏,哈哈]
[游戏区的夜叉姬,归来!]
看到这些弹幕,千晴心里不免得意。哼哼,那当然,操作这种东西可是轻易丢不掉的。
禅院惠被她身上喜气洋洋朝气蓬勃的情绪感染,语气中不由自主地也带上一丝笑意:“我想吃猪排饭。”
“又是猪排饭,咱们这两天已经吃了三回猪排饭了。”千晴半真半假地抱怨,“不过看在我也很喜欢吃猪排饭的份上,我就给你推荐一家新的定食店。我都打听过了,那家店的招牌是……”
逐渐昏暗的暮色中,一双双眼睛自暗处亮起。
“果然,你还是跑到陷阱里来了,花山院千晴。”
废弃工厂的角落中,面貌陌生,戴着一顶礼帽的男人缓缓走出,他面带笑意,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禅院惠:“也多谢你了,禅院先生。”
禅院惠一脸惊愕:“……我?”
“不,不是在说你,小禅院先生。”男人笑眯眯地说,“我要感谢的是禅院甚尔先生。多亏了他让自己的儿子将目标引诱过来,不然,想要在横滨把花山院千晴抓住可真要费些功夫。”
工厂的大门处,黑发健壮的男人倚靠在铁门边,神情晦暗不明地盯着千晴,唇角的疤痕微微抽动着。
千晴立于原处,她戒备地扫向戴着礼帽的男人,但她一眼都没有看向禅院甚尔。
她逼自己不要去看。
“我不知道这件事。”禅院惠紧张又快速地解释,“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不关你的事,惠。”千晴沉着道,“但我想知道,是谁让你到横滨来找我的?”
禅院惠口舌发干,半晌后才艰难地承认:“是我爸。但他说,他是为了……”
千晴嘲弄地笑了笑。
“你已经恨到我这个地步了吗,甚尔?”
禅院甚尔没有回答。戴着礼帽的男人好奇地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几圈,饶有兴致:“二位之间有故事啊。”
“你又是谁?”千晴语气恶劣地瞪向礼帽男,“你在这里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礼貌男笑吟吟地抬手行礼:“我嘛,你可以叫我羂索。说起来,其实一千年前咱们就见过了,花山院千晴。因为我当时仅仅只是平安京芸芸众生中的渺小一点,你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千晴神情骤变。羂索语气轻松地继续说了下去:“至于我在这里的理由嘛,也很简单。是我委托禅院先生将你活捉的,作为雇主,当然要来接收战利品,不是吗?”
禅院甚尔平静地开口:“惠,过来。”
禅院惠挡到千晴身前:“你利用我?你利用我,就是为了让我把千晴骗到这里来,好让你把她抓了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