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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再制裁他一下,但自己这身贵重的衣服不允许她做出太大的动作。要不是圣诞前和楼下的菲儿太太聊了会天,惊觉自己作为一个正要茁壮成长的少年的监护人太过失职(你居然让他一个人进厨房?!菲儿太太震惊道),她才懒得去做一大桌菜出来,何况在下厨这方面她已经算进步明显了。
毕竟她几年前还不会做饭呢。
阿尔菲站了起来,很有眼力见的帮自己拽好了后腰墨绿色的绑带,他这些日子在疯狂长高,圣诞节放假莉迪亚去接他时差点被吓了一跳,要知道九月份她送走他时他还是个小孩的模样呢。而随着身量像个窜天的爆竹,他的食量也跟着涨了好几倍,现在阿尔菲可以面不改色的把她做出的一大盘牛肉馅饼全部吃下去。
莉迪亚对这身行头小心的施了个垂顺咒,又给自己施了好几个容光焕发。她涂上薄薄一层砖红色的口红,抿了一下对阿尔菲说道:“我大概午夜前会直接幻影移形回这里,你要睡的话不用等我。”
“但是你今天最好就别出门了,你还要看猫头鹰。”她检查着自己全身的装扮,包括头间发饰上每一块碎钻的亮度,曾经霍格沃兹的那些圣诞舞会她没参加,现在这种梳妆打扮的隆重感被莫名其妙的找补了回来。阿尔菲点点头表示了解,他跑到了阳台上对着里屋的方向拍了拍手。
“小迷,过来——”他轻声呼唤道,屋子中立刻传出了兴奋的鸣叫声,几秒钟后一团毛球啪的一声出现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一旁的萝卜毫不拈酸吃醋,正淡定的站在属于它的架子上用爪子梳理着羽毛。
她给那只小猫头鹰起名叫迷,用来纪念它那不知名的上一任主人。小迷现在已经褪掉了绒毛,可以做短距离的飞行,但要进行长距离送信的话还需要练习和指引。莉迪亚对阿尔菲说这是自己的一个朋友送给她的圣诞礼物,而他也没有细问,正如他也不会告诉自己他在霍格沃兹具体每天都做了什么,哪怕是血缘这样的亲密关系连接着彼此,他们仍是需要拥有私人空间的。
但阿尔菲同样对小迷的移形能力很感兴趣,他并没有养大一只猫头鹰的经历,这让他在圣诞假期与寒假都对小迷爆发了巨大的热情。他一手操办了对它的训练和养护,现在小迷对他亲的很,他在它心目中的优先级甚至高于自己。
时间差不多了,她戴上手套后准备幻影移形,身后的阿尔菲正和小迷耍作一团。莉迪亚最后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样子,为了让他能一直这样肆无忌惮的玩耍,她可以去做任何事。
也顺带着为了这世上的一切。
她降落在事先踩过点的一条街道上,而张和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他穿戴的整齐又体面,见到莉迪亚后飞快的拥抱了她一下:“走吧,我们快迟到了。”他手里正捏着一张银色的请柬。
她礼节性的挽上他的胳膊:“还得麻烦你带我过去。”
“关我什么事,斯拉格霍恩教授会愿意见到你的。”张和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次可一定得顶住,要是吐出来就太不体面了。”二年级暑假的时候他通过门钥匙邀请她来做客,结果她还没撑过他们家的客厅就吐的满地都是,这件事被他笑到了现在,哪怕他们已经是22岁的成年人了。
他弹了下那张贺卡,和莉迪亚一起被瞬间传送到了一间宽阔却略显冷清的厅堂里,也许他们此时正位于某个闲置的庄园。张和把贺卡出示给门前的石像,几秒钟后那扇足有两米高的雕花大门便缓缓向他们打开,门后是与这间厅堂里截然不同的世界,人声鼎沸歌舞升平,再加上珠光宝气的人群与金光四射的装潢,其奢华的程度就像是有人故意向地上洒满了加隆。
张和呼出一口气,看来是准备好进入状态了。莉迪亚挽着他走进去,从阴暗转向光明的途中她悄悄对他说道:“我给阿兰寄了礼物——恭喜你们。”
几星期前张和告诉自己阿兰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而他趁还没有人看到他们的时候露出了温暖又坚定的神情:“谢谢,”说着他们走入这片灯火辉煌的战场之中:“我会保护好我的家人。”
他们自动分开,张和很快就被人群给包围了,作为曾经的魁地奇职业选手,又是现役的魔法部官员,他受到的关注自然要比她多的多。莉迪亚静静穿过拥挤的人群,拒绝了几个邀请和搭讪后拿了一杯果酒靠在墙边,默默的观察着宴会里的一切。
她抿着玻璃杯的圈口,对经过的每一个人悄悄施展摄神取念,不想被他们发现,所以她也看到的也不多,顶多是对他们的对话进行真假判断这种级别的水平。可这毕竟也算是个情报来源,不和人交流就永远抓不住时下的信息和趋势,现在又到哪里去找一个除魔法部外人群聚集的交流场所呢。
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憋坏了,对斯拉格霍恩这种喜好奢华的名利动物来说更是如此,两年中只开一次聚会对他已经算是相当克制,这难得的一次自然是要大操大办。哪怕外面正有无数人流离失所经受折磨,甚至伏地魔发疯到开始打纯血的主意,但什么都阻止不了这些人,连死亡都不行。
不过这帮老家伙们倒是相当精明,莉迪亚注意到人群之中并无斯拉格霍恩的身影,一楼也没有任何如雷贯耳的大人物。真正自持身份爱惜羽毛的人全部都在大厅二楼的那些密封包厢中,看来他们还是怕死的。
这里聚集了各行各界与斯拉格霍恩有联系的巫师,包括即将在夏天毕业的霍格沃兹毕业生以及某些高年级学生,像自己这样的无业人员(从外界看确实如此)也通过张和的请柬混进来了,虽然她确实曾经也是斯拉格霍恩俱乐部里展示品的一员吧——但现在几乎谁也记不住她了。
这可太好了。莉迪亚暗自高兴,这说明她多年来的沉默没有白费。如果那人所说的都是真的,在她处理掉约瑟和乔这两名斯考特家族的雇佣猎人之后格里森再也不会引人注意,没有人知道那场爆炸之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伏地魔和邓布利多。
或许连伏地魔自己都忘了,现在人们听到她的名字后都会疑惑的歪歪头,在意识到她的姓氏时又立刻对她充满同情。“抱歉。”他们总是这么对她说。
“抱歉。”身边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灰发男性对莉迪亚说道,因为用了窃听咒,那声音差点把她给震聋了。“能请您跳一支舞吗,小姐。”那人对她殷勤道。
还好不是夫人——莉迪亚开始无端联想,在巫师届按她的岁数大家普遍都已经步入婚姻,与她同年龄的张和与阿兰都要在今年八月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而她还单到现在。丈夫?孩子?她连男朋友的影子都没见到呢。
“不着急。”这位先生看到她喝光了那杯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