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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需要让它去执行和观察黑魔王所要求的所有行动——然后回家,他握住克利切的肩膀,唯独这个不能告诉黑魔王,这是主人的命令。

而当它回来后哆哆嗦嗦的向自己描述发生的一切时,雷古勒斯只觉得命运巨大的转轮正向自己招手。

这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东西。

“那艘船又小,又泛着绿色的光。”克利切仍止不住的发抖,像是根本不敢去回想,但在他的逼迫之下又不得不回忆起来:“只有通过它才能到那个小岛上,黑魔王说那船上面只能承载一个人。”

“一个人——”雷古勒斯重复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他完全能想象黑魔王在自言自语时那自大又狂妄的态度,他肯定没把一个布莱克的家养小精灵看在眼里。

“克利切能看出来那上面有很高深的魔法,”它被雷古勒斯事先命令不能惩罚自己,要不它现在一定已经冲进他屋子里的壁炉了:“但这种魔法只限制于巫师,整个洞穴都是——雷古勒斯主人,您要求我回家,所以我就回来了。”

“你用的幻影移形?”

“是的,雷古勒斯主人。”克利切低头嘶哑着说道:“那里的魔法拦不住小精灵。”

雷古勒斯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面临着如此天大的秘密与信息量的时候,他无法再试着用莉迪亚教过他的方法来保持淡定了。他把杯子里的热茶一口气喝了下去,感到嗓子被热度灼烧后自己才能继续开口发声,刚才他的声带像是被梅林给连根拔掉了。“冷静,克利切。”他也递给它一杯:“喝了它,再把你的眼泪擦干净,这杯茶不是任何衣物,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惩罚你——就当作是我的命令。”

克利切惶恐的接了过去,把茶喝掉后又赶忙把杯子放回了原位。“和我仔细说说那盒子,还有保存它的那种药水。”他默默等着它用身上的布条擦完满脸的眼泪和鼻涕。

“湖中的水面是平静又深沉的,”它也逼迫着自己开始回忆更多的细节:“湖下有大量的阴尸…或是死人,克利切不知道——一旦喝了岛上盛放的药水就会感到口渴,克利切从未这么渴望过喝水,到了湖边却差点被它们拖下去……克利切好难受,喝了它后就好像置身于最可怕的噩梦里,我一直在呼唤您和其他主人们…但没有人回复我,那时我是那么绝望,就好像是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就好像是我被——被布莱克给抛弃了。”

说完克利切刚止住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下来,它又一次开始嚎哭着冲向壁炉,雷古勒斯不得不用一个绑腿咒打断了它。“你要是再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我就真的把你扔了。”他佯装愤怒恐吓了它一下,果然克利切不敢再惩罚自己,只是打着哭嗝一脸愧疚的望着他。雷古勒斯心里一团乱,可如果这个时候连自己都不能冷静,那才是真的完了。

他打量着羊皮纸上最后成形的挂坠盒的模样,暗金色的表面用零星的绿宝石镶嵌出一条蛇的形象——看上去非常符合黑魔王的品味,那种狂热的、对斯莱特林的崇拜与追捧。挂坠盒上的一些细节仍不能确定,但只要能弄出个差不多样子的替代品,看到原物后再让克利切二次变形也不是难事。

雷古勒斯敢肯定这就是魂器,是黑魔王长生的答案。“我们来猜个谜语,雷古勒斯。”他曾心血来潮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什么东西是永恒、却无法被人击溃的呢?”

“我猜是您的成就,主人。”雷古勒斯默默回答道,但心里却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是你的长生。

黑魔王对这份恭维倒也没有感到特别高兴,他像是不满于这份平静,又或是他觉得自己不够恐惧:“马马虎虎雷古勒斯,这不能算你及格。”但黑魔王最终还是放过了他,他的话语之中一如既往的充斥着狂妄:“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我的永恒、我的谜题的确无人能解答。”

你的谜题连家养小精灵都困不住,雷古勒斯只想这样回复他,要不是毕业后长久来自各方各界的压力已经毁掉了他积极正面的情绪,他想他是会痛快地笑出声来的。

在毕业后他又想办法找来了一批老古董的典籍,其中提到魂器的少之又少,不过雷古勒斯已经从中提取出了它的共同点:保存一部分灵魂(或者说分裂灵魂?)、可以以任何事物为载体、邪恶又禁忌的魔法——这倒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的长生,但他怀疑黑魔王是否真的会选用这类一看就很危险的方法。

不过。

“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想一个疯子。”考虑到他也赞同莉迪亚的话,加上克利切所描述的一切,看来他这一次真的抓住了黑魔王的命门。

“这件事谁都不能说。”雷古勒斯转过头来,从未这么严肃的对克利切叮嘱道,它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主人与以往不同的态度。“哪怕是我父母来问——或者是贝拉、纳西莎小姐,你都不许说出来。”他深深看着它:“这件事就把它烂到肚子里,明白么?”

这是他的机会,雷古勒斯一个人坐在床下,没有点灯或是蜡烛,他就这样单独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他靠着身后柔软的床铺,想象着那岩洞中湖水的冰冷和阴沉,掉进这样满是阴尸的水里一定比溺毙在霍格沃兹的禁湖中要折磨的多,被无数枉死的灵魂拖走,再坠入无尽又浓郁的黑暗。按黑魔王的设想这是个必死的局,他认为不会有人愿意拿性命去冒险,毕竟死亡是如此的让人恐惧。

但它亦是一种解脱。

他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而正有个契机摆在了自己眼前。如果可以毁掉黑魔王存放灵魂的魂器,哪怕不能使他立即死亡,也能打碎他永生的美梦。雷古勒斯推演着所有可能的发展,无论如何选择,想要拿到那个挂坠盒就不可避免的需要喝完全部的药水,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下那些药水后有没有命活下来,克利切目前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它毕竟是与巫师不同的魔法生物。

除自己之外,雷古勒斯完全没有考虑过其他的人选,死亡甚至都告慰不了他手下的那些亡魂,他又何必要去给别人再增添不必要的痛苦,谁欠的债,自然就由谁来偿还。他握紧手中仿制好的挂坠盒,把它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魂器的藏身处也许随时会变,不管怎样,留他的时间并不太多。

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雷古勒斯的行动向来是果决又利索的。他先把布莱克所有的合约和家业都归置起来,该谈的合同全部谈妥,甚至愿意出让一小部分利益只求稳定,这样起码几年之内布莱克在经济方面尚能保持宽裕。他接下来说服了父母除必要的活动外不要外出,在得到他们的保证后他又用赤胆忠心咒成为了格里莫广场12号的保密人,一旦自己死亡,保密人就会自动转换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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