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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和锻造手法,”安德烈在钥匙快要融化的时候停了手,感谢梅林,布莱克保住了这笔加隆(虽然他们可能真的不太在乎):“我是个巫师,巫师复现不了真正的妖精咒语。但仿品用来骗骗这帮妖精还是够的。”

“和人一样,妖精们的手艺也远不如过去,能传承下来的伟大魔法越来越少。”他把钥匙还给了雷古勒斯:“古灵阁现在批下来的钥匙都简化了妖精祖先的魔法,对于古老的技艺它们知道的不比我们多,更别说去做鉴别——你的钥匙帮上了大忙,布莱克先生。”安德烈笑了笑,深邃的眉眼中露出的神情却是意味深长的:“你很慷慨,这把钥匙的历史估计和布莱克的家世一样长。”

雷古勒斯接回了钥匙,它已经又变回了正常的冷冰冰的温度:“锻造钥匙的魔法越靠近最早的版本,应该就越不会出错。”藏着金杯的莱斯特兰奇金库应该会是最最古老的那个,于是他就把布莱克最原本的金库钥匙给带过来了:“你可以叫我雷古勒斯,但我还有个问题——万一仿造出的钥匙骗不过妖精的鉴定呢?”这是所有环节中最重要的一环,魂器的数量还是未知数,邓布利多不想打草惊蛇,最好还是能偷偷的把金杯从古灵阁给偷出来,不然他们抢了古灵阁的消息一定会登上预言机日报的头版整整一个月,这帮嚷嚷个不停的媒体能让在棺材里睡觉的死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更别说黑魔王了,到那时候他和西弗勒斯哪怕有一万条命都不够送。

“这你放心,”安德烈丝毫不担心这个:“几年前胡安的徒弟为了试妖精的本事还专门跑到英国去开了个金库,结果它们面对一个学徒的手艺都犹豫了半天。”

莉迪亚觉得这可太勇敢了:“是弗洛雷斯吧,他那时候是不是才刚16?”要知道英国本地的巫师(比如他们这帮人)想要抢劫古灵阁都得在邓布利多坐镇的基础上计划好久,一个远在西班牙南部的孩子就敢一个人试图骗过古灵阁里所有的妖精。结果当然是失败了,不过他师傅胡安的技术还是成功瞒过了这帮妖精们,当时她正好留在小镇中,也目睹了弗洛雷斯哀嚎着被胡安给毒打了好几顿,这也是为什么莉迪亚在听闻了斯内普的描述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莫雷诺,要是沉迷钻研的莫雷诺都做不到——那斯内普还是想办法自己潜入莱斯特兰奇家里偷一下吧。

“我去找胡安和弗洛雷斯,咱们大厅见。”看出来两位先生还有话要聊,而莫雷诺和布莱克的家主们的对话显然不会是什么体贴的唠家常。不想破坏了他们以后的生意往来或是别的什么,莉迪亚从雷古勒斯手里拿过钥匙,决定先去把正事干了,其他的她可以一会再解决,比如阿尔菲特意交代她回了小镇再打开的包裹,又比如——雷古勒斯骗自己的事。

安德烈说这把钥匙的历史和布莱克一样久——而他当时是不是告诉自己那只是个存着加隆的普通小金库来着?莉迪亚从钟楼上走下来,看着这把金色的破钥匙越想越气。该死的梅林啊,她怎么能就真的就信了,自己甚至就把这玩意戴在了脖子上...会有人把男朋友家里最古老的金库钥匙随随便便放在自己身上么?莉迪亚焦躁的抓了下头发,往山上胡安叔叔的住处走去。看来她以后不能再盲目的信任雷古勒斯这个张口就来的混蛋,在这件事上她也算蠢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安德烈望着莉迪亚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他下意识的摸了下放在围栏上的烟盒,随后转过头冲雷古勒斯问道:“不介意我抽一根雪茄吧?”

雷古勒斯摇摇头,事实上自父亲去世后他就没怎么闻过烟味了。于是安德烈这才从盒子里取出一根放到耳边:“这习惯不太好,但是一旦沾上了就舍不得改。”他用食指及拇指握住轻轻搓转雪茄的周身,而被揉搓的声音则安静的如落雪:“我年轻的时候不抽烟的,没办法,痛苦总需要个方法宣泄,尤其是当上了家主之后。”他用火柴点燃了它,抽了一口后吐出一片薄薄的烟雾,那味道带了股特殊的松香的气味。“这世上有太多糟心事,家族、势力——又或是死亡,而且你还不能不去面对它们。”

随后他靠住钟楼厚实的漆成乳黄色的石质栏杆,眼神跟随着远方天空中浮云飘散的方向:“我说的没什么错误吧?五年前莉迪亚现教我的英语,之前我只是会听。”雷古勒斯选择以西班牙语回复了他,感受到有风从他们身旁穿过:“挺不错,有些词你也可以用你们的说法,只要不是太难我应该能做到理解。”

“看来我们的外语水平差不多。”安德烈咬着雪茄笑了下,他身上带着一种烈日的照射下惯有的慵懒,但和他交谈时却不得不打起精神:“而且你看上去也认同我说过的话。”

雷古勒斯没花心思遮盖和否认,他现在的心态和读书时已有了很大不同:“据我的经验的话,憧憬承担责任与真正承担责任——的确是两码事。”他看着下方挂着的钟表的巨大的指针缓缓移动:“而这些责任往往是痛苦的,却又…”他想不出来合适的词,就用英语说了出来。

“却又是甘之如饴的,我知道这个词。”安德烈接上了他的话:“小时候人们的欲望往往是为了自己,但长大后就会理解更多的东西,这时候欲望也就不再是纯粹的欲望,它会变成更复杂的东西。”他摇了摇头:“我不了解霍格沃兹分学院的机制,斯莱特林的标准在我看来很奇怪,理论上纯粹的野心才能得到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赏识,但斯莱特林中的学生倒是各不相同,何况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存在单独可以拎出来的野心,它们的背后总有各种各样的故事和动机——作为一个斯莱特林,雷古勒斯,你自己是如何认为的呢?”

如果是小时候,他觉得是分院帽的魔法出了问题;再后来,他认为是学院降低了标准才会让一些根本不配和荣誉站在一起的人进了斯莱特林;等他再大了一些,他把这两种看法结合了起来,雷古勒斯相信是血统的稀释才使得分院帽不得不做出一些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而这一切在黑魔王的革命后都会有所好转。他曾是那么的崇拜这种理论和黑魔王本人,以至于当年的他有多狂热,现在的他就有多悔恨。过去的自己就是个被黑魔王哄得团团转的彻头彻尾的傻瓜,傻到他不想去面对,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甚至希望用死亡救赎与逃避。

“我——不能下结论,不同时期的我会有不同的想法。”这段话雷古勒斯像是在对安德烈,也像是对着自己诉说:“但让现在的我去解释斯莱特林的话,也许所谓野心、所谓欲望,背后只不过是一种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强烈的渴望,不管那东西是什么,又需要用上什么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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