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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当称之为八王爷入内。

八王爷的年纪小, 跟在非石的身旁有几分胆怯, 他养在后宫,少有见到这么多人的时候, 但还是被非石接到了高台之上。

公西子羽起身, 牵着八弟的手, 看向诸位朝臣, 淡笑着说道:“寡人已经决意,立八弟为皇太弟,寡人不娶妻,不生子,从此,他就是下一任储君。”

即便八王爷出现在朝廷上,朝臣心中难免有了猜想,可当公西子羽将此事一锤定音的时候,仍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纵然古人也有过兄死弟及,可在公西氏掌权后,这还是头一回。



下朝时,公西子羽带着新鲜出炉的皇太弟上了御驾,回德天殿时,他看出八弟的心思,淡淡说道:

“我既选了你,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何必多思。”

八王爷数日前,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撼过,只是直到今日,真正出现在朝臣们面前时,这才有了实在的感觉。

“大哥……为何要选我?”他嗫嚅着说道,“兄弟里面,我并不出挑。”

“太后也选的你。”公西子羽看了他一眼,“你很惊讶?”

八王爷:“我以为太后娘娘会更希望大哥……有自己的后代。”

“母后不会约束我想做的事情。”公西子羽温柔地笑了起来,“至于为何选你,一来,你的性情与举止,我喜欢。二来,也是最重要 的一点,你的年龄刚好合适。”

新帝声音里的笑意,不知为何让人打了个寒颤。

“帝位,兴起想做几年,可要长长久久做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那,三哥……”

公西子羽笑意更浓,漫不经心地摇头:“有些人呢,还是叫他们希望落空,更有兴味些。”

八王爷小脸微僵,不敢再养。

大哥有些时候看起来,可真是恐怖……

将八弟送回太后身边教养,新帝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德天殿。

而在殿内,史馆的几名祝史也已经在等待。

“说说看罢,昨夜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公西子羽落座,看向明武。

明武:“官家,昨日灾祸入侵,掳走了祝史鹿安清,臣等在鹿家查探了一遍,确认那只灾祸的阶等……或许,不止步地级。”

公西子羽:“这般多年,可曾真正出现过天级?”

“不曾。”

公西子羽面色微沉,片刻后:“鹿安清还活着?”

“臣等虽不知鹿祝史的极限,可要是鹿祝史已经殒命,尸体必定还会留在屋舍内。可屋舍内除了桌椅的破损外,并无留下什么痕迹。要么,就是鹿祝史追逐那只灾祸,要么,就是那只灾祸掳走了鹿祝史。”

掳走这个词,在明武的口中出现了两次。

公西子羽平静地说道:“尔等曾说过,灾祸不如人这般可以思考,倘若真有一只灾祸能够做出这样的行径,那岂非说明……”

天级。

明武的嘴巴里满是苦涩。

这的确是一个刚刚说出,就足以让人胆颤的词。

“可有线索?”

明武:“并无太多的线索,史馆已经派人出城去追,然昨夜整个京都,只有鹿家出现过灾祸的气息。”

这有些不同寻常。

京都不比其他地方,在新帝登基后,几个月内,都不曾再有动荡。

如果这只灾祸真是那么厉害,那为何影响的范围只在乎鹿家,甚至于鹿家奴仆阿语都不曾有事。

这割裂的感觉处处都在。

公西子羽沉默了片刻,忽而说道:“寡人记得,史馆曾报,这般多年,鹿安清手中,唯独有一只灾祸无法拔除,相关的文书卷宗呢?”

明武微愣,抬头看向新帝。

“去查查。”

“唯。”

史馆和新帝的关系,比起明康帝来说,自然是好上不少。尤其这位帝王,本来也是有能力之人。

在祝史散去前,他独独留下了江臣。

君臣沿着宫道在走。

江臣也不知为何皇帝忽然有了这样的雅趣,跟在身后埋头不欲。

“江臣,听闻你的能力,可以辅佐明武,那其他人呢?”

“臣试过,许是和明大哥更为熟悉,因而还是与明大哥搭档更为顺手。”

江臣到底年纪小一些,也少在京城,见四下无人,宫人都远远地跟在后头,不由得问道:

“官家看起来,并不太担心鹿祝史?”

“担心?”公西子羽好似听闻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的笑意越浓,带着几分兴味,“你觉得,鹿安清是个怎样的人。”

“性情内敛,温和有礼,很是良善,喜好平稳,不愿与人多来往。”

要说起夸赞,江臣的心里是有许多,但在公西子羽跟前,不敢多说,只点了几句不会冒犯的。

正如他在皇帝的跟前,不会称赞鹿安清的力量一般……皇帝再喜欢鹿安清,都不可能不芥蒂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出现在他的周围。

“错了。”公西子羽眉眼微弯,笑得愈发温柔,“错了。”

他望向满园素白。

“安和,可从来,都不是什么乖顺的人。”



鹿安清将将醒来。

他困顿地抬起眼,昏暗的洞穴内,只余淡淡的光亮,刺痛不了人的眼睛。

他捂着发胀的头坐了起来。

“呵。”

鹿安清看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这处阴冷干燥的洞穴内,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说是发臭却不至于,却带着莫名的潮|湿。

可地上却是干的。

鹿安清起身,抚上粗粝的墙壁,冰凉的触感令手指微颤,放眼望去,这洞穴看着不小,少说有一处三进宅院的大小,非常空旷平坦,一点东西都没有。在于洞穴的另一端,是唯一的出入口。

鹿安清清楚地记得,自己出现在这里之前的记忆。

他遇到了那只灾祸。

然后出手了。

鹿安清在新帝登基后,便被释放出来,先帝所有的事端罪责都与其无关。那段小小的空闲时间,在所有人都奔波于先帝的暴毙与新帝的登基时,他私下在查那只灾祸。

当然,毫无踪影。

然鹿安清也思考过若是这只灾祸再出现,他该如何。

他总觉得,这只灾祸和寻常遇到的灾祸不尽相同。一来,这是鹿安清第一只无法拔除的灾祸,二来,鹿安清很是清楚,这只灾祸觊觎的是他的力量。

那些黑纹,就是它的食物。

只不过,鹿安清近来都不曾再有反噬,他原本以为这只灾祸不会再出现,却没想到昨夜还是找上门来。

鹿安清和灾祸打了一场。

……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微蹙眉,一边沿着这洞穴走,一边思索着昨夜的事。

先前那只灾祸威压极强,带着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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