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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进了地铁站。

蒋洛盟把最后一颗鱼蛋吃掉了,把竹签和纸盒扔进了垃圾桶里。

傍晚时人潮纷乱,地上被拉长的影子彼此践踏着。

蒋洛盟在西斜的阳光中站了几秒,忽然朝来时的方向转了身。

蒋立绅吓了一跳,赶忙侧身低头。但蒋洛盟根本没注意到他,信步原路返回,在前面的巷口拐进了一个停车场。

蒋立绅没再跟进去了,因为最靠近出口、最显眼的那个位置,停着的就是蒋光信的车。

这辆车出现在自己家的地下车库里时,向来只会藏在最隐蔽、最难找的角落……

蒋立绅不由苦笑。

昨天下午吃饭的时候,蒋洛盟能说出那些话,说明他不至于是个任人鱼肉的傻子。

蒋光信被蒋洛盟骂成那样,放任自己老婆和孩子被蒋洛盟羞辱,在饭桌上一言不发。按他十年如一日的软弱脾性,指不定会因为所谓的面子压力,在Swipe继承人的选择中偏向他的大儿子。

十年前不比十年后;蒋洛盟不再是那个被人跟了一路、还浑然不觉的中学生了。

这晚,蒋立绅横竖是睡不着了,干脆掀开被子,在床边坐了起来。

窗外隐约亮着几盏夜灯,冰蓝色的暗光洒进卧室里。蒋立绅从床头抽屉里摸出一盒烟和火机,起身坐到了窗台边上,默默点上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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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祺的手机闹铃响的时候,蒋洛盟其实已经被胃里的不适感叫醒了。只是身体四肢还累得不想动,所以放任自己被沙发和薄毯包裹着;见贺祺从卧室出来,才从沙发上坐起来。

贺祺家的卫生间不大,墙上的架子上摆着各种个护用品。

蒋洛盟有些新奇,跟在贺祺身后进去,想侧身让空间充裕些,不料下一秒就碰掉了塑料架上的卷纸。

卷纸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向淋浴间的下水口,沿路留下很长一截白色的尾巴。

蒋洛盟整张脸都僵住了,对上贺祺发懵的表情,话说得磕磕绊绊:“不……不好意思。”

贺祺垂下头摆摆手:“没事,你先出去一下,我用完了换你。”

蒋洛盟要跟贺祺的车一起走,贺祺得等蒋洛盟收拾妥当才能出门;如此一来,时间就不够了。

平时贺祺会去楼下的早餐铺吃早餐,吃完再开车去公司。但今天来不及了,贺祺让蒋洛盟先去买几个包子,自己去地库开车,再到早餐店门口接蒋洛盟上来。

蒋洛盟不熟悉这边的路,静悄悄坐在副驾驶位上,新奇地看着窗外划过的街景。

大约三四分钟,贺祺的车在某一处临街的咖啡店停下。

贺祺降下车窗,朝绿色遮阳棚下的窗口侧着头挥手。

咖啡店的服务生似乎跟贺祺很熟,拿起一边的透明袋,快步出来把咖啡送过来。

服务生笑着跟贺祺打招呼:“今日迟咗小小喔。”

贺祺从车窗里把咖啡拿进来,语气有些自嘲:“是。今日要开快点。”

服务生朝贺祺招手告别:“咁更要注意安全嘎——”

“好啊,唔该。”贺祺点了点头。

车辆缓慢启动,驾驶侧的车窗同时升起来。

服务生仍旧笑着,在车开走的前一刻,蓦然对上了副驾驶位上蒋洛盟的眼睛。

蒋洛盟的目光绝对算不上友善,服务生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

但贺祺赶时间,踩了油门很快重新上路,并未发现这点儿异常。

蒋洛盟也没闲着,在副驾驶位上朝贺祺侧了侧身,打开之前买的早餐,将还隐隐冒着热气的叉烧包送到送到贺祺嘴边。

贺祺稍稍抬了抬头,小声“啧”了一下,尝试躲开。但蒋洛盟手里的包子又很快追上来。

还温热的包子皮就贴在贺祺的下唇上,贺祺闻到了带着叉烧味的麦香,胃里很诚实地“咕涌”一声。

“张嘴。”蒋洛盟语气很轻,比贴着嘴唇的包子皮还柔软。

贺祺忽地想到了某种不合时宜的画面,全身立刻起火般发热,心中猛跳,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贺祺立刻张嘴咬了一大口包子,鼓着腮帮子认真咀嚼,以此掩盖吞口水的真实理由。一口咽下去,蒋洛盟手里的包子就又举过来。

咬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贺祺紧张得脖子都僵住了,胳膊直挺挺地握着方向盘,视线丝毫不敢朝蒋洛盟稍偏。

“叉烧包还挺适合路上吃的,完全不掉渣。”蒋洛盟已经给贺祺塞完了一整个包子,现在正在袋子里翻找另一个叉烧馅的包子,扭头问贺祺:“你还吃吗?”

贺祺专心看路:“我不用了……”

蒋洛盟不多坚持,从袋子里又取出一个包子,自己拿着咬了一口。

沿海的公路视野极好,满目青山碧海,天光流云。贺祺开车没有听电台或听音乐的习惯,车里总是安安静静的。

蒋洛盟忽然问:“你一直在这家店买咖啡吗?感觉杯套上的label很眼熟,想了想,好像你带来办公室的咖啡一直是这家店的。”

贺祺点点头:“嗯。刚好顺路,很方便。”

蒋洛盟又问:“公司楼下那么多家店,哪家不方便?”

贺祺有点莫名其妙,没忍住朝蒋洛盟看了一眼:“就……习惯了吧。这家店用的豆子我蛮喜欢的,而且因为经常买,所以SOE也给我按拼配价格算了。”

“你缺那三五块?”蒋洛盟毕竟见过了贺祺的酒柜,合理推测:“感觉像是有点人情因素在吧……”

贺祺想了想,并不否认:“嗯……也许有吧。我去年就开始买这家咖啡了,大家确实也挺熟了。”

蒋洛盟心口像堵了块石头一样,手里的包子也不香了,皱眉斜眼朝贺祺看。

贺祺仍在看路,面色平静如常,视线没朝蒋洛盟偏转丝毫。

蒋洛盟把吃了一半的包子又收起来,声音里是难以忽视的醋味:“那……今天给你送咖啡的服务生,你们也很熟吗?”

“噢……”贺祺沉吟了一下:“你说阿John吗?问他干嘛?”

蒋洛盟牙关都紧了紧:“没事。只是觉得他笑起来挺灿烂的。”

贺祺心中一动,眉毛抬了一下,平视出去的眼睛眨了眨,没搭蒋洛盟的话。

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驾驶位中间的咖啡微晃着,杯子里的冰块轻声碰撞着。

蒋洛盟越想越不忿,忍不住转头看着贺祺,故意提高了声音问:“那个阿John,他全名叫什么啊?”

“不知道。”贺祺抓着方向盘,表情淡淡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蒋洛盟的错觉,贺祺的嘴角隐约像是抬了一下。

蒋洛盟更怀疑:“真不知道?不是说很熟?”

“没熟到要问名字的程度。”贺祺嘴角的笑意更明显,到了遮掩不住的程度:“你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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