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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宁愿带伤上场也必须要参加这次家门口的比赛。”

领队:“是啊,带伤参赛本来就会对身体的恢复造成影响,如果在比赛中再次失误摔倒,甚至会加重伤势……而且又不是说以后没有比赛了,他是队里的重点培养对象,以后这样的参赛机会只多不少。”

徐槐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去说服他不要参赛吧?”

领队知道徐槐是个明白人,“对,你是他师父嘛,他性子比较倔,平时就只听你的话……”

“不可能。”徐槐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这种情况领队也预料到了,见徐槐拒绝得这么坚决,只好说:“那我只能自己去和他说了。”

“现在吗?”

“再等等吧,我们走之前是肯定要说的。”

“好吧。”

“小杞就算性格再倔,也还只是个小孩子,”徐槐知道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缓和了语气,诚恳道,“所以,也请你不要给他施加压力,尽量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领队连声答应,无奈地说,“不止是你心疼他,我也不想当这个恶人啊……”

集训队回国前,每天都有人来医院陪杞无忧,病房里总是热热闹闹的。

徐槐只在晚上来看他。

那个时候,病房里的人散去,杞无忧也已经睡着了。

徐槐会一个人在病床前坐很久,看着他熟睡的脸发呆出神,思绪纷飞,想很多事情。

杞无忧的脸庞已经褪去青涩,昏暗的暖黄色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越发衬得轮廓分明。他睡着的时候是很安静的,呼吸沉稳,也不会乱动,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就是一个很沉静的小孩儿,像冬天结冰的一池湖水,天气回暖时才开始解冻融化。

徐槐希望湖水不再结冰。

两天后,集训队启程回国,储昱也和他们一起坐上了回国的航班,准备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这里只有徐槐和杞无忧两个人了。

徐槐去机场送人,找了一个瑞士当地的滑手朋友在病房看着杞无忧。

这位滑手朋友和杞无忧是在雪场训练时认识的,两人相处愉快,闲来无事一起在病房里看比赛回放。

决赛中,今井野夺冠,田斯吴以176.55的总得分拿到亚军。

这也是中国选手首次在男子单板滑雪大跳台项目上登上世界杯的领奖台。

看完男子组,两人又把女子组的比赛也看了一遍。

三位中国选手上场前,导播每次都给了徐槐镜头。

徐槐脸上挂着隐约的笑容,他好像任何时候都那么从容。在队员们的心目中,徐槐无所不能,他只要站在这里,就是所有人的定心丸。

最后,江晨曦和李梦千都站上了领奖台,还有一位队员前两跳都出现了失误,只拿到了第十一名。

比赛结束后,那位女队员似乎很受打击,趴在徐槐怀里哭。

徐槐手虚握成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细语地安慰:

”我们第一次参加世界杯就能进决赛诶,很厉害了好吗?”

杞无忧看着视频里的这一幕,冷静地想,如果当时徐槐在场,他会不会也这样呢?

不会的。

他才没有那么软弱,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人。

可是如果这样就能被徐槐抱在怀里哄,他也不是不能挤出几滴眼泪来。

徐槐从机场回来后,那位滑手朋友便告辞了。

他把刚买回来的营养餐和零食放到桌子上,迟疑片刻,问道:“小杞,比赛的事,领队应该和你说过了吧?”

杞无忧坐在病床上,神色如常,语气也很自然:“嗯,领队昨天就跟我说了,我决定不上场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小杞,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比赛,拿很多奖牌。”

“槐哥,在比赛上做那个动作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总要自己承担后果,”他顿了顿,又抬起眼,望着徐槐说,“但还是有一点难过吧。”

徐槐走到病床前,伸出手,动作很轻地抚摸杞无忧的头发,“不要难过,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

杞无忧并没有太多难过的情绪。

最难过的时候其实是在赛场上,当时徐槐没有陪在他身边。

此时此刻,他看着徐槐的脸,已经感觉到无比满足。

可是,徐槐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比他还要难过呢。

作者有话说:

小杞上一秒: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人

下一秒:呜呜呜槐哥,我有一点难过

第106章 不用怕我会对你做什么

头晕的症状有所缓解后,杞无忧开始试着慢慢下床走动。

其实他醒来不久就可以在田斯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路了,只不过腿很疼。

疼到什么程度呢。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躺在床上,关节处就一阵一阵地刺痛,尤其是晚上,疼得几乎无法入睡。

那时杞无忧闭着眼睛,能感觉到徐槐坐在他床前,害怕自己一睁眼徐槐就走了,所以只能装睡。

住院前三天,他走的最远的距离是从病床到洗手间。

并非只能走这么远,主要是怕麻烦队友。

队友们都回国后,扶着他下床走路去洗手间的人变成了徐槐。

运动员受伤实属家常便饭,有时在伤势比较严重,生活无法自理的情况下,其他队友都会帮忙照顾,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杞无忧在徐槐面前就会很不好意思,尤其是在被徐槐搀扶着去洗手间的时候,羞耻感更是达到顶峰。

察觉到他有点害羞,徐槐也没有调侃或者拿这个开玩笑,而是从一开始的把杞无忧扶到洗手间里面改为扶他到门口,让他自己慢慢走进去。

不过,杞无忧的羞耻感仅仅持续一两天就不见踪影了。

随着次数增多,他越发大胆起来,在徐槐扶他下床时,偶尔会趁机摸一下手搂一下腰。

如果换作以前,徐槐可能已经连夜跑路并且报警了,但现在却没有太多排斥或抗拒的意思,只是不厌其烦地将杞无忧试图作乱的爪子拿开,虚张声势地警告他不要乱动。

杞无忧只不过是太依赖他了。徐槐心想,这不是什么错。

他后来看过那场比赛的回放,每次看到镜头里杞无忧冲出跳台的那一刻,便不忍心再往下看,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他受伤之后可怜兮兮的模样。

心里一团乱麻,光是听纪教练口述就有点受不了。一想到小朋友摔倒受伤之后硬撑着比完第二轮,神志不清的时候还在叫他的名字,徐槐就不自觉地心软,无法责怪他,也对他说不出任何狠话来。

杞无忧的腿伤稍稍恢复,于是走动的距离变得更长,徐槐会扶着他走出病房,在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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