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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更换不同的训练地点,年前在崇礼,年后在长白山,等下个雪季就要全部转移去崇礼训练了,那里是北京冬奥会平行大回转项目的举办场地。

杞无忧之前听乔巍然提到过,平大集训队和高山滑雪队的队员都住在一栋三层的小别墅里,还有几间空房间。他以为自己和徐槐也会去那里住,但是车最终驶向万达旗下的一家度假酒店,缓缓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

“槐哥。”杞无忧从窗外收回视线,戳了戳徐槐的脑袋。

徐槐并没有睡沉,朦朦胧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到了吗……”

“嗯,”杞无忧偏过头看他,“我们不和集训队住在一起吗?”

徐槐转了转脖子,坐直身体,有些发怔。

肖一洋知道他们的关系,让两人最好避嫌,如果和其他人住在一起的话,以他们现在的热恋程度,很容易被人发现什么吧。

“我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们。”

他隐约记得,杞无忧在平大集训队好像有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难道……他是想和朋友住在一起?

于是他试探着问:“或者说,你想和朋友住一起吗?那——”

“我不想。”杞无忧果断道。

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地表达疑惑而已。

比起和朋友住一起,他当然更想和徐槐过真正的二人世界。

旅途劳顿,他们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前往平大集训队所在的训练基地。

杞无忧在基地里见到了乔巍然。

许久未见,他又晒黑了不少,个头长高了一些,身体也更强壮了,但还是那副活泼爱笑的样子,见到杞无忧,咧开嘴笑起来,飞奔着冲过来抱住他,“无忧!”

杞无忧今天不训练,半个月没滑雪了,去雪场适应一下上雪的感觉。徐槐好像有事去找肖一洋了,让杞无忧先和朋友们玩。

乔巍然便叫上两个队友,兴致勃勃地带杞无忧钻进树林里滑野雪。

几人站在索道前等待缆车。

“无忧,你这个头盔帽挺好看,”乔巍然早就注意到杞无忧头盔上戴的帽子了,好奇地问,“哪儿买的?”

“诶?这好像是无忧在荷兰巡回赛上戴的那顶帽子吧,你没看他那场比赛吗?”旁边的队友说。

“好像没有,”乔巍然挠了挠头,“我怕熬夜熬太晚了第二天起不来,也没空看回放。”

“不过我记得那个帽子好像没这么大啊,”队友又问,“是同一个吗?”

“嗯,这是徐槐送我的。”

那次比完赛之后,杞无忧把驯鹿帽拿去改大了尺寸,变成头盔帽,可以戴在头盔上面,这样两只鹿角就不会被压塌了。

说话间,缆车过来了。

这是一条专为运动员提供的单座缆车索道,很方便,但杞无忧看到上面只有一个座却挺不开心的,心想,不能和徐槐坐同一辆缆车了。

从山上滑下来,杞无忧把雪板往雪地上一放,坐在上面,大口大口地喝从雪堆里挖出来的冰可乐。

雪堆是天然的冰箱,可以用来冰镇可乐,这是队员们在雪场滑雪的日常乐趣之一,杞无忧也很喜欢。

随着仰头的动作,头上的鹿角也跟着一晃一晃。

徐槐来到雪场时,远远地便看见这一幕。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杞无忧身后,揪了揪鹿角,帽沿上移,露出一对微微泛红的耳尖。

杞无忧猛地回头,“槐哥!”

徐槐含笑点头,微微俯下身,用带着温度的手指捏了捏他冰凉的耳垂,“其他人呢?”

“都被肖教练叫走训练了,我们不在这里训练吧?”

这里是平行大回转的训练场,没有大跳台和坡障的训练场地。

“嗯,我们和他们分开训练,明天去泰格岭。”泰格岭山地公园有符合国际赛事标准的大跳台和坡障赛道,很适合训练。

徐槐朝杞无忧递出一只手,杞无忧抬手握住,借力站了起来。

“槐哥,粉雪很好滑。”杞无忧抬眼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那再滑一趟?”徐槐会意地笑起来,“我去拿雪板,陪你滑。”

“好!”

细腻松软的粉雪如同一层锦缎,覆盖着整座森林。

风轻轻吹动树下的粉雪,扬起大片的雪雾,在阳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如烟似尘。

森林中踩着雪板滑行的两人一前一后,仿佛穿梭在梦幻的仙境中,雪板从雪地中滑过,板底摩擦挤压,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除此之外,好像还有若有似无的鱼吐泡泡的声音。

“槐哥,刚才你手机好像响了。”

等到滑下山,杞无忧提醒道。

“啊?我看看。”徐槐脱掉雪板固定器,从奶油蓝的滑雪服内兜里掏出手机。

杞无忧便很自然地把地上的滑雪板捡起来,一手一个抱着,“我帮你拿。”

看了眼屏幕,电话是肖一洋打来的,徐槐给他回拨了过去。

“徐槐,你在哪儿呢?”

“我和小杞在滑雪呢,刚滑完一趟下来。”

“我在训练场这边,还没结束,等会儿结束了你带上他一起过来。”肖一洋说。

“干什么?”徐槐警惕道。

“咋,担心我棒打鸳鸯啊?”肖一洋反问。

徐槐:“棒打鸳鸯是什么意思?”

肖一洋登时骂道:“……滚。”

“行了行了,等会儿就过去,”徐槐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一起吃个午饭吧,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挂掉电话,徐槐看到一旁的杞无忧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面色堪称凝重:“槐哥,肖教练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对,你肖教练叫你过去,想找你聊聊。”

“聊什么?”

“就随便聊聊吧,没事的,放松一点。”

徐槐也不太确定肖一洋会和他聊什么,想了想,又叮嘱道:“等会儿他问什么,你就顺着他的话答,不管说什么你都听着,千万别和他犟,他这人急脾气你也知道的。”

“嗯,我知道。”杞无忧点头。

阴奉阳违嘛,他很擅长。

日光直直地照向山尖,雪地摩托的尾巴闷闷地吐出黑烟,载着徐槐和杞无忧回到雪具大厅。

不远处就是美食广场,两人先把雪板寄存在雪具大厅里,然后前往美食广场吃午饭,找肖一洋汇合。

吃饭的地方是肖一洋定的,朝鲜族特色餐厅。这家店一楼是餐厅,二楼是咖啡厅,环境雅致。肖一洋还特意挑了间包厢。

一进包厢,和肖一洋对上视线,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就来了,杞无忧硬着头皮打招呼:“肖教练。”

“无忧,”肖一洋拉开他身旁的椅子,“来你坐这儿。”

杞无忧看了眼徐槐,徐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过去坐,只好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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