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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都门窗紧闭,若是平常人乍一闻到这么浓郁的水仙花香,定当呕吐恶心。
到那时不管这般的人是李氏还是胤禛,流霜都讨不了好去,当然如果是胤禛的话,那就更可以解了她现在的困境!
毕竟,一个可以说是风流韵事的流言,如何能抵得过侧福晋谋害贝勒爷的实锤?!
当然作为自己未来要靠着吃饭的大老板,她也不愿意让她的身体损伤太过,所以这一切都是算好的。却没想到,她的计划竟然出了岔子。
这中毒又是哪一桩事?!
不光舒玉这般疑惑,所有人都疑惑极了,随后胤禛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
“你说爷中毒,那爷中的这是何毒?”
李太医略一沉思,才低声道:“应当是江湖中,声名远扬的‘缠丝’,顾名思义,此毒如丝线一般,细微且不易察觉。但若是在毒性尚轻之时,极好破解。”
“可若是缠上了人,那除非是体内毒素爆发,否则后期便会一直体弱多病,寻常查不出来。”
“那,此毒需要多久才可爆发?”
“多则二三十年,短则十数年。”
胤禛听到李太医这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福晋看到的胤禛过来连忙让开了上座,自己做到了副座。
“苏培盛,赐座吧,这么多人,齐齐站在这儿,看的爷眼睛疼。”
胤禛这会儿还有中毒后的不适感,不过尚且能忍受,再加上他想到舒玉如今体弱多病,定是不可久站的。只是他也不愿让舒玉在后院树敌太多,索性便都赐了座。
“那爷倒想知道这毒是如何到了爷的身边,今日又为何突然露了凶性?若非如此,只怕,爷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胤禛这么说着,李太医一时不敢接话,过了许久,才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
“此毒无色无味,所以才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人体,如今贝勒爷突然晕倒,定是遇到了相克之物。”
“相克之物?”胤禛抬眼看了李太医一眼,李太医也不敢隐瞒,并将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拖了出来:
“贝勒爷请看,此毒唯一不能接触的便是这水仙花的花香。而今日里侧福晋房中正好摆了一盆水仙花,先前臣进来的时候,这花香味极为的浓郁,如今虽然已经稍稍减淡,可凑近了闻,却依旧让人极为的不适。”
“只是,臣倒是不甚清楚,这花香为何这般浓郁,堪比花海!可此毒,除非是置身于水仙花花海,否则激发不了这“缠丝”的毒性。”
李氏这会儿听着李太医在这绕弯,没多久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可这只听了几耳朵,她便知道这一次还竟是自己这房中的水仙花救了贝勒爷。
顿时,李氏便眉飞色舞起来,整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股洋洋得意的感觉,声音有些嗲嗲的对着胤禛撒娇的说道:
“爷,没想到,还是妾救了您呢!这还是算是妾歪打正着了!”
胤禛听到李氏的话,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如今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做这般小女儿家的姿态作甚?”
也无外乎胤禛这么说,先前李氏因为在福晋面前又哭又求,再加上心中紧张,这会儿脸上的妆和鬓发,花的花,乱的乱。
若是平时那般模样撒娇,还到能看得过眼,可现在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了。
李氏没想到胤禛会这么说,整个人的脸都僵硬起来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直愣愣的坐在原地。
可胤禛却也没有再看她,而是将眼神又放在了李太医的身上:
“李太医,你还没有回答爷的另一个问题。这毒,如何会到爷的身边?”
李太医抿着唇,看了一眼胤禛,又低下头,半晌不说话。
苏培盛被李太医这一眼,看的也有些急了,爷一应贴身的事宜都由他负责的,如今爷竟然中了毒,那岂不是说他伺候的不得当了?
“李太医,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只管大胆的说出来,您这一直不说话,咱也是心里急的百爪挠心!”
“爷身边的一应内务,全都是咱在打理,要是有什么不妥的,您只管说出来就是了!万事,有爷替您做主!”
苏培盛这一番话说下来,李太医稳了稳心神,才又抬起了头看着胤禛,低声说道:
“那,臣想请贝勒爷腰间饰物一观。”
第37章
胤禛听了这话,随后站起了身,让苏培盛取了自己腰间的饰物,给李太医递了过去。
随着李太医接过饰物后凑在鼻尖轻闻的动作,让众人的心都在这一刻被提了起来。
可别真是这饰物有什么问题吧,毕竟这里面可有不少是后宅中女眷所出的。
就拿那其中最为显眼的络子来说,那可是由宋氏亲手打的,宋氏绣艺不精,也就只有打络子最为出彩。
看到络子的宋氏不由咬了咬下唇,可千万别是那络子的原因啊!
至于那其中的香囊乃是出自福晋的手笔,看着做工倒是极为精致,在那些饰物之中,倒也极为显眼。
福晋只看了一眼,便老神在在的正襟危坐了,只是,那发白的指节,却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在接下来,却是李氏的荷包了,这荷包看着倒有些时间了,颜色渐褪,李氏看了一眼,只觉得是贝勒爷将自己放在了心上,顿时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唯独舒玉,这会儿一副闲适的模样,在原地看戏。反正她才复宠,这怎么都牵扯不到她身上,倒让一旁的宋氏羡慕不已。
当然,和舒玉一样的,还有钮祜禄氏,毕竟她相貌平平,又才进府没多久,可没有让胤禛将她手艺贴身带着的脸面。
而就在众人屏息之时,李太医终于在众人的心惊胆战中,将一只荷包提了出来。
随后,在掌心捂了一会儿,然后展示给胤禛看:
“贝勒爷请看,这便是您中毒的来源。这‘缠丝’毒性如桑蚕吐丝一般,须得慢慢浸入人体,所以,只有您的贴身之物方可。”
“而现在,您可看臣掌心之中,这些微黄的粉末,便是此毒。此毒会随着人的体温进入人体,随后便会变成微黄之色。只是,将此毒下在这荷包之上,随着走动,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若臣没有看错,这荷包乃是用浸了‘缠丝’的丝线所绣制而成的,故而……”
李太医一番话下来,让福晋和宋氏面色微微和缓,随后,福晋面色一厉,便对着李氏发了难:“李氏,如今你还有何好说的?这荷包,可是你的手艺!”
李氏脸上的表情从李太医将那荷包拎出来的时候便凝固住了,再一听李太医的话之后连整个人的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朝后走了几步,便跌坐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是我?!”
“李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