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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稚其实?对庙会没什么特殊的感情。
一开始可能还会期待,可每年都去, 便成了过年必备项目,没有那么多新奇和激动了。
不过苏砚晞却不同, 他看到?什么都好奇,像是没见过似的。
阮稚好奇地问?:“学长没逛过庙会?”
苏砚晞目光清澈又有点委屈, 朝阮稚点点头。
阮稚颇为惊讶:“小时候叔叔阿姨没带你来过吗?”
苏砚晞遗憾地摇摇头。
他父母工作忙,别说过年了,平时也很少见面。况且他们并不喜欢这种游乐性质的活动,苏砚晞连游乐园都没去过。
小时候可能会有好奇和向往,长大以?后便没什么执念了, 他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阮稚轻轻蹙眉, 思?考片刻,她对苏砚晞道?:“学长, 今天好好玩,我请客!”
苏砚晞温柔地笑?了下:“这不合适。”
阮稚指了下江屿白,豪迈道?:“没关系,他昨天给我包了个大红包,我现在?可有钱了。”
江屿白:“……”
怎么总有种“我偷他的钱养你”的既视感?
江屿白没吱声,苏砚晞瞅他一眼,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甫一进入公园,眼前便一派热闹的景象。
道?路两?边是琳琅满目的摊位,有卖小吃的、玩具的、工艺品的,还有套圈、射击之类的游戏项目。不远处还临时搭了个戏台和游乐园,到?处洋溢着喧闹的欢笑?声。
来的路上,江屿白一直没怎么说话。
在?他看来,这次的庙会游就?像是一场微妙又尴尬的三人修罗场,心底闪过无数阮稚和苏砚晞有说有笑?的画面和自己当大电灯泡的场景。
但他很快发现,他们三人之间确实?微妙,但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尴尬——
苏砚晞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庙会的各个摊位上,他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试试。
进入公园没多久,他和阮稚手里就?已经拿了一大堆小吃和玩具,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而阮稚得知苏砚晞从没来过庙会后,眼神中莫名多了几分怜爱。她热情地给苏砚晞介绍着每个摊位,给他买棉花糖,带他玩套圈。
至于江屿白本人,是两?人实?打实?的工具人。
阮稚和他最?多的对话就?是——
“来,拿着,我拎不动了。”
“游戏币还几个?给我三个。”
“我没零钱了!你有没有钱,借我点!”
“学长!江狗这个玩得可好了,让他给你拿奖品!”
江屿白:“……”
他莫名觉得,三人之间没有什么修罗场,自己也不像个电灯泡。
这样的场景更像是一家三口出?游,他带着自己没见过世面的好大儿出?来见见世面。
江屿白认真?想了想,这种事?情安在?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苏砚晞身上竟然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这样一想,他的心情竟然好多了。
“发什么呆呢!”阮稚忽地跳到?江屿白面前。
江屿白回过神,疑惑地看向她。
阮稚指了指不远处吊着的皮卡丘玩偶,对他道?:“学长想要那个皮卡丘!”
江屿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关我屁事?。”
“你给他拿个嘛。要投篮,我俩都不行。”
他们已经在?游乐区呆了一个多小时了。游乐区的项目几乎被他们玩了个遍。
阮稚和苏砚晞两?人主打个体验,什么都要试试,什么都很菜,拿过最?大的奖就?是一个小熊挂件。
——还因为嫌弃小熊太丑,丢给江屿白了。
两?人如果看上什么有点挑战性的奖品,就?会让江屿白上。游乐区的项目他几乎样样精通,光是毛绒玩具就?已经给俩人拿了七八个了。
苏砚晞抱着一堆毛绒玩偶,接受着旁边小朋友们钦羡又膜拜的注视,笑?得满面春风。
“他自己不会?白长那身高?了。”江屿白瞟了眼苏砚晞,他正用?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我没打过篮球。可我想要那个。”苏砚晞朝他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指了指皮卡丘。
江屿白:“……”
谁能拒绝自己的好大儿。
江屿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他高?中练过很长一段时间三分投篮,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定点投篮的准确度极高?。
右手托球,左手虚扶,用?右手腕的力量带动手臂。
微一用?力,篮球随之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接连几球,皆是稳稳落入球框。
动作干净利落。
周围响起一阵阵赞叹声。
尤其阮稚和苏砚晞俩人,当气氛组当得格外卖力。
游乐区的人本就?多,此时周围更是聚满了游客,尤其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被他帅气的外表和帅气的投篮动作吸引而来,满是星星眼地望着他。
江屿白不为所动,眼里似乎只有赶快进球结束战斗。
他又连续投进几球。
18投17进,总共20球。
除了第一球没有手感外,其余17球全部入篮。
又进一球。
苏砚晞想要的皮卡丘玩偶是二等奖,只需进入18球就?能拿到?。
最?后一球无论进不进,他们已经可以?拿到?奖品了。
阮稚突然对他道?:“我也想试试。”
看他投篮半天,阮稚手痒痒,总觉得自己也可以?。
江屿白把球扔给她。
高?考考过篮球,但阮稚早就?忘了老?师当时怎么教的了。
她照猫画虎学着江屿白刚刚的动作举起球,问?:“是这样吗?”
江屿白:“不是,你要用?右手发力。”
阮稚没太明白,皱了下眉,按照他说调整了下姿势:“这样?”
“你这样没法发力……”江屿白跟她解释半天,阮稚的姿势越来越奇怪。
他干脆走到?她身后,伸手抓住她的手:“这样。”
阮稚本来在?认真?研究拿篮球的姿势,忽地身后覆上一道?阴影。
她还来不及反应,双手便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掌心,滚烫有力。
他微微低着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她似乎能嗅到?一抹若有似无的独属于他身上的清澈的味道?。
他似乎跟她说了什么,像是在?讲解投篮的动作。
可她什么也听?不到?。
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快速又强烈的声音。
这人——!
完全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啊!
“懂了?”江屿白低声问?。
“嗯。”阮稚含糊地应了声,早就?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了。
“用?力。”
江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