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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近,一边扬起马鞭叫了一声,“好巧啊。”
沈胭娇这次是真有些意外了,是聂骁。
此?时聂骁一身殿前虎卫营的衣饰打?扮,腰间佩刀的刀鞘上也是纹彩分明,衣袍烈烈,很有將营丰彩。
这时沈胭娇才忽而想起,之?前听闻聂骁剿匪有功,如今在殿前虎卫营任一等骁骑卫。
怪不得是这一身打?扮。
“你为何在这里?”
沈胭娇还是疑惑,就算殿前虎卫营是负责京城护卫的,可也不用跑到这里来啊。
“这是我新买的庄子,”
聂骁此?时已经翻身下?马,牵着马走了过来笑?道,“没?成想竟与你做了邻居——这是你的庄子?”
沈胭娇哦了一声不由也笑?:“这可真是巧。”
原来这边的山地庄子的主?人?,竟是聂骁。
“你买这庄子,”
沈胭娇困惑道,“都是山地……你买它是为了做什么?”
莫非山地还有什么更好的出产?
真有的话,她也借鉴一二。
第58章 真心
聂骁:“……”
他?才买了这庄子, 确切说?,是?要买,这庄子的地契还没在官府里走完文书?呢, 这庄子才买了个半截。
他连这庄子都还没细看?, 谁知道要买它做什么?
要说是为了什么买, 他?心里倒是?很?清楚。
英国公府的四少夫人、如今会元大老爷的妻子沈氏,竟为了夫君高中?, 在佛前发了誓愿, 要去庄子上苦守三年……
这事, 京城都快传遍了。
他?身为一等骁骑卫,自然也在那时就听闻了这个消息。
他?是?心里存疑的, 好好的沈三姑娘,如何会发下这样的誓愿, 总觉得有些离奇过了头。
且他?心思也缜密,之前顾南章在太学一待便那么久, 他?听了就觉得蹊跷。
这一回,沈胭娇跑去庄子, 他?总觉应该是?府里有人大约是?觉得沈三姑娘好性,在欺负这沈三姑娘了。
这顾南章, 怕是?也和沈三姑娘离了心的……不然,沈三姑娘去庄子当天,顾南章都不知道?
一家子人欺负一个闺阁弱女,真是?叫人不齿。
他?就见不得这样。
他?绝不是?觊觎□□。
这点疑惑又不好跟人说?,他?索性打听了那庄子的地方, 直截了当就叫人问了旁边那山地庄子的主?人, 高价买了来。
他?庄子在这里,来往就方便了许多, 要是?有人欺负她,他?必定是?路见不平,为她两肋插刀。
此时忽而听到沈胭娇问他?,买这庄子是?为了做什么……他?一下子竟噎住了。
“买来练习骑射。”
略顿一下后,聂骁大言不惭直接道。
沈胭娇默了默。
这跟她的想法大相径庭,一点也没借鉴的意义了。
好在隔壁庄子是?熟人,也是?件好事。两庄紧邻,又背靠一个山脉,涉及到泉水溪流的纷争,便多了很?多商量的余地。
“沈三姑娘,”
聂骁若有所?思道,“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你——真要在这里待三年?”
“自然是?——”
沈胭娇话?没说?完,就见聂骁往她身后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也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音。
她以为是?阿柳过来,一笑转身看?了过去,正对上那匹马上顾南章的冷脸。
沈胭娇脸上笑意一顿:“……”
不是?特意给?他?留了书?信让他?不要过来了?
顾南章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眼神看?着平静,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般,隐隐有流闪在眼底栗烈划过。
今日一大早,他?赶在开城门的那一刻,策马直奔这庄子而来。
一路上猜度着她的心思。
到了庄子,管事一开始还不让他?进,幸而那宋嬷嬷听闻,才迎了出来,跟他?说?沈胭娇去了坡上,说?是?要看?看?那片山坡……
一个山坡有什么好看?的?
他?策马才一上了这个坡,就看?到了这一幕:
那人,正和一个男子谈笑宴宴。
那男子却是?聂骁。
聂骁!
“哟,”
聂骁看?到顾南章,一笑右手拿着马鞭在自己左手中?敲了几下,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笑道,“原来是?会元大老爷呐。一朝高中?,真真名动天下。真想不到,英国公府那泥潭,还能出一个状元郎。”
“你为何在此?”
顾南章下马走过来,不着痕迹将沈胭娇往身后一拨,看?向聂骁冷冷道,“身为一等骁骑卫,这时辰,你难道不该是?值守在京?”
他?说?着,又冲沈胭娇身后跟着的秋月等人一摆手,让众人先都退开了一定距离。
这样的事,不便当着下人的面?说?。
秋月等人看?向沈胭娇,见沈胭娇点头,连忙都远远退了开来。
“休假,”
聂骁一笑,“哪有会元大老爷这么忙呢,连夫人去往庄子都来不及送一送。”
沈胭娇:“……”
这两人你来我往说?的这几句,让她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是?我的家事,”
顾南章冷冷道,说?到“家事”两个字时,格外加重了语气,“不劳聂卫领操心。”
聂骁视线飞快扫过顾南章身后,而后一笑抱拳道:“我管你什么家事,操心这话?可就没谱了——我还有事,先辞了。”
说?着,翻身上马,看?着顾南章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又道,“我这个庄子,当初买的时候,那主?家说?都是?山地,不好才要卖,他?觉得不好,对我就是?块宝——他?不要,我便要了,你说?对不对?”
说?完,他?一扬鞭,策马离开。
顾南章神色清冷,静静扫一眼聂骁离开的方向,压下了眼底的冰冷的火焰。
他?转过身,看?向沈胭娇。
沈胭娇沉默以对。
她又不是?傻子,她似乎听出了聂骁对她的关切之意……本?以为当初那些早已过去,谁知聂骁似乎依旧对她十分关切。
可邻庄是?他?的,这总也是?个巧合吧?
还有一点疑惑就是?,她也听出了顾南章的那点酸寒之意。
酸……
顾南章会为她吃酸拈醋?
沈胭娇不觉得,或者?只?是?他?对待男人间的挑衅似的情形时的恼火吧?
“他?只?是?一等骁骑卫,”
顾南章开口静静道,“离着殿前西指挥史的位子还差着十几年的履历——一介武夫而已,粗浅鄙陋心胸狭仄,没有一点可堪入目。”
他?极少在人后这么直接说?恶言,此时却一个字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