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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习武修炼,但他在上华天没回来,便改成了云笠。
云笠同明州这一辈的小鲛人相处时间最久,明州是他看着长大的,本来受邀一同去了上华天,不曾想却没将明州全须全尾带回来。
他日夜愧疚,想了种种办法,来了魔界多次,今日还是头一次见着明州。
在南海天真烂漫,懵懂乖巧的小鲛人,如今瘦了一大圈,如此冷的天,却穿着......供人玩乐的衣裳。
宗枭说他已经怀有身孕,可那平坦的小腹却赤裸裸的暴露出,天寒地冻,竟也不顾及会伤了底子。
来时,云笠也曾想过,木已成舟,倘若宗枭能对待明州呵护关心,那也未尝不能接受他二人。
但此番看来,宗枭并未有一丝真心,反倒是欺负明州年幼无知又修为低下。
云笠如何能忍,今日哪怕命丧于此,也要将他教养长大的孩子带回南海。
剑拔弩张的场面,眼瞧着云笠快要动手,宗枭却坐在他魔尊的宝座上,懒洋洋道:“云笠长老何必动怒,我知你想带他走,可你问问他,究竟想不想跟你回去。”
“他怎会不想,若非你这魔头将他圈进于此,他早就......”
宗枭“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打断道:“明州。”
他居高临下,对着还木讷的小鱼喊道:“告诉你们长老,你是想留在魔界,还是想跟他回南海?”
明州站在殿中,脚上如同灌了铅,手足无措的看着宗枭。
他那深邃的双眸,如同阴狠毒辣的蛇类盯着猎物一般,明州大脑一片空白,竟还有些头晕目眩。
宗枭方才在殿外说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
“你想留下这小杂种,可以,但只能留在魔界生。”
“你想离开,现在都可以跟着你们长老走,但是这个孩子,你就不能留了。”
“你应当已经知道脚上的朱砂符是什么意思,倘若你不听话......”
倘若你不听话......
脚上的朱砂符,任由自己去到何处宗枭都能知道,哪怕今日长老拼死将自己带回去,又有何用?
宗枭这般暴戾无常,无论自己逃去哪,他都知道,他定会生气之余追去南海,族人们又该如何?
明州额头浸出冷汗,身旁的好友拉了拉他的手。
“明州,你怎么了?你不想同我们一起回南海吗?”
“明州,云笠长老为了你奔波许久,族长也在为你担忧,你赶紧说句话,同我们一起回南海啊!”
明州有些恍惚,指甲掐入肉里,才逼迫自己清醒。
“明扬,明合,我......”明州心中苦涩,沙哑开口。
云笠见他犹犹豫豫,性子颇为着急道:“明州!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过来我这边。”
“长老,我......”明州看见宗枭坐在主位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他嘴角含笑,仿佛胜券在握。
那胜利者的姿态,那种抓住自己弱点,威逼胁迫的眼神。
明州胸膛起伏的厉害,喉咙中亦尝到一点血腥味,他眸中泪意盈盈,声音沙哑微弱,“我不想,回南海。”
他说的很小声,但殿中的人都听见了,本来还拉着自己手的好友,也呆愣住了。
“明、明州,你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冻傻了?”
明合脸色大变,带着难以置信,“你不想同我们回家吗?”
明州垂着眸不敢看他们,努力让自己憋住心中的酸楚,让眼泪不掉下来。
他的沉默,让本来暴躁的云笠都冷静了下来。
宗枭坐着,看着这一出好戏,心道鲛人果真如世人所传言般都是漂亮蠢货,随便一个小计,便能让他们手足无措。
宗枭轻笑着起身,对着云笠道:“云笠长老,你听见了,是他自己不愿同你回去。”
宗枭故意看向那僵着身子的小鲛人,缓缓开口道:“明州,过来我这。”
明州本来站着没动,但宗枭又对着云笠说了句,“待他腹中孩儿降生后,我定会摆好宴席,请云笠长老过来,帮忙取个名字。”
听见小鱼崽,明州果然有了反应,他忍痛挥开好友的手,朝着宗枭走去。
明扬跟明合失望至极,云笠如鲠在喉,最后只能道:“我们走。”
他气愤离去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明州,又对着宗枭道:“烦请魔尊还是给他换厚些的衣裳,腹部受凉,对胎儿不好。”
云笠的语气没有刚才那般气焰嚣张,怯弱中满含着对小辈的不舍之情。
明州不敢看他们,被宗枭揽在怀里,听着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长老走了,族人也走了。
宗枭带他回住的小院时,雪已经落了很厚一层,宗枭见他失魂落魄踩在雪地里的模样,却没有方才的快意。
他脱下披风,给明州披上,结果却换来了明州重重的一耳光。
明州站在雪地里,红着双眸,给了宗枭一耳光后,头也不回地独自离去。
第39章 有点虐的一章
宗枭带他回住的小院时,雪已经落了很厚一层,宗枭见他失魂落魄踩在雪地里的模样,却没有方才的快意。
他脱下披风,给明州皮上,结果却换来了明州重重的一耳光。
明州站在雪地里,红着双眸,给了宗枭一耳光后,头也不回地独自离去。
这小鱼胆子是真大了,居然敢打自己的脸!
宗枭三两步上前,直接钳制住明州的肩膀,魔尊的威严遭到挑衅,他怒道:“说你可以走了吗?!”
他抬起手,然而明州躲也不躲,眼皮都不带眨一下,气急得双眸猩红着,瞪着他。
那张脸被冻得发青,却依旧不影响他的美丽,柔顺的长发被落雪给打湿,贴在雪白的肌肤上。
宗枭活了几千年,还是头一次被人打脸,愤怒的火焰险些将他的理智吞噬,就在他真要对明州下手时。
明州却突然皱起眉头,捂住嘴弓起身咳了起来。
那咳声惊天动地,鲜血从他葱白分明的指缝中淌下。
宗枭愣了愣,那一掌终究没落下。
明州咳得仿佛要将心肺给呕出来,他头晕目眩,腿脚发软,如此狼狈之下,愣是没有哼出一声,强撑着身子离开。
常郗已在他的小院里等了许久,焦急到来回踱步,看见明州摇摇欲坠地走进来时,吓得心惊肉跳。
外面冰天雪地,明知道这鲛人怕冷,还让他穿成这样走在外面去见他的族人。
常郗慌张地让赤屠派人去煮点姜汤来,明州那身如同舞娘般的衣裳上沾了血迹,他忽视常郗的话,自顾自往里走。
常郗又瞥见地上的血迹,才发现明州鞋都没穿,大抵是走回来时被划伤了脚底。
能有多疼,常郗不敢想象。
他更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