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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怪异,“你们......还没睡啊?”
怀里的临溪瞪大了眼睛,与明州对视一眼,明州依旧镇定,“这便要睡了,不会冷,多谢大哥了。”
“哦。”那人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明州望着那门外的影子,险些要化出云笠送他的法器箜篌。
“那便不打扰你们休息了。”那人说了这样一句话后,总算离开了。
别说明州感到不适,就连年岁还小的临溪,也同样的感受,他拉了拉明州的手,小声道:“爹爹,我有点怕。”
明州安抚他,就这样抱着他一夜未眠,倒是后半夜的临溪,在他怀里撑不住睡着了。
一夜过去,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翌日中午时分,才看见码头。
“这便是三祥湾了。”老妇人对着明州说。
明州点点头,最后带着孩子下船时,送了两粒珍珠给老妇人,“多谢您昨日的收留。”
老妇人拿着那莹润有光泽的珍珠一瞧,“这样太贵重了。”
明州摇了摇头,又朝她道了谢,离开时,他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着,回头一瞧,是昨夜在外面徘徊的男子。
明州微微皱了皱眉,抱起临溪加快脚步离开。
三祥湾不愧有周遭最大的码头跟交易市场,来来往往的商人跟渔民都很多,热闹非凡,好在明州用了易容,但仍然引起了一些瞩目。
怀里的临溪像个瓷娃娃般漂亮,路上不少带着孩子的妇女都忍不住感叹一声,“好漂亮的孩子。”
鲛人族就没有长相丑陋的,临溪这乖巧可爱的模样,哪怕是在鲛人族里也是会被夸赞的那个,更何况出了鲛人族。
明州没有办法,只能在街边的商贩那,想为临溪买一顶帽子,结果递过珍珠,对方却不肯收,直言找不开,还说这样好的珍珠,拿来买一顶帽子,一定是明州在唬人。
他叫明州去当铺里将这珠子给典当了,明州听得云里雾里,被太阳照得有些口渴,临溪也小脸通红,于是他只能听小商贩的建议,去了当铺。
没想到这样一颗珠子,竟让那掌柜拿着看了又看,最后见明州带着孩子,压了压价,最后也卖出了一千两的高价。
明州稀里糊涂收了钱,总算为临溪买了帽子,又见孩子渴了,到路边的茶棚里,点了些糕点跟水,稍作休息,顺便打听常郗当初给出的地址究竟在何处。
三祥湾虽大,但常郗的地方却不难找,明州一问,对方便说了。
离去时,明州还听见对方在跟旁人说什么:“打听神医的医馆在哪儿,带着个孩子,脸颊好红,一直不吭声说话,想必是个哑巴,带着孩子去治病的......”
临溪太小了,用腿走路,但走不了太久便叫疼。
天太热了,太阳晒得厉害,对他们很不友好。
明州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同他说话时才发现,临溪脸哭得湿漉漉的。
“这是怎么了?”明州慌张地蹲下身问。
“脚脚疼。”临溪委屈巴巴同他说。
明州不知还有多远,刚想说要抱他走,却听见街对面排了不少人的店面里走出一人,“明州?”
他闻声回头一瞧,笑了笑,“常郗,可算找到你了。”
常郗看看他,又看看孩子,见这一大一小的鲛人似乎都累得不轻,连忙道:“方才看着像你,还当是眼花了,出来一瞧竟真的是你,快快进来。”
常郗让围观的排队者退开,有些激动地对着医馆里面喊:“你瞧瞧是谁来了?还不出来帮忙?!”
明州有些奇怪,但抱着孩子进去时,除了坐在诊断椅上的患者们,并未见到其他人。
“方才在那站着的人呢?”常郗问患者。
对方却说:“跑了。”
常郗:“哈?!”
明州不明所以,问:“谁跑了?”
第99章 假装不认识
医馆人满为患,有些嘈杂吵闹。
常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明州不明所以,“谁跑了?”
常郗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当他犹豫之际,里面出来了一个皮肤黝黑,个子很高很壮的男人。
“方才去拿了点东西,这是你故人?”对方没多大表情,只瞥了明州一眼,语气也淡漠。
常郗:“......是。”这不是你朝思暮想的故人吗?!
虽说明州易了容,但连常郗都能轻而易举察觉到他鲛人的气息,更何况是宗枭。
这是闹哪出?!
常郗不懂,但常郗没说。
“爹爹,我好渴,好热啊......”躲在他身后的临溪,因为害羞一直没冒头出来,此时出声,宗枭才注意到。
那场天劫已经过去三年了。
同常郗再相逢时,对方也告诉过自己,“明州给你生了个儿子。”
当时宗枭连维持人形都困难,没多大惊喜,沉默了良久后,才虚弱地问:“像我吗?”
宗枭只盼望着不像,盼望着孩子最好能同明州一样,是个鲛人,有漂亮的尾巴,一定要乖巧听话,这样明州才会喜欢,才不会心烦意乱时,连带着对自己的怨恨也更多。
他到底想问什么,常郗何尝不知道,于是一口气告诉他,“是个小鲛人,但生下来不像魔族,也没有尾巴,听闻鲛人族的孩子都这般,有的生下来便有鲛尾,有的则是父母修为高强,所以生下来便有双腿。”
“我见过了,很乖,好像一点儿魔族的血统都没有,也不爱哭,安安静静的,长得很漂亮很可爱。”
宗枭仿佛松了口气般,又听常郗继续道:“我走时他们鲛人族的族长跟长老一同为这孩子取了名字,听闻是鲛人族的传统,这一辈的孩子取了临字,你儿子的名字叫临溪。”
他一口气说了不少关于孩子的事,却忽略了宗枭的骨子里对孩子并没有太多期待。
从最初的抗拒跟威胁,再逐步走到妥协,若说宗枭自己的内心,那是真的不喜欢孩子,哪怕如今瓜熟蒂落,他仍然冷漠。
常郗还在说,那孩子有多可爱,但宗枭听烦了般,打断问他:“明州如何了?他身体还好吗?”
“也不算太好,吃了挺多苦头。”常郗又对他说:“连我这个鬼医都不知道,你当初又是如何预料他生产时会情况凶险?”
如今说来,常郗都觉得捏了一把汗,“也是幸好他在鲛人族,若不是......”他想到了云卿,当时以血为明州护体,鲛人族的圣地又灵力充沛,这才能够父子平安。
若是换在魔族,结局如何,连常郗都很难想象。
“我没有预料。”宗枭淡淡开口。
“什么意思?”常郗不解地问,心想难不成是赌,是猜?
结果只见宗枭眸色灰暗,缓缓开口:“我并未想到这一步,只是当初明州压抑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