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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严重,亦或者是年岁已高,只能权当听故事。
期间,林不渝被敬酒不下十次,好在他酒量比较好,再加上桃花酿清香回甘,身体并无痛感,他心情愉悦,贪杯多喝几杯。
方才在桃园见面的少女匆匆跑进来,站在大长老莫道玄身侧,说:“师尊,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信纸,上面写满了辱骂您的话。各处长老气得半死,开始在寻找撒播污言秽语之人,正在飞天崖等着您。”
“什么信?为师看看。”莫道玄蹙紧眉头,仔细阅读那些辱骂话,面色越来越难看,他气得揉掉纸团,差点发出雷鸣般的咆哮:“粗鄙不堪,简直白丁俗人,尽是些腌臜话。”
林不渝手里举着酒杯,紧张不安地望向大长老莫道玄,心中的愧疚难以掩饰,赶忙躲开视线。
“师尊……”一个少年郎弯腰作揖,又急促跑进来,谨肃禀告:“师尊,不渝长老,宗主带着您门下的三位弟子前去飞天崖审问。”
林不渝的双股犹有针扎,惊慌站起,问道:“为何审问我弟子?”
“不知!”
听闻林不渝要离开三姊妹山,隐神一族的老翁们将林不渝团团围住,叽叽喳喳说了很久离别话,并嘱咐林不渝要常来三姊妹山。
林不渝应诺后,便跟着莫道玄,匆匆赶往飞天崖议事大殿。半晌,林不渝款款而落,撤去万里春剑,挥着月白色云袖,装得淡然安定:“何事如此?”
宗主拿出那一叠纸,说:“不渝,你看看。”
大长老莫道玄向来明理讲训,容不得一丝粗鲁无礼之事。
他憋了一路,不吐不快:“也不知道门下哪位弟子,到处撒播淫秽不堪之词,辱骂我等,可气可恨。”
“为何抓我门下弟子审问?”林不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弟子。
八长老袁宝细细观察手里边的纸张,思忖片刻说道:“这字太丑了,很显然是故意为之。”
林不渝:“……”
袁宝摸摸自己的大肚皮,继续说:“天宗门的每样支出由我门下弟子管理,而各长老喜欢的笔墨纸砚皆不同。玉明宣纸向来为不渝长老所好,墨气乃山青松烟墨,也是不渝长老书房所有,门下弟子自然也有。”
林不渝:“……”
一股凉意从背脊,沿着骨节,慢慢攀爬至全身。林不渝泯然不语,默默闭眼,缓缓睁开那双桃花眼,纤细白嫩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开始沁汗。
袁宝呵笑一声:“当然,不渝长老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林不渝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怀疑我。
袁宝说:“但是……”
林不渝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暗自说道,别但是啊,但是后面向来不跟好话。
“这人的字甚丑,你们三个写字给我们看看。”
林不渝:“……”
袁宝长老选了几句话,让林不渝门下的三个弟子写下。
峻山与咏霖规规矩矩地坐下,端正身姿,提笔写字。而阿辽提着狼毫,迟迟不下笔,神色尤为苦恼。
宗主看着阿辽还不动笔,不解问他:“阿辽为何不写?”
“我不识字,不会写字。”阿辽道。
大长老莫道玄:“此乃借口,不写,难不成是你?你白日里,受我等几位长老训斥,心中不快,便想出此等险恶招数报复我等。”
阿辽:“长老冤枉我,保不齐是哪个坏人冤枉我,对吧,师尊。”
林不渝猝然被阿辽点名,呆愣了一下,用平淡如水的语气为他们开脱:“我门下弟子自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不堪之事。”
二长老郝开新把手里的书放下,睁大那双平日眯着的小眼睛,细细比对着峻山与咏霖的字迹良久,“不是这两个,就剩下阿辽,写吧。”
阿辽坚决否认:“不会写。”
莫道玄轰天雷般的声音喝道:“你做贼心虚!”
宗主无奈轻笑说:“别动怒,这孩子确实不会写几个字,认字倒是可以,是不是别人?”
峻山为阿辽辩解:“小师弟从柳山回来后,便跟着我与咏霖在打扫山门梨花。”
咏霖汪眼晶晶,连忙点了点头,诚恳殷切地注视着宗主柳彰。
“那这就怪了,梨花山有贼人潜入?还是说……”袁宝那双精亮灵动的眼睛转动了一下,迅速看向神色阴沉不定的林不渝,戏谑说,“难不成是不渝长老?”
莫道玄:“八长老你说甚呢?不渝长老正在我桃林卧息,不可能。”
袁宝长老:“不渝长老怎么跑去道玄的桃林?”
“出去散散心。”为了防止他们再问下去,林不渝云淡风轻地掸了掸月白色云袖,眉峰清俊飞扬,语调微微上扬,“我这二百多岁的糟老头会无聊,特地给你们小辈写这种粗鄙不堪之话?”
众长老一听说这话,心头愣然,紧忙施礼,作揖赔罪。
袁宝说:“不渝长老莫怪罪,我们只是玩笑尔尔,不能怀疑您。”
“不能怀疑,那便放了我门下弟子。阿辽诚然不会写字,必是写不出这些脏话。”
袁宝有些为难:“……还没找到肇事之人。”
大长老莫道玄凿凿有据地说:“想必是有人潜入梨花山,或者偷拿梨花山的笔墨纸砚,赶做出这种事,日后得严加防备。此人恶意扰乱我天宗门,挑拨离间,破坏我们长老关系,实在恐怖 至极。”
宗主如被警钟敲醒,蹙着眉头说:“各长老务必彻查门下弟子,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魔族人、凌海人混进来,离间各长老,日后天宗山便惶惶不可终日。”
惹祸的林不渝正在一旁,微微垂眸,不敢看任何人。可视线忽地与阿辽对上,仓皇转移,生怕被人发现。
第11章 师尊,我能不能捏捏你的?
翌日,卯正时分,朝阳初升,百鸟啼叫。
阿辽伫立在留星堂大门口,精神奕奕,轻轻扣响柴门:“师尊,阿辽来了。”
林不渝在房中伸伸懒腰,墨发如瀑,穿着雪白的轻裳里衫,半梦半醒间推开门,没好气地说道:“把外套脱掉。”
少年怔怔地看着林不渝睡醒的模样,视线落在林不渝敞开的胸膛,不禁脸红,挪开视线。
见阿辽垂着脑袋,不说话,林不渝重复道:“脱了外衣,剩件里衫。”
少年缓缓解开长袍的扣子,露出一件白色的衬衣,将他的皮肤衬得越发白皙,身形紧瘦。
林不渝抛出一柄锈迹斑斑的宝剑,捻诀教他一套剑法,“看好了。”
这套剑法是入门基础剑法,清瑶族之人向来体弱多病,柔弱不能自理,若是一开始直接上高阶的剑法,恐怕阿辽会接受不来,反而加重体内的毒素。
一套剑法完毕,林不渝才说:“跑去庭院大门,纵身跃起,刺中门槛后跑回来。”
“师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