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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抱住林不渝。
林不渝无暇顾及,虽然很尴尬,但眼下又实在没办法训斥阿辽的无礼。
林不渝的水性灵力属于高阶,整片大陆无人能及,对于普通毒药都能净化。虽然修道,首要戒律便是戒色,但这具身体百年来的清心寡欲,很难有感觉。
他挥来万里春剑,凝神间捻诀,罡风骤起,剑意兴起,化作万千剑影,齐齐攻击池塘中央的莲花池。
整个幻境破碎,两人霎时堕入深渊中。林不渝抱住乱动的阿辽,架起万里春剑,驰骋在深渊之中。
山崖之下,怪石嶙峋,青苔滋长。抬眼望去,巍峨的山峰赫然耸入云端。林不渝把阿辽抱到一块大石头旁边,取出一把金龙剪,把阿辽伤口处的衣物剪掉。
伤口过于严重,林不渝看得心疼。阿辽拿来刺伤手臂的匕首是他珍藏的霜月刃,削铁如泥。扎的时候手臂已然穿透,整条手臂鲜血汩汩,惊悚骇人。
好在林不渝出门前,带了一些外伤药粉,他小心翼翼地帮阿辽处理伤口。
阿辽浑身大汗淋漓,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变成了惨白。虚弱的身躯微微一震,一股热血从口中喷出,洒在了不远处的岩石上。
他打出一道灵力,笼罩在阿辽身上。阿辽又吐出一口鲜血,白衣尽悉染成红色,浸透到雪白色的里衫直到洁白的身体里。
那只血手无力地抓住林不渝的手,血水从嘴里直流,全身依旧悸动,勉强扯出灿烂的笑容:“林不渝,要是真逃不出去,你扔下我吧。”
反正死后,他的魂魄会回到魔族,父亲会帮他复活,没必要再继续为他消耗灵力。
林不渝伸出一只手捏住阿辽的嘴唇,沙哑的声音骂道:“我们怎么出不去了?你不准说这种话,我会把你跟峻山好好带回去,不许再跟我说这种话。”
“好,我不说。”阿辽抿嘴一笑,胸口方寸又泛起一阵剧烈痛苦,猛然又吐出一口鲜血。
这里的媚毒似乎勾起阿辽体内的情痴,林不渝继续用灵力,在他体内辗转运巡。
那些疼痛似乎越来越剧烈,阿辽疼到只能用无力的拳头,捶打着心脉,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只血手正要举起一块石头,砸向心脏,林不渝赶忙抬手阻止,另一只手掏出一坛酒,捏住他的脸颊,往他口中倒去。
“喝点酒就没事了,阿辽,我把你打晕,你就不疼了。”
阿辽喝过酒后又吐了很久的血,被林不渝一掌下去,倒在林不渝的怀里。
血迹与伤口整理完后,林不渝如释重负,坐在阿辽身边。抬头望着山峰一隅之地,如坐井观天,似真似假,眼中看见的一切真假不得而知。
恍兮惚兮,从远处传来阵阵凌乱的唰唰声。深渊的回声格外嘹亮,似乎寸草吹动都能感知得到。
林不渝紧握住手中的剑,匍匐在大岩下,露出眼睛,偷偷观望。他的目光陡然一缩,一种彻骨的寒意,从他的后背蔓延开来。
人首蛇身的怪物,像是潮水一样,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林不渝急忙抱起阿辽,纵着长剑,踏风飞驰在深渊空中。这些人首蛇身的生物,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似乎想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前方有一个洞口,林不渝踏风飞扑而上,布下一道烁烁的结界,挡在洞口外,他带着阿辽往洞口深处飞出。
洞内昏暗漆黑,林不渝拿出一颗照明小珠照亮着前方的路。光亮倾泻,充盈整个洞室,前方有道路,但似乎没有尽头。
走了许久,阿辽从林不渝的怀里醒来,看着陌生的地方,哑声问道:“师尊,我们在哪里?”
“在十八层地狱,为师跟你一块死了。”
“你死了还拉我垫背?”
“……”
“师尊,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阿辽从林不渝的怀里下来,明珠皓光中,林不渝的衣服尽悉都是他的血迹。林不渝的眼眸霞光潋滟,衬得整个人多一层清冷。
“牵着我的手,我们进去看看。”
林不渝紧握住那双冰凉的手,担心小徒弟会晕倒。
“师尊,救我!”
峻山的声音从山洞深处传来,林不渝一听,和阿辽一起往洞穴里面飞去。
作者有话说:
明天提前更新一章
第22章 师尊,疼吗?
山洞深处是一汪清泉冷潭,潺潺水声回荡在整个山洞里。清水波澜中,一具像峻山的白衣尸体,在水中游荡。
“峻山……”林不渝迅速御着飞剑,赶了过去,待离得近些,才看清这是一个白色的蜡制人体。他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师尊,是师兄吗?”
“不是,假的。”林不渝踏水而归,挥去长剑。
阿辽坐在地上,从白玉戒指里取出一壶水,殷切地说道:“师尊累了吧,喝口水吧。”
林不渝低下头,看着有了精神气的阿辽,漫不经心地接过水壶,打开瓶口便饮了下去。
山洞外面传来阵阵剧烈的轰鸣声,那些怪物似乎想靠近洞内。
林不渝紧握住手中的凤凰羽扇,猛然挥去一阵阵狂风,席卷到洞口之外。很快,所有的怪物发出凄厉的痛叫声,不绝于耳。
身后的阿辽微微敛起眉眼,走到林不渝面前,把水壶递到林不渝跟前:“师尊,再喝一口水吧,很累了吧。”
林不渝星眸一凝,打量着眼前的阿辽,一把长剑挥了过去。
阿辽登时杀意波动,幻化出一把长剑,横扫而出。林不渝用手中的万里春剑挥去,一招之中,逼得那人连连后退。
体内的灵气一阵紊乱,林不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怒视着面前的男子,语气冰冷地问道:“你是何人?”
一道尖利的笑声从洞穴中传出,空灵而惊悚,让人毛骨悚然。刹那间,山洞里灯火通明。这座水殿的玉阶贝栏,雕梁画栋,精美无比。池塘中种着一朵朵荷花,充满诗情画意。
莲花台上坐着一个身姿曼妙绰约的女子,墨发如练,玉肌冰肤,比玉芙有些相似,但是要美上几分。只是这女子下半身是鱼的尾巴,应该是凌海城的人。
洁白凝胶锢住了峻山,里面的峻山昏迷不醒,一动不动。
如空的长剑架在阿辽的脖子上,割出一道道血迹。
林不渝冷声道:“原来是你,所以燕云的事都是假的?我该怀疑你与燕云,一滴泪不敢流,原来是鲛人。”
鲛人流泪便化为珍珠,回想起来,他们俩那时没有掉过一滴泪。也怪自己太心软,太容易相信人,蠢到被摆布。
鲤鱼君冷笑一声:“燕云确实是我恩人,但她只是凌海城鲛人与人私通的贱民,本座向她保证,若是她出手相助,便允许她和爹爹返回凌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