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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秦望待在一起。秦望说尽好话,用尽了浑身解数都无法让林不渝消气。
秦望如坐针毡,买了烤牛肉,热上一壶林不渝爱喝的京香佳酿,一大早坐在卧房木凳子上,等林不渝醒来。
林不渝穿衣洗漱,一如既往准备出门。秦望急忙堵在门口,不让林不渝出门。
“滚开。”
“师尊,你都气了四天,阿辽以后绝对不再犯。”
林不渝猛力一挥,想出门,下一刹被秦望攫住手腕,抵在墙上。他连忙奋力挣扎,却被秦望紧紧地抱在怀里。
林不渝侧头,眸间闪烁着细碎的冰渣,冷冷说:“别碰我,离我远点,生气呢。”
“仙君每次生气都这么好看。”
“秦望,你能不能正经点?”
秦望面色微怔,“师尊,我是师尊的炉鼎,师尊却不用我,我好难过。还是说十年过去,师尊有了新的炉鼎?”
这人好会倒打一耙。
秦望打开卧房的窗户,看着眼前漫天渐渐飘落的雪花,白茫银装的院落显得清冷。一阵风徐徐吹进卧房,带着冰凉的水汽渗进来。
秦望伸手一捞,箍住林不渝的腰肢,把他抱在怀里,朝他温热馨香的玉脖轻啄一口,语气柔和地说:“记得吗?我生病之时,你就是这么抱着我,师尊,我怎能不想念?”
林不渝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那个瘦弱如竹竿的少年,躺在自己的怀里。
一个虚弱的小生命瘫在他的怀里。那年,雪花也是这样悠然飘进他的房间。明明天气很冷,可是少年却像一只没了利爪的小猫,往他胸口温暖处钻。
“师尊,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再次遇到师尊,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想跟着你,去哪里都可以。”
林不渝被眼前这个青年说得脸色泛红,抬眼正要说话,秦望突然放开林不渝的手,低声说:“算了,我还是不要跟师尊靠得太近,不然我总是想着亲近师尊。师尊,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是喜欢你而已。”
林不渝:“怎么又绕回讨厌这个话题?我都说了不讨厌你。”
秦望一脸期待地说道:“我可不可以把不讨厌理解成能接受我?”
“……”
“既然师尊不说话,我只当你默认了。”
“我什么时候默认?”
“师尊,我的好师尊,你跟我亲一次,就一次,若还觉得我恶心,我再也不为难你,好不好?”秦望靠近林不渝的眼前,眼神里的光盈盈荡出涟漪,说话时温朗动听,仿佛有一根羽毛在林不渝的耳边挠痒痒。
一阵冷气寒风轻轻吹进来,卷起片片雪绒,转瞬间化为水雾,消散不见。鼻头被冷风吹得冰凉,林不渝犹豫之际,秦望那只宽厚的手掌心落在他冰霜般洁白的脸颊上。此刻,松木香显得格外浓烈。
这人,又想干什么?
秦望的目光灼热,里面装满柔情幽意,鼻音微微上扬:“好不好?我的好师尊。”
林不渝脸色泛红,紧张不安地握住秦望鸦青襟口处的衣纹绣花,
没等林不渝反应,那只抚摸着林不渝冰凉脸颊的手移到林不渝的后脑勺。唇瓣冰凉地覆盖在林不渝的粉唇上。
他笨拙地接受了秦望的亲吻,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所有的呼吸尽悉化为耳边的亲吻声。
来来、往往:“糟糕了,公子,魔尊大人受伤,您得赶紧回去。”
原以为还要吻好久,林不渝闭上眼睛,秦望却推开林不渝,神色慌张失措。一抹鸦青身影,飞身踏雪无痕,狼狈地逃出林不渝的房舍,消失在月色与雪色之间。
“师尊,魔界有事,等我回来。”
林不渝愣神,坐在床榻上许久,鼻息的松木香渐渐散去。唇边还有秦望的流涎,瞬间风干。抿嘴之时,林不渝浑身发麻。
这小子耍我?
除夕夜这一晚上,林不渝买了点饺子回来,但秦望迟迟未归,至今已有半个月。他顿时变得有点落寞。小院子冷冷清清,外面的炮仗声响彻天际。
夜里,迷迷糊糊间,有人钻进他的被窝。冰凉的气息与柔和的松木香萦绕不散,秦望冰凉的鼻头反复蹭着林不渝的脖子,在他脖子上落下一枚吻。
“秦望。”林不渝闭着眼睛,直到秦望把冰凉的手搭在脸上,才有些清醒。“师尊,我们出去吧。”秦望硬是把林不渝拉起床,对着林不渝的胸口好一顿摩挲。
林不渝彻底清醒,怒气道:“阿辽,你还知道回来。”
秦望装得一脸无辜:“师尊,那日突然接到魔界有急事,这才离开。”
夜幕月色间,一盏渔舟黑灯,仿佛一抹孤单的小萤虫。
落在船上,林不渝拍开他放在腰上的手,不解地问:“大半夜出来游湖作甚?”
“看烟花。”秦望挥手振袂,一道雷霆骤然破空而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划出天际。黑夜中顿时绽放出绚烂多彩的烟花,千树万树花团簇拥在空中。
满天灿烂,风缓缓吹过冰碎点点的江面,簇拥着粼粼波浪,散成星辰银汉。
林不渝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晦昧光影间,他能感觉到秦望烁烁有光的目光,看得他顿时打了个寒颤。他心想,这孽徒盯着我作甚?莫不是我脸上有东西,还是又想干什么坏事?
“阿辽,你看烟花,别老看为师。”
秦望低声说:“林不渝,我忍不住想看你。这几日回魔界,我好想你。”
“林不渝?”林不渝皱着眉头,当即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呵斥道:“林不渝是你能喊的?没大没小。”
“师尊,”秦望从怀里拿出一只用红绳编制的相生结,笑道:“师尊,祝您老人家又多了一岁。万里春剑上的那个旧了。”
“谁教你编的。”
“自己看书乱编的,那时候虽然身体很难受,眼睛疼,但是我一想到是给你编,再累我也愿意。”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林不渝捏捏手中的红绳相生结,喃喃骂道:“真是个傻子。”
林不渝从怀里掏出用红绳系着的两枚玉符,放在秦望的手上,“辞旧迎新,金玉满身。”
秦望将玉符挂在颈间,贴在唇瓣上,亲了一口冰冷的玉符,爱不释手,“我把它藏在香囊里,你送的,就是宝贝。”
林不渝喝了一口酒,胸膛渐渐火热起来,上头有劲。
秦望把脑袋靠在林不渝肩膀上,林不渝却将他脑袋抖下来,故作嫌弃地说:“师尊的肩膀是给师娘靠的。”
“柳问音那么讨厌我,能承认我这个师娘吗?”
林不渝猛地呛了一口,咳嗽到面色涨红,一双眼睛凶狠狠地瞪着戏谑而笑的秦望。
春天来临,绿意盎然,两人跑去郊外的梨花林游赏。
傍晚时分回吴州,林不渝想去澡堂泡澡,路过城东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