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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里取出一堆干粮:“吃吧。”
“本座瞧不上这东西……”
林不渝一把将他的脑袋往下一压,将一张煎饼塞进了他的嘴里,狠声道:“吃不吃”
“你……林不渝……本座不同意这门亲事。”秦天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咬牙切齿时尽是狰狞之色。
“废话少说,我只想知道我的身世,然后离开这里。我已经给你时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犟老头还在固执,不愿开口。
林不渝在他身上落下一道天宗门的问道秘术,接受盘问之人必定受尽神识折磨。
“得罪了。”
“林不渝,你敢对我强行逼问,我受伤了。”
“我醒来便没了记忆,我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别把本座交给秦望那混账东西。”
话不能说得太满,若是秦天行有复活秘术,秦望这般想抓住他,必然也想得到复活秘术,可一想到秦天行说秦望迟早不正常,林不渝心里很是顾忌。
秦望想怎么折磨他,在他身边怎么闹腾都行,若是波及旁人,殃及无辜,他万万不能这么自私。
神灵之力在他身上复苏,他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反正你不肯开口,辛苦了。”一道灵力落下,秦天行痛得狠抓脑袋,在地上翻滚。
“我说,我说。”秦天行在地上翻滚好一会儿,连连哭喊求饶,“林不渝,我说。”
林不渝默念口诀,丝毫不听秦天行迟来的求饶。
“秦州人士,姓赵,名黎华,你父母老来得子,对你疼爱有加,直至你十六,控制不住灵力,失手错杀乡里十五人。乡里百姓容不下你,你父亲大义灭亲,你一时失控,错手杀死父亲,母亲伤心欲绝,请人抓你。你身负重伤,后来偶遇高人,高人怜你为世所罕见的奇才,剥去你的记忆,希望你从头开始,好好修炼。”
林不渝收回灵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是唬我?”
“你爱信不信。”
可不知为何,林不渝丝毫没有记忆,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当初他多次遇到那位老婆婆,难不成……
“我母亲是不是还活着?”
“你想什么?”秦行大汗淋漓,深深叹一口气,“她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活过两百年。”
林不渝思绪沉重,转移话题问道:“复活秘术呢?”
“什么复活秘术?”
“我动手了。”
“……”秦天行恨死了林不渝,要不是自己身负重伤,轮得到这个家伙在此造次?
于是他瞎编乱造,说了个方法:“集齐五十位阴年阴月阴日的魂魄,结合秘术,即可复活。”
林不渝恍然大悟,心想这办法还真歹毒。
秦天行正得意,心中暗骂林不渝这个蠢货,岂不料,问道的秘术落下,毫不留情,将秦天行困在结界里面,痛得他哀嚎痛哭。
最后,秦天行昏迷过去,林不渝了然,身世所说不假,而复活秘术为假方子。
他决定将秦天行带在身边,一来他不知如何逃出禁地,二来他更担心节外生枝,人还是交给秦望处理,毕竟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他不好参与。
鉴于老秦还没醒来,他将其捆住,用法器架起,走出曼陀罗之地,但走了半个时辰,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
他不甘心,继续前进,最终离开了曼陀罗花的地盘,进入一个蛇窟。
不知道何地才是山谷之口,他只能稀里糊涂,在丛林深处乱走,偶遇魔物,尽数斩杀一了百了。
在万毒谷中,见识了各种各种的阵法,林不渝天天迷路,差点以为走不出禁地,忽然看到山洞口有一处漆黑之口,像是魔界出口,他拉着秦天行跳了进去。
这洞口着实很奇特,林不渝刚一踏入山洞,整个人失去平衡,如有千斤重般,摔倒在地上。
他定睛望去,满山遍野的火势久久不灭,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面前,有些早已成了尸骨。
“这里是……”林不渝抓住秦天行,环顾四周,猜测这里可能是不为人知的魔域。
“林不渝!”脚步声响起,人未到,林不渝见黑烟散去后走近他跟前的面孔。
“秦望……”林不渝激动地跑过去,遽然察觉不对劲,后退了几步,“你不是他。”
眼前人的眸光里映着四周的火焰,浑身散发出寒湛湛的杀气,比前不久与他分别的秦望多了难以言述的压迫感。
“不是他?你心里在想着谁?本座找你很久,林不渝,别躲,你若再不回来,本座想杀了柳彰峻山。”
“你疯了?”林不渝有些恐惧:“你到底是谁?”
“秦望。”
强势的灵力压迫,死死地压着林不渝的神识。
这是他从未感受到的灵力,如泰山般千钧之重,坚不可摧。
好似之前在梦里的秦望,令他畏惧。
那只手擒住他的手腕,忽而目光落在林不渝身后的秦天行。
“这人……有些面熟,秦天行?”秦望蹙眉,眼里蕴含着浓稠的赤红,笑得阴鸷,“他不是早被本座杀死了吗?”
林不渝脑子混乱,问道:“为何我觉得你好陌生,是不是秦天行又对你动了手脚?头疼吗?我帮你看看好不好?”
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笼罩在林不渝面前,秦望凛然如冰削般面容在光线明与暗之间变得愈发冷厉。
秦望舒开眉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露出别有深意的一笑:“本座只觉你似乎回到从前那般温柔,你可是……忘了什么?”
那双带着赤红煞气的眸子瞄了一眼林不渝的手腕:“为何你没有神力?”
“你……”林不渝有些不敢置信,手中的万里春剑斩出,剑意将他的束缚斩碎。
那人动作太快,仅是眨眼间,将林不渝按在石壁上摩擦。
“是林不渝没错。”秦望喃喃自语,脑海中忽然灵光闪过,带着几分亢奋:“林不渝,你是不是尚未成神?”
“你到底是谁?为何假扮秦望?”
一只手冰凉的手在林不渝的脸庞上流连,他温声道:“你我许久未这般心平气和地讲话,林不渝,不要再闹了。本座同你致歉,你杀我二十次,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忽然抱住林不渝,嘴唇在那段冷白的脖颈上蹭了蹭,嗅到温甜的梨花香。
林不渝企图推开他,但闻到了熟悉的松木香,是秦望身上特有的香气,一时间有些困惑。
“若是,若是让你在我额头上刻字,你最想刻什么?”
秦望一脸茫然:“什么”
林不渝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放手,好痛。”
秦望轻笑一声,微微松开,捏捏他的手臂:“随本座回去,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
身边那处漆黑的洞口隐隐闪烁,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