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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寻视线落在他喝茶的唇上,半晌才移开。

他转身离开办公室,等回来时手上抱着许多文件,往桌子上放:“公司很多单子都回来了。”

“而且都是沈先生今早的时候派人送过来了。”

许砚辞顿了下,迟疑地看着成小山堆的文件,往封面的字眼上瞥,发现最上边那份是有关地下城的单子:“沈修卿派人送来的?”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伸手将文件拿过来挨个查看,发现所有的单子多多少少都跟地下城沾了关系。

许砚辞昨晚处理了缺席公司半个月的事务,才得知纪云斐趁他昏迷抢了上百个单子。然而这些单子,全部被原封不动地送过来了。

且不说这些单子回来又多难,将它全部收回来,必然会得罪很多人。

沈修卿难道不知道后果吗?

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主动替他解决麻烦...是为了昨晚的事道歉?

想到这路,他受伤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许砚辞看着单子,记忆里再次掠过沈修卿对自己冷着的脸,那双狭长的眼眸漆黑,自上而下的审视感让人分外不适。

那副死样子像是忍了很大的劲,才没下手杀他。

可现在又为什么会对他好?

许砚辞翻阅着桌上的单子,感觉越来越摸不透沈修卿的想法了。

这个元勋就像是只欲擒故纵的猫,总是在靠近的时候向他哈气甚至是撕咬,但等他真的失望不想亲近,又翘着尾巴不轻不重地蹭了过来。

分不清立场跟态度。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斯哈斯哈,所以他们昨晚是这样那样了吗?”

“肯定是,不然那些单子怎么会回来,早上董事长还是被人扶进来的呢!”

许砚辞被外边的噪音打断思路,他转头看去,发现很多员工挤在一起贴着耳朵小声说话,时不时隔着玻璃朝他看来,捂着嘴巴偷笑。

许砚辞蹙眉:“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迟寻没说话,而是拿着奶茶过来了,沉默地站在他面前。

许砚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现在是喝奶茶的时候?”

迟寻连忙摇头:“不是,是这杯奶茶传遍了公司每个员工的手,所以他们才会像现在这样不工作,趴在窗口看你。”

许砚辞疑惑地接过来:“这杯奶茶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打量着手中的奶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迟寻欲言又止地给他转了个方向,上面有个小标签。

“给砚辞宝宝点了杯最爱的奶茶,好喝到翘jiojio,喝完记得拍拍小肚子哦,把香香的奶嗝打出来才会舒服~”

“(等会回家狠狠疼你,想到你浑身奶香,碰碰耳朵脸就会红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狠狠要了你)——沈修卿。”

许砚辞:“???”

他差点把手中的奶茶丢出去。

这上边是什么东西?

太脏眼睛了吧!

也是在这时,他忽然听清了外边员工的声音:

“哇,许总跟沈元勋玩这么大。”

“许总真的会打奶嗝吗?可是奶嗝是臭的诶,不管了,许总打的,肯定香。”

“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许砚辞:“……?”

这群员工到底在磕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看着手中的奶茶,脑子里掠过沈修卿那张沉稳而带着少许戾气的面容,一本正经地喊乖宝宝,并且用那双杀人无数的手给他拍奶嗝……

恶寒从脚裸爬上,寒毛都立起来了。

脏东西,滚出脑子!

许砚辞像拿到烫手山芋般奶茶递回去:“扔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迟寻:“需要调监控看看是谁干的吗?”

许砚辞:“不用,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好好好,又是纪云斐。

许砚辞现在明面上有沈修卿撑腰,纪云斐就只通过这种朴实无华的商战手段,来扰乱他公司的业务进度。

真恶心。

手机“滴答”声响起,许砚辞瞥了一眼。

纪云斐:[我半小时后到废弃大楼,别让我等太久。(PS:不用回,消息我会删掉,不会让纪哥发现的。)]

许砚辞沉默地看着消息。

这对两人是轮着给他使绊子是吧?

他原本只是想教训萧齐验证下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现在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动了杀心。

侧边低鱼骨辫青年倚在门旁:“最近大家状态挺不错嘛,这么快就完成手上的任务。”

“刚好我手上接了几个项目,你们今天抽空处理一下吧。”

员工们神色僵硬,低鱼骨辫青年的语气分明是温和,却比严厉呵斥更让人后背生寒。

答应的话,今天加班到凌晨。但是不答应,他们就没法解释为什么工作时间不在工位上,而是来董事长办公室看热闹。

这些员工早在刚入职的时候就收到过公告文件,不能在上班时间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发现一次警告,两次直接开除。

江逾白将手上的文件递过去:“好了,去忙吧。”

员工们理亏在先,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接过文件灰溜溜地回到工位工作,连头都不敢回了。

江逾白整理了下鱼骨辫,这才关上门,手里拎着两个透明袋子走了进来。

迟寻连忙乖巧点头:“江前辈。”

江逾白缓了下神色,朝他点头,算是回了问好。

许砚辞唇角勾着笑,新奇地看着他,调侃道:“生气了?以前怎么学都学不会凶人的,现在居然会发火了。”

江逾白声音一下子软了:“谁让他们拿你痛处开玩笑,你是好孩子,不能让别人随便欺负你。”

他的性子向来温良,这些压制别人的手段都是从许砚辞那学来的,但只是学了皮毛。

江逾白现在就是恨学得太少了,只能不痒不痛地增加他们工作量,一点镇压性的威慑力都没有,那些人离开后还是敢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他把袋子往红木桌上放:“诺,药拿过来了。里面还有在路上给你捎的早饭,才二十多岁就有胃病,要多注意身体。”

许砚辞伸手拿过药盒,将几颗药丸配水服下。

江逾白:“!”

他直接伸手去抢:“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不可以直接吃药,得先吃早饭垫着!”

许砚辞:“我已经吃过了。”

江逾白不信,伸手把他拉起来:“你赶紧去卫生间吐掉,然后吃完早饭再吃药,不然胃会出问题的。”

许砚辞无奈道:“真的吃过了。”

江逾白抿唇,一副你又在骗我的样子。

他认识许砚辞这么多年,早就清楚对方德行,这人会主动吃早饭,相当于一脚踹在法拉利上蹦出了三节南孚电池。

许砚辞只能解释道:“我在沈修卿家吃的早饭,是南瓜粥、鸡蛋羹,还有豆浆。”

江逾白沉思。许砚辞说的这些,确确实实是适合胃病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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