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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不明白,他的信息素对所有的alpha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为什么会对沈修卿失效。
[萧齐,别回头,跑!]
萧齐喘着粗气:“我,我在跑了,但我们就这么不管沈哥哥,你不是说,他是我们的......”
救命恩人。
他意识一黑,而后身体被另一个人格掌控,后面四个字自然也说不出口。
萧齐:[但是他现在已经谁都不认识了......是怪物,怪物你明白吗?他已经不是人了,我们不逃就会死。]
“萧齐”回头看了沈修卿一眼,但还是偏过头,继续离开。
然而他视线一晃,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逆着人群而来。
“萧齐”心底漏了一拍,完全是凭借本能牵住了他的手:“你疯了吗?你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吗?!”
他随后意识到不合适,但还是没松开手。
许砚辞手腕被对方收紧的指骨扼得发红,怎么也动不了:“放开我!”
他被逆流的人群拥得后退了几步,但鼻息间的血腥味却越发浓厚,呼吸也越发困难。
很难想象里面已经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萧齐,你他妈放手!那是我的alpha,是我的人,难道你要我不去救他吗!?”
许砚辞从腿带上拔出把短刀,往萧齐手腕上刺去:“别拦我的路,滚!”
萧齐楞楞地收了手上的力度,以一种极为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是震撼,更是一种求而不得的茫然。
原来,许砚辞是会返回去?
那为什么他当时……等不到这个人。
许砚辞用力推开萧齐,以刀横在身前:“不想死的全滚一边去!”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逆行的疯子,拥挤的逃生道,硬生生为他地让开了一条路。
“他是谁啊?怎么往里面冲。”
“这人没有信息素,是一个beta!”
“beta怎么还进去,这不是妥妥送死吗?!”
副手回头,整个人都愣住了,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是许砚辞,是元勋的......beta伴侣。”
沈修卿整个人被信息素烧得发痛,用力地掰着钨钢栏杆,掌心被手铐磨得可以窥见森白的骨头,无数血液顺着护栏留下。
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些。
他很快就可以去找许砚辞了。
铁笼被破坏到了一定的程度,囚室发出响彻云霄的警报鸣,无数道压力为50kg/cm2的水流成为水柱打在他身上,几乎是将人硬生生逼到了铁笼中央。
沈修卿像是被困住的野兽,只能嘶吼,体躯每处都被外力所压制,很难移动。
他带着不匹配的止咬器,轮廓被磨出了血痕,用力拆,指尖却被电得发麻,根本摘不下开。
沈修卿根本按不到水枪的按钮,体躯只能被不停地冲刷着,已经疼到发麻了,他在极强的水流重呼吸不过来,也摘不下止咬器,更被困在铁笼中央,接触不到护栏,更别说逃出去了。
所有人恐惧他,离开了,只有他被遗弃在了囚室自生自灭。
沈修卿仰头,透过天花板的全清镜面,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他被水压挟持在中央,森白的獠牙被困在止咬器里,俊美的轮廓被磨得出血,猩红的猫眸惊悚,瞳孔竖起,像是从地域爬上来的怪物。
而不是人类高高在上的元勋。
政府为了有与火星对抗的实力,改造了他的基因,往他身上注射了转基因药物,把他硬生生从人类逼成战无不胜的怪物。
这些人希望他变得更强,却又不希望他失控。
一旦失控,就会像现在这样,被遗弃。
政府为了让他更服从管控,把地下城给了他,用元勋这个身份逼着他创造更多的价值。
不止是许砚辞,几乎所有都在利用他。
觊觎他的权势,臣服他的实力,却又惧怕他的兽性。
他们像是对待怪物一样,小心翼翼地同他交流,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沈修卿本身就是人类,并不需要他们的中疫中
但许砚辞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把沈修卿当成怪物,而是把他当成一个势均力敌的人类,给予了他想要的尊重,以及陪伴。
许砚辞也利用他,但比只会画大饼的政府要好一些,他会说好听的话哄他开心。
沈修卿闭了闭眼睛,如果不是为了许砚辞对他多在乎一点.....这个元勋他一天都不会当,他宁愿被政府当成失败品清理掉,也不愿顶着怪物的身份苟延残喘着。
要他杀人不眨眼,还要他心怀慈悲普度人类。
沈修卿眼角落下一滴泪,直视着面前的铁笼,忍着剧烈的痛,往前走。
是生是死无所谓了,他要离开,起码得离开出这个笼子。
不要像怪物,要像人。
远方传来一声叱喝:“别动!”
沈修卿楞了下,似乎是不敢想象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许砚辞看到七八道高强压水枪对准沈修卿直射的时候,心脏几乎都骤停了,他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控制处,将所有开关都关掉。
沈修卿就站在那看着。
他看见这个beta逆着人群向他扑来,将他揽在怀中。
沈修卿几乎是气急而笑,从长官联系许砚辞到现在,都过了多久了,整整二十小时。
在这二十小时里,许砚辞是在忙公司的公务,还是在担心他的安危?
沈修卿想冷漠地拒绝许砚辞虚情假意的好心,却又舍不得他身上半点温暖。
他颤抖着手,不敢用力地回抱了喜欢了两世的爱人,生怕这场梦散了,醒来还是在空荡荡的囚室里。
许砚辞问他痛不痛。
沈修卿笑了笑,手劲一狠,扯下了止咬器,狠狠咬住了对方腺体的位置。
痛啊,他痛得快死了。
第30章
咬
许砚辞全身上下最为min/感的位置被死死咬住,白皙的躯体都泛了点红,扬着头,眼睛都暂时失去焦距。
“沈.....?”
獠牙毫无征兆地嵌入真皮层,沉木枯玫瑰的信息素随之注入血液中,他体内每一处都被沈修卿打下了标记。
许砚辞垫着脚尖,眼尾都泌出了泪,整个人绷得紧紧的,指尖颤着划开对方的胳膊,留下五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停下......停下,你标记不了我!”
许砚辞没有撒谎,他的腺体在小时候发高烧时损坏了,从omega退化成了beta,根本留不住任何信息素。
三秒,是他腺体的极限。
作用相当于没有。
如他所言,沈修卿的信息素在短短三秒之内,从血液中消散得无影无踪,致命的被占有感也随之退散。
许砚辞重重地舒了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腿一软,就落在对方怀里。
沈修卿看他后颈的yao/痕,低头在上边嗅了嗅,发现真的没了信息素,烦躁地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