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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鼓,但他仍旧不肯死心,“他今天又不在,况且我这也不算是在谈恋爱,就是个金主,各取所需而已,我犯不着为他收心。”
更无语了,陆岩青连眼神都不想再给,发动机车。
不小心听了八卦的余杭这时走了出来,“陆岩青,进来玩会儿?”
明明是同样的邀请方式,偏偏这回陆岩青停了下来。
余杭继续游说,“交个朋友呗?”
被冷落在一旁的小明星不确定地回头看了余杭好几眼,“杭少?”他是被朋友带来的这局,之前并不认知余杭,刚才在别墅内也只是远远地瞧了个轮廓。
也不知是这称呼引起了陆岩青的好奇,亦或是单纯的见色起意,他竟然还真就答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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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余杭下楼逛了一圈,然后就带了个人上来,心照不宣地冲他使着眼色,余杭也并未进行解释。
只有段辰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想骂又顾忌着有几个姑娘在场,毕竟除了他们几个弯的,别的人也不认识陆岩青。
“男朋友?”苏沛端了杯酒放到陆岩青的面前,话却是对着余杭问的。
余杭在桌下把膝盖悄悄地靠近陆岩青的腿,眼睛却故意不去看他,“还不是。”
苏沛知趣地托着自己下巴,没拆穿,“噢,懂了。”
余杭没再接话,侧过头去与陆岩青低语,“能喝吗,今天?”他可没忘记陆岩青那晚喝的可乐,只是却不知对方是完全不喝酒,还是说得挑日子才能喝。
桌下的腿挨得又近了些,陆岩青垂下眼,却并没有挪开,“少喝点没事。”
于是余杭替陆岩青拿过冰桶来加了几块冰。
斜前方沙发上坐着的两人估计是也想和余杭拉近关系,主动提议说一起玩骰子。
干喝酒也什么没意思,余杭欣然答应。
“不是,杭少,你这放水放得也太海了些吧。”玩了一会儿,其中一人看不下去了,笑着打趣道,“十三个六你都不开。”
坐在陆岩青下家的余杭隐隐翘起嘴角,完全不顾自己一个六都没有的局面,睁着眼说瞎话,“我觉得不是没可能,该我叫了,那再加一个。”
“不信,开。”
果然不可能真有十四个六,余杭只能喝酒。
他喝醉了也并不上脸,看起来仍旧很白净,但是那双狐狸眼的眼尾却泛着红,看人的时候也愈发直勾勾。
坐得太近,陆岩青不可避免地会用手臂碰到余杭,就算是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体表灼热的温度。
他将色盅推开,手掌盖住余杭的酒,叫停了游戏,“行了,歇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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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都喝得差不多了,甚至已经有人悄悄离场,旋转楼梯处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中间的人拎着酒瓶直冲着余杭而来。
“哎哟,余杭,你这身边的人换得倒还挺勤啊,还是要多顾着身体,别不小心惹些不干净的。”
对方一句话骂了俩,余杭的脸色瞬间沉了。
那人从小就与余杭不太对付,后来不过是因为年龄大了,所以没醉时能够勉强收敛住敌意,但现在喝到完全失态,他便又开始跑到余杭跟前犯贱。
余杭把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冷笑一声,“脑子喝傻了就去泳池里清醒清醒,酒品这么垃圾,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你……”那人站都站不稳了,还拿手指着余杭的鼻头,“谁不知道你杭少换男友如换衣服,装什么道德模范的样,拽屁呢,你自己不约管别人干什么?他妈的,居然跑我爸面前去告我一状。”
没想到都过去两年多的事情了对方还记得,但余杭从不后悔,谁叫对方搞大了一个女大学生的肚子,还不打算负责。
听到有人闹事,段辰急忙赶来,“操。”然后捂住那人的嘴,叫安保来把他扶走。
“对不起,我根本没叫他,也不知道他怎么跑来的。”段辰遣散完看热闹的人,立刻给余杭解释。
余杭无所谓地挥挥手,“没事,狗叫而已,你忙你的吧,我去抽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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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撑在露台的栏杆上,余杭一边抽烟,一边抬头欣赏月色。
他身上的针织毛衣是那种坠性很强的,又因为塌腰的姿势,把他后背的蝴蝶骨凸显了出来,并且还是镂空的造型,根本让人无法移开眼。
察觉到打量的视线,余杭不回头也能猜到是跟来的陆岩青,“来一支?”他用两指夹着烟盒,扬了扬。
陆岩青接过,沉默着陪他一起趴在栏杆前。
也不知是不是该说运气好,他俩烟还没抽完,就听到露台的正下方有两人在说别人的闲话。
“坐在余杭旁边的那人谁啊?那么高的个,得一米九了吧?模特?”
“不是,你居然没听说过他?”
“怎么?”
“哈哈哈,一个活巨好的主,就是眼光有点高。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做什么的,听我一个睡过他的朋友聊过而已,反正是提裤子就走人的那挂。”
“我去,这么装逼?余杭能忍?不能吧?”
“谁知道呢,但都传他因为拒不接受别人的心意,间接害死过人。”
……
那两人渐渐走远,后面再说了些什么就听不太清了。
刚刚才让陆岩青听了别人骂自己,这会儿自己又听了陆岩青的闲话,实在是有些莫名的好玩。余杭扭头,盯着陆岩青淡漠的表情,大笑出声,“哈哈哈,我俩这属于什么?互相掉黑料?”
他肆意的笑声感染到陆岩青,陆岩青也随之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可能。”
露台上的霓虹灯带兀地灭了又亮起,发出电流不稳的滋滋声。
余杭翻转指间的打火机,“所以是因为什么,坚决不谈恋爱?怕负责任?”他故意绕开自杀的话题,只好奇陆岩青为何与自己的想法相悖,“谈了也可以分啊,又没让你负责一辈子。”
分明每个行为都是在引诱他上床,却非说是想谈恋爱,陆岩青同样不理解余杭,“不想走到最后的恋爱,和炮友有区别吗?就图听起来好听?”
陆岩青表面上抛出的是问句,实际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和别人骂余杭装道德模范的意思如出一辙,只是没有那么直白而已。
总归,字字都是在指责余杭的行为虚伪。
暧昧的气氛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情人变成仇敌,酒精多少还是侵蚀掉了两人部分的理智。
“你什么意思?”余杭站直身子,冷声。
尽管不想承认,但也感觉像被戳到了痛处,无名的怒火瞬间在心底火烧火燎,所以反驳的话也不自觉地带了尖刺,“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自己界限划得那么清,还不是惹了一身骚?”
话音刚落,七彩的霓虹灯带又挣扎着闪了两下,最终还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