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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打了退堂鼓。
然而他犯懒,蒋修业却不嫌麻烦,“你摘,我去洗。”
“行吧。”段辰答应得似乎很勉强,实际脸上早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帮我也洗一些吧,蒋老师。”苏沛厚着脸皮将自己手上的半筐草莓也递了过去。
“好,余杭呢?”蒋修业接过,自然而然地转身询问起余杭。
“不用管我。”余杭又一次地摇头,只是这一次,他是因为看到了陆岩青刚从水龙头的方向过来,“我蹭别人的去。”余杭狡黠地朝段辰眨了眨眼,接着就一溜烟地跑到了陆岩青的旁边。
陆岩青由于是背对着余杭而站的,所以没看见他的人,只觉自己提溜着的小筐突然多出了一只手,“谁?”扭头才发现来人竟然是余杭。
“怎么?偷吃别人筐里的,更甜一些?”
只要进了草莓地,都是按人头给了门票钱的,不带出场的情况下随意吃,所以陆岩青纯属故意打趣余杭。
“嗯。”余杭不客气地又拿了一个,塞进嘴里,“我最近享受到偷的乐趣了。”
“……”一时不能确定余杭是否在骂自己,陆岩青被噎得不知该如何接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看余杭一个接一个地吃得开心,便想把手里的筐连带着草莓一起给余杭。
“懒得拎。”余杭不接,但又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岩青的身后,充分把对方当作免费的可移动挂架。
他甚至还在手指沾满甜腻的汁水时,趁着陆岩青不注意,悄悄地扯过陆岩青的衣摆来擦手。
“你。”陆岩青兀地回头,随即发现了余杭的小动作,“别闹。”他想着工会活动就两天时间,所以干脆没带换洗的衣服,要是余杭真给他弄脏了,自己便只能忍着难受回程。
余杭见状,想也不想地伸出手,“那你给我舔干净。”黏腻的指腹径直擦过陆岩青干燥的唇瓣。
草莓汁水所特有的酸甜,诱得陆岩青下意识地喉结一滚,“别太过分。”他匆忙将余杭的手攥下,怕两人异常的举动招来同事的怀疑。
然而余杭顷刻间耷拉下的眉眼,又让陆岩青莫名其妙地败下阵来。
“行了。”他微不可察地叹气,继而抓着余杭的手,钻进自己衣摆,“擦吧。”
大不了走之前再洗一次澡好了。
第30章 腻了
后来两拨人都在草莓地里体验够了,准备去吃午饭。
陆岩青将自己摘了的满满一筐草莓结账,然后心照不宣地递给等在旁边的余杭。
余杭这时候倒不嫌筐子难看了,满意地收下,又在去往餐厅的路上,把草莓先行放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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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区,余杭照例负责将苏沛安全送到家。
“沛姐,”他停好车,怕苏沛把两人的草莓拿错,不放心地扭头提醒,“左边那筐是你的。”
“知道知道。”苏沛又检查了一遍所有东西,确保自己没有落下什么,然后重新关上后座车门,“小气劲儿。”
“不是小气。”
“懂。”苏沛走回到前窗,弯下腰与余杭交流,“我看你俩和谈了也没区别,你之前谈的那些,有几个,还不如和这个黏糊呢。”
“哪儿黏糊了?”余杭失笑,“又没亲又没抱的。”
除了打麻将受惩罚的那刻之外,他和陆岩青就没当着苏沛的面有过任何亲密接触。反而是以前的某些聚会,喝嗨了没分寸,他与别人被苏沛撞见过的大尺度调情画面,都不止一次。
“我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苏沛懒得再点余杭,落下这句劝告后,就拎着她的大包小包回家了。
余杭轻轻摇头,看着苏沛进到院子,才放心地将车窗升起。他发动车子前,又瞥了一眼后座上的那筐草莓,于是边开车边给陆岩青拨去电话。
“喂?”
“是我,你到家了吗?”按道理陆岩青比他们几个先出发,只是因为乘坐的是单位包的大巴,余杭便猜测陆岩青可能还在路上。
“快了。”果然。
“那我现在过去。”余杭在心里默了默车程,估算自己和陆岩青能够差不多时间到达。
“嗯。”
“你嗯什么?你都不问问我过去干嘛吗?”
“干嘛?”陆岩青从嗓子眼里嗤出一声轻笑,毕竟余杭从来都是不打招呼直接上门的,如此一问,反倒显得奇怪。
“没什么,就是草莓吃不完,怕坏了,找你一起分担。”余杭自己都说不出个缘由,只能随便拿草莓当作借口。
结果他人刚到陆岩青家楼下,车还没停好,就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快步走进了单元楼。
余杭并没将其当回事,毕竟他只感觉到眼熟,但未能从脑海里扒拉出具体是谁。
可是当他乘上电梯,到达陆岩青家所在楼层,一打眼,便看见那人正站在门口与陆岩青说话。
余杭这时总算想起来了,对方是那个在慢摇吧里见过的男孩。
陆岩青也看见了余杭,微微偏了下身子,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先进门。
而一直将视线紧盯着陆岩青脸的男孩,自然也通过陆岩青的表情发现了自己背后有人。他转身,先是迷茫地眨了两下眼,随即像是也认出了余杭一般,露出满脸的惊讶。
“你们先聊。”余杭没上前,反而是退后了两步,给两人留出谈话的空间。
他把草莓挂在不知谁家的门把手上,从兜里掏出烟盒,“啪嗒”点燃一支,踱步到安全通道里等待。
只是因为都在同一楼层,余杭再怎么避让也还是能够听见陆岩青与男孩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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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知道你家的?”男孩好奇地询问。
“你怎么知道我家?”陆岩青回以疑问。
“我问了好些人才问到的。”男孩的声音怯怯的,却又像是鼓足了勇气,“你把我好友删了,还让寻哥转交给我一万块钱,是为什么?”
“烟灰缸的钱。”陆岩青只解释了后面一个问题,对于为何会删好友,避而不答也就已经算作是一种答案。
只是男孩非要将其刨根问到底,“就因为我送了你一个烟灰缸吗?可这又不能代表什么。”他一股脑地将所有的想法都抛出,“我知道你不和人恋爱,可我也没向你表白过啊,你就这么单方面地切断了联系,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他问完了这一长串,却未能换来陆岩青的一字一句。
余杭看不见两人,不清楚陆岩青是否做了什么,再往后就听见男孩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那……那你现在已经把钱给我了,就算已经扯平了行不行?我们还是维持原来的关系,我……我不送你礼物了。”
“别那么幼稚,陈洄。”
男孩,也就是陈洄,闻言抽抽噎噎着,似乎彻底哭了出来,“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