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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坐在沙发里,锁骨上的装饰链条蜿蜿蜒蜒,散着不同角度的细闪。
像是早已习惯于酒场的灯红酒绿,却还保留着几分的疏离。
“不走吗?”陆岩青等了一会儿,见余杭还在放空,以为他是喝酒喝得不太舒服了,下意识地便想把牵着的手放开,去给余杭拿水。
“待着。”余杭轻呵,反手一把拽紧陆岩青的手腕,没让他起身,“我没醉。”
接着,他还又把自己侧过了身,用腿将陆岩青压住,把他逼到沙发的拐角,“上次我问你,你还不承认。”
“不承认什么了?”陆岩青自然而然地把手抚上余杭的胯骨,视线从低垂着的衣领下穿过,落在余杭白花花点了两枚红的胸口。
察觉到对方的心思又要逐渐跑偏到肉体上,余杭倏地举起手,将陆岩青的眼蒙住,“宝贝儿。”
“你叫谁?”
陆岩青淡淡反问,分明连声线都没变,却还是不怒自威地叫余杭回忆起对方并不喜欢这类称呼。
“那我叫你什么?Honey?宝宝?”恶趣味地剥夺掉对方的视觉之后,余杭还又伸出舌头去描画陆岩青的唇线,被紧握住的胯骨也随之磨蹭,“是了,你没谈过恋爱的话,应该没人叫过你老公吧。”
霎时,掌心下的睫毛很明显地在轻轻颤动,捏着胯骨的虎口也无意识地收紧。
“老公……”
余杭忍笑,故意夹着声音又叫了一次,正打算嘲笑陆岩青的反应呢,对方忽然又恢复成驾轻就熟的淡定模样,还扣住余杭的后颈,反咬了余杭的唇一口。
“我说没谈过,你就相信?”
“信啊,为什么不信?”余杭自己都说不上是何种原因,一向不在酒桌上相信真心话游戏的他,竟然完全没怀疑陆岩青所答。
“那你考虑……”
正当陆岩青打算再问一次时,段辰特别煞风景地出现在两人的身后,“陆岩青,我想单独和余杭聊会儿。”
他刚是去盯张谨行了,看他被人架走,既没乱说胡话,也没耍别的什么花招,才放下心来回头找余杭。
陆岩青把余杭渐松的手从眼上拿开,斜躺着直视段辰的面色不善,他都不肖去猜,就知道段辰肯定装了一肚子吐槽的坏话。
但他还是大方地让出位置,“我去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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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怎么一回事?你别告诉我真谈了?”要不是当初张谨行的事,段辰真不想像个老妈子一样地替余杭操心,他这时竟觉得余杭还不如谈之前那些徒有外表的草包呢,至少省心。
余杭闻言,给自己从烟盒里抖落出一支烟来点上,“我还没确定。”
他既没确定要不要和陆岩青谈,也没确定究竟该怎么谈。
“打住啊。”余杭及时地又抽出一支烟来,堵住段辰欲骂的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又不是几年前的我了,不可能因为别人一句‘初恋’,就真当他单纯。”
“还说呢,你看张谨行那样,我差点拎起酒瓶让他脑袋开花。”
“少打嘴炮。”余杭不屑地挑起眼尾,将嘴里的白烟徐徐呼出,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不过,总有机会的。”张谨行既然已经回国,那么彼此打交道的时间自然就多了,他不信会一点儿抓不住对方的马尾。
“行吧,反正像他那种人渣罕有,陆岩青应该不至于。”段辰不信陆岩青的话归不信,但从有限的接触里,还是勉强能够把陆岩青排在张谨行之上,“你别太认真就好。”
两人简单地交流完,并排走出酒吧的大门,陆岩青果然孑然地等在门口,微低着头,手里还夹着一根快要燃完的香烟。
“你叫代驾?还是司机来接?”余杭暂时没去理会陆岩青,而是扭头先征询段辰回去的方式。
“我啊,当然有专属司机了。”段辰晃晃手机,界面上显示着正在往外拨打的电话,赫然就是“蒋修业”。
“呵,拜。”
余杭把白眼一翻,立刻丢下段辰,朝被冷落在一旁的陆岩青招手,“没骑车吧?”
“没。”陆岩青把烟灭掉,不急不缓地走向余杭。
大概是早已形成了某种默契,他没问余杭去哪儿,余杭也没说,叫了个代驾就把车开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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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城市像个不愿早睡的年轻人,用多彩的霓虹灯彰显着它的活力。
虽然说的是没有喝醉,但余杭喝得其实也不少,又被猛烈的夜风一吹,困倦的眩晕感使得他逐渐把重心全往陆岩青的身上靠。
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靠的时候,还把自己的衣摆撩得来翻起,露出侧腰的一小截软肉,腹肌精窄,若隐若现的线条没入束紧的牛仔裤边。
脸也像是故意凑近,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肩窝,打了个旋儿,痒酥酥地往敏感的耳根处钻。
所以等到车一停好,代驾的脚步声走远,陆岩青一把就将余杭提溜起来,抱到自己的腿上,“又想在外面搞?”
“什么啊?”余杭把掀起的衣摆放下,故意忽视掉抵在他臀下的隆起,眼神清明地冲着陆岩青无辜眨眼,“你不是一直理解不了我为什么非要恋爱吗?”
“今晚教你第一课。”他并起手掌,轻轻拍打陆岩青的脸颊,“恋爱就是可以不打炮,还能理直气壮地要求你送我回家。”
第35章 生病
被余杭一提醒,陆岩青偏头便往车窗外看,这才恍然意识到,这么久了,他都没来过余杭的家,更不存在送对方回家的情形。
“好了,下车。”
余杭还真就没让陆岩青上楼,把他从车上赶下,扔在地下停车场,然后自己头也不回地刷卡钻进电梯,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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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大概源于再次见到了张谨行,余杭久违地做了一个噩梦,将两三年前崩溃的画面在梦里重映了一次。
手脚又变得异常冰凉,像被牢牢困住,余杭挣扎着惊醒,瞪大眼,呆滞地望向卧室角落内专程留有的灯光,半晌后,才将现实与梦境分清。
他发现自己有些头重脚轻,嗓子也干痒难涩,拖着疲软无力的身体去客厅翻出温度计来一量,果然发了高烧。
余杭发消息叫小陈替他送点药来,又给Zoe说了声自己生病暂时不去公司,然后就在再次昏沉入眠之际,鬼使神差地给陆岩青发了一句“我病了”。
“叮咚——叮咚——”余杭感觉自己好像才刚睡着,几声急切的门铃声就又把他吵醒。
他裹着被子,满脸的不耐烦,但还是不得不从床上爬起,声音沙哑地回应,“谁啊?”他猜测大概是小陈来送药,所以虚着双眼去开门,看也不看地就来了句,“你不是有密码吗?”
“密码?”陆岩青骑着车风尘仆仆地赶来,被余杭一句话弄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