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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岩青并不懂要怎么才能讨好余杭，他自认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清楚，做错的也都认了错，但余杭还是一副看起来怎么都不会原谅他的模样。
况且，亲密关系本就是他最没有经验的，连亲情都没感受过多少的人，后来也都只是找的床伴，不需要想着怎么去维持，所以此刻在余杭面前，陆岩青很难不手足无措。
但余杭看着陆岩青就头疼，“你到底是哪儿没搞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不需要经过双方的同意，一方选择放手，就可以分了，懂吗？”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陆岩青会是这种磨磨唧唧的性格，余杭还以为，对方会像前几次一样，只要自己不去联系，就也识趣地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果然，不该招惹没谈过恋爱的。
余杭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不打算再听陆岩青说什么了，飞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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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与郑纾约好的咖啡厅，受台风影响的暴雨已经完全散去，天空还湛蓝地放了个晴。
郑纾是踩着点到的，“不好意思，让你等我。”她一放下包，就开始道歉，可以看得出来，这几天的时间，郑纾为了处理张谨行扔下的烂摊子，同样憔悴了不少。
余杭笑笑，“没有，是我早到了。”
他叫来服务员，点好了茶点，这才不慌不忙地准备进入正题，“其实我约你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猜到了。”郑纾摆弄着手上的戒指，像是有些内疚，双眼完全不敢直视余杭，“当时的确是我帮张谨行处理的后续，也确实是我引导了石星的同学，让他们误以为石星是为了陆岩青自杀的，谁让他刚好在。”
“嗯？”余杭听罢，傻愣着眨眼，“我不是想问这个。”
“不是吗？”郑纾也呆滞地停顿下搅动咖啡的手，好奇地抬起了头。
“嗯。”余杭下意识地抿紧唇瓣，虽然他一直说，自己相信陆岩青解释的，相信他与石星没什么关系。
但好奇心是压抑不住的，稍微一触碰就会疯涨，“不过，听听这事也不错。”反正郑纾碰巧提起。
直到这时，郑纾才注意到余杭的面色也十分不佳，尽管他已经尽力打扮得非常好看了，“你是因为受张谨行的挑拨，所以误会他，分手了吗？”
“没有误会。”余杭摇头。
因为他只否定了前半句，没有否定后半句，郑纾沉吟两秒，也就理解了余杭的意思，“是因为他瞒着你举报？”
“嗯，差不多吧。”余杭和郑纾也算不上太熟，并不想细致地去和她聊自己与陆岩青之间的问题，他直杀重点地问起自己好奇的关键，“所以陆岩青当时为什么会卷进这件事？”
“因为他刚巧在石星自杀前和对方通过电话，警察才传唤了他去做笔录。”
“噢。”那和陆岩青自我澄清时说得没差，看来确实不是那种关系。
然而余杭的疑惑解了，郑纾却突然反过来又询问起了余杭，“那陆岩青知道张谨行对你……”
“我今天找你，是想讨论建厂项目的。”余杭径直打断，“你应该也在这次事件中，损失了不少吧？”
听到是如此戳心窝子的话题，郑纾立时就把刚才的问题抛在了脑后，“彼此彼此。”
她苦笑，原本与张谨行的联姻，就是为了抗衡她哥哥的，如今张谨行却因走私美白针，很大程度地可能会陷入刑事处罚。都不用再说结婚了，就单纯地论手里的项目，郑纾也已经丧失了独立做主的权利。
“那你还想继续吗？我们前期已经准备了那么多。”
不仅合同签了，连规划方案也商讨得差不多，虽然这个项目不是非得依托于余杭和郑纾才能进行，但是抛开他俩的话，接手的人必定也得重新投入大量的金钱与精力。
郑纾不愧是个精明能干的人，被余杭一点就透，“如果你能继续，我自然也能够想办法继续。”
“我也是，只要科迪医药对接的人还是你，那么耀新的负责人，我也有信心是我。”
毕竟余杭可以拿出这个条件去与余商臣谈判，就说科迪医药特别指定，建厂的项目必须得由自己负责，不然这个合作就黄了。那么就算余商臣心里再不愿意，碍于公司的整体发展，他不可能放弃这么有前景的项目与合作对象，只能战术性地先行妥协。
“只是建厂吗？”郑纾有了底气，开始游刃有余地笑，显然并不满足于此。
科迪打算建的可是玻尿酸原料生产基地，仅仅是让耀新作为“乙方”，给他们建个工厂，实在是有些浪费耀新房地产和外贸行业齐开花的独天优势。
余杭回以自信的微笑，“如果你我都能够重新爬起，那么当然可以不止合作这么一次。”
聪明人谈生意都快，简单的三两句话，余杭与郑纾就已经在脑内构建好了接下去行动的步骤。
不过正事谈完了，郑纾免不得又开始黯然伤神起来，“就是婚约解除后，爸妈还不知又会给我再安排个什么样的联姻对象。”
“你就不能找个自己喜欢的？”余杭看郑纾也不像会被父母随意拿捏的样子。
可郑纾无奈地扯起嘴角，“伤了，还不如换点实际的。”
“啊？”余杭面露惊讶，但他很快转念一想，郑纾指的肯定不是张谨行，便又松了口气，“什么时候的啊？”
“读书的时候。”
“哦，那能理解，青春年少时谈的，一般都比较热烈，后来再谈得多了，也就找不到当时的那份冲动了。”
“呃……抱歉。”余杭刚总结完，郑纾才察觉到自己可能不小心揭开了余杭的伤疤，因为对方读书时谈的，可是混账无比的张谨行。
“没事，早看淡了。”余杭安抚性地朝郑纾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已经完全不在意。
“那就好。”郑纾也很快恢复了如常的情绪，划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准备撤退，回自己公司去。
可她刚一低头，眼角的余光处却似乎突然有人朝他们这儿探了一下头。
郑纾倏地一下朝对面望去，那人却匆匆地躲回了咖啡厅里的大盆栽后，然而其不常见挺阔身形，还是让郑纾认出了对方是谁。
“诶。”她小声叫余杭，又用手指了指盆栽的方向，“陆岩青。”
“嗯？”余杭扭头，顺着郑纾的提示去看，却没看见人。
“那个绿植后面。”
“行吧。”余杭也懒得继续打量了，他还以为陆岩青是被自己点醒，没纠缠了呢，结果竟然还悄悄跟了过来。
郑纾好玩地又伸长脖子瞅了瞅，随后打趣余杭，“我看他对你挺认真的，是真喜欢你，不打算再给个机会吗？”
“我知道他是真喜欢我。”余杭对此有足够的自信。
郑纾不解，“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