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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比如「嫉妒」之罪,既要提防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觊觎者,又要相信自己的恋人。
比如「贪婪」之罪,要他懂得尊重和放手。
那么「暴食」想告诉他什么?
和神禽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子嗣吗?
可他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孩子,在遇见纪攸之前也没有。
哪怕人类帝国远没有「暴食」中的末世废土那般艰难,但帝国顶端也是长久的纷争和混乱。
他自己有不幸的家庭和童年,绝不想把这份缺憾传承下去。
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就只有凤凰。
又或者,天平只是想通过这个世界看见他的承诺,就像「怠惰」中神明化身的姜宵,要他起誓对凤凰永不背弃。
他当然做得到。
叮——
“第六宗罪,「暴食」,审判完成。”
“结果:通过。”
第139章 妄欲
经历了上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谢恺尘还没从哨兵和向导的规则中清醒过来,马不停蹄坠入下一个。
这又是一个独立的平行宇宙,有非常完整的自我运行法则。
人们不再简单地划分成男女两个性别, 在基础的「第一性别」之外, 还有三种「第二性别」, 分别是Alpha, Beta和Omega。
Alpha类似于全方位强化的哨兵,是社会的精英,世界的领导者;
Omega作为唯一有生育的性别, 数量稀少,弥足珍贵, 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的娇艳玫瑰;
而Beta则是数量最多、存在感最稀薄的普罗大众。
正常来说, 孩子们会在十五岁左右开始分化, 并且Alpha和Omega在成年时迎来第一次易感期/发情期。
经历第一次发情期之后,A和O位于后颈处的腺体会分泌标志性的信息素,依次来吸引伴侣。
成为伴侣有两种标记方式, 一种是临时性的, 另一种则是永久。
这绚烂迷幻的一切, 都和自身既不分泌信息素、也闻不见他人信息素的Beta, 以及特殊病症群体、例如信息素缺失患者无关。
这个世界中的谢恺尘十九岁,迟迟没有迎来分化期。
谢家不再是权势滔天的皇室, 也没有多么大富大贵, 是个平凡温馨的家庭。
他的父母担心独子的身体情况,到处求医问药, 找了许多医院和名医检查谢恺尘的身体情况。
结果一切正常, 除了至今检测不到信息素。
“有些花儿会开得晚一些。”十五岁时第一次看的医生这么安慰谢铮和苏槿心, “但不代表他们的开放就不美好。或许耐心才是最好的养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谢铮苏槿心还是很担心儿子。
担心他身体有隐疾,担心他失去择偶的可能,担心他会成为与他从小的优秀所不符的Beta。
父母操心归操心,谢恺尘倒乐得自在。
非但对这些事儿不敏感,相反,没有信息素的波动为他的生活减少了许多烦恼。
他是个有很强自控力的人,被信息素、易感期、发情期操控的AO们,在他眼中懦弱又可怜。
——他原本从不期待自己的分化,直到十九岁这一年,认识了纪攸。
谢恺尘现在大二,纪攸是他的学长,大他六岁,博一在读,平时不做研究的时候会给教授当助教,带一带本科生的课。
前面的六个世界,包括真实世界中的纪攸,无论是绝对值年龄,还是人类形态的年龄,总是比谢恺尘要小。
他习惯以家长或是兄长的身份自居,去照顾年幼的凤凰,将小鸟儿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终于有一次,他成了年纪更小的那一方。
这样年龄和立场调转是种非常新奇的体验,不过在新手保护期结束之后,刚成年不久的小谢同学看纪学长一直都是仰望的姿态。
纪攸是乔教授门下最优秀的弟子,谢恺尘同样期望着硕士能够拜入乔门;最重要的是,乔拣也对这个初露锋芒的小年轻很有兴趣,经常会找他来谈谈文章和论文,包括日后的研究方向。
一来二去,谢恺尘和纪攸也就熟悉了起来。
学长的手机壁纸是一只黄色的小鸡,头顶一撮呆毛,还有腮红,很神气的样子。
学长平时温温柔柔的,话也不多,比起自己说更喜欢听别人讲。
但一旦有人问到他的锁屏,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不是小鸡,是小鸟哦。”
“对的,是鹦鹉呢。玄凤鹦鹉。”
“——没错!就是那个表情包。”
“是男孩子。”
“名字是Ninenine,就是‘九’的那个nine,叫他九九也可以呢。”
“诶是嘛,你养的牡丹呀,牡丹也很可爱的!”
聊起自己养的小东西就停不下来了。
谢恺尘原本在帮他收卷子,想请他一起吃个晚餐,结果现在却一句话都插不上。
那些总觉得和学长有距离的同班同学,因为同样是养鹦鹉的鸟主、或者喜欢在网上看小鸟视频,而跟纪攸迅速有了共同话题。
谢恺尘早就知道纪攸的壁纸是那只小鸡……小鸟了,但他对宠物一窍不通,没有贸然问过。
现在当事人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他挑拣的话题,纪攸每次都是安静地听,有时候就望着他笑微微的,很少会主动讲什么。
要是早知道多问两句就能听见学长讲这么多……
那天他没有邀请纪攸吃饭,而是回去恶补了一晚上关于鹦鹉,尤其是玄凤鹦鹉的知识,并且在心中进行了反复练习,一定能在下次见到学长时表现出对养鸟的深厚兴趣,然后请他指教吧啦吧啦。
乔教授的那门课每周两次,谢恺尘从来没有觉得周末如此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下周,结果纪攸并没有来,换了另一个学姐当助教。
不仅谢恺尘,其他学生也在张望。
虽然新来的学姐很好看人也很好,可是,可是那是纪学长诶……
乔拣面对自己的门生毫无架子,像个老顽童,但在一般的课堂上很严肃,没有人敢贸然去问。
谢恺尘心不在焉一节课,下了课才敢去问那个学姐。
学姐轻描淡写,说小纪这几天易感期,请了假。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都是每年一次,这个时期的他们焦躁不安,极其渴求伴侣,而且会疯狂散发信息素来寻求对方的安抚;意志薄弱的人很容易被勾动地共同进入躁动,还有可能引发混乱,是比较强的不安定因素。
如果他们想要继续正常学习工作,会打抑制剂,但学姐说,纪攸好像对抑制剂过敏,这种时候就没办法用医学手段压制,只能自己熬过去,或者与伴侣结合。
这些都是从小到大生理课上的常识,哪怕谢恺尘至今没有亲身经历过,理论也是了解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