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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自腹部蜿蜒坠下,将腰间一圈布料染得苍黑。

炽热的呼吸混着沁凉的冰雪气味砸到耳边,许是前世记忆作祟,闻卿不禁心中一动。

“湖边两只肥鸭,见我来了还不跑,被我掐着脖子装进乾坤袋里,等日落,我做鸭给你。”

孟极也不嫌闻卿不理他,从背后凑上来,额头在闻卿肩头一蹭,把汗抹在他身上。

闻卿抬手,“啪”的一声,随手将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竹简拍在孟极头顶:“蹭我做什么,洗澡去。”

孟极吃痛哼着耍了一声赖,双臂便不老实搭在他腰上,但是在看清闻卿手上的物事,剑眉却忽然拧起:“说好今日出来散心,你怎的还偷偷摸摸带了一本书过来。让我瞧瞧,什么书比我好看?”

说罢便要伸手去抢,闻卿下意识想躲,双脚却不知为何一软,径直向后跌进孟极怀里。

孟极一手箍他腰,一手抖开竹简,蝇头小篆密密麻麻铺在眼前,孟极盯了许久,才从那几乎朽烂的竹简上辨认出几个字:“阴、阳、诀,名字倒是有趣,莫非是双修功法?”

说罢,视线在闻卿唇上一转:“阿卿偷偷学,难道是想着晚上给我惊喜?”

似乎刻意在他耳边说话,炽热的气息在耳畔缠绵,闻卿立时便乱了呼吸,将这豹在肩头乱嗅的头推开半寸,叱了一声“胡闹”:“传闻玄云宗开山祖师清微真人曾有一至交好友,却被魔人所杀。清微真人悲痛心死,却因此勘破天道,以心血铸下此诀……”

“起死回生咒。”孟极皱眉打断,随手将竹简丢到身后,“不许看。”

“你!”闻卿想要去捡,奈何这豹一身蛮力,竟一时挣脱不开,无奈道,“还我。”

孟极却把他箍得更紧:“生死轮回,天道循环。什么起死回生,全都是逆天而为,若要施咒,必要付出同等代价,你修行日久,难道连这点都不懂?”

闻卿深知这豹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只得耐心解释:“并非我想施为,此术能够逆转生死,或许与此前在沧州作乱的妖人……”

一声不耐的咕噜从孟极喉咙中滚出,孟极两手在他腰间某处一按,闻卿竟如被揉软了的面,直接瘫在对方怀中。

闻卿:“……”

孟极:“三句不离玄云、修道和苍生,我们结为道侣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闻卿张了张嘴,却发出一声喘。

猫似的,孟极用鼻尖蹭他耳畔,低沉的声音砸在心头:“一年三百六十日,我陪你打家劫舍,但在阳帝山海棠吐蕊、牡丹花开这几天,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其他。”

闻卿忽然笑道:“什么打家劫舍,是济世安民。阴阳咒,还我。”

“不许打岔。今日你是我的。”

孟极脾气上来,一手蒙住他眼,犬齿磨着他唇,将他拽进潮湿的吻中。

闻卿来不及挣扎。

他的双腿发软,料想此前两人双修之时,这豹下手没轻没重,要得太狠。他只得搂着孟极脖颈,稳住自己身体,任他轻薄。

海棠摇曳,落花纷纷,在这桃色杏色痴缠的影里,两人衣衫尽褪,密不可分。

他像是被野兽叼住喉咙的猎物,尽情地暴露自己的脆弱,而这只被他引诱而来的兽,则耐心且优雅地,将这送上门的美味拆吃入腹。

“等等……”闻卿眼角沁泪,哑声呼出口,嘴唇却被孟极叼住,求饶或是求.欢,尽数被堵了回去。

慢慢的,嘴唇泛起细密的疼痛,像是有柔软的绒毛拂过脸颊,带来一阵难言的痒。

梦中又怎么可能有痛感?

闻卿忽然睁开眼。

一颗微微耸动的黑鼻子正抵在眼前,按在胸膛的两只前爪也不老实地一抓一松,竟在踩奶!

鬼气轰然,将这没大没小的豹从身上掀开,毛团“咣当”撞在门框上,将正巧推门而入的红奴吓得跳了起来。

“君上,今天集市好多……”红奴一手擎着糖葫芦,两颊和腰间储物袋俱是鼓鼓囊囊,杏眼瞪得溜圆,咕咚咽下嘴里的东西,疑惑道,“怎么这么大动静?”

不过,还没等闻卿开口,红奴又“呀”了一声,赶忙抬手遮住脸:“君、君上,您把衣裳穿好呀!”

闻卿两指捏诀,幻出一袭酡红道袍,霜白护领将他胸膛上被雪豹踩出的几朵梅花似的爪印盖住,衣袖轻振,把那仰面朝天四爪乱蹬无论如何也翻不起来的雪豹,又卷回怀里。

“何事?”闻卿看了眼窗外。

红日将沉未沉,还不到用膳时分。往日这小鬼虽然调皮,却也不会擅闯静修殿,想必是又有什么鬼点子。

第13章

红奴闻言,把糖葫芦连山楂带棍囫囵吞下,扑到闻卿膝头,一脸讨好地笑道:“我按照君上的吩咐,扮作方士,把装有鬼血的瓷瓶交给了朱家。”

闻卿在红奴头顶轻轻摸了摸:“做得好。”

刚刚还在怀中鼓着肚子发出哼哼不满声音,一边梗着脖子,一边不时瞟两眼闻卿的雪豹,此刻看着闻卿把手搭在红奴头上,竟然“嗷呜”叫了一声,一爪抬起,按住闻卿手背,厚爪下的指甲也伸了出来,露出尖锐的五个爪尖,轻轻勾住闻卿手指。

闻卿眼神一扫:“作甚?”

雪豹爪尖再探出半寸,已将闻卿手背压出五个浅坑,见他看过来,又别过头去不与他对视。

闻卿正纳罕这小东西怎么突然闹脾气时,识海中却传来一声嘀咕:

——还是梦里好,醒来就只会凶。

这下总算知道方才那梦是谁做的了。

想到他这连小憩都不得安生,硬被连心契拽进梦里的苦主还没算账,雪豹反而倒打一把,恶豹先告状,闻卿也不欲多哄这故意装傻充愣的豹,淡然道:“再敢向本座伸爪,下去。”

雪豹耳尖一立,利爪微收,只是仍旧以爪垫踩着他手背,一双溜圆的眼睛看着他,兽嘴大张:“啾。”

——对姑娘倒温柔。

识海中那声音继续嘀咕。

闻卿心中一动,抬起手来。

雪豹努努嘴,连那雪白的胡须也似乎满意地抻直了一些。

闻卿又试探着把手放到红奴头顶。

雪豹两眼圆瞪:“嗷!”

正当闻卿又要将手放到红奴头顶时,小丫头憋不住,疑惑抬头:“君上,我今天的发髻有什么问题吗?这叫双丫髻,听说小姑娘梳起来更显得娇俏可爱。”

说着,还晃晃脑袋,头顶两个头发揪也跟着摇来晃去。

闻卿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摇头失笑。末了,趁着雪豹打呵欠的工夫,将食指递到小东西嘴边。

雪豹先是一愣,继而如获至宝,“嗷呜”一口张开,舌头裹起闻卿指尖,两爪抱着他的手,滋滋有声地舔起来。

闻卿随意瞥了眼身旁大张着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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