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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道友的嗓子不出三日便可大好。”亦真摆手,又看向闻卿,“青阳兄呢?妖道友的血液在你体内应该也起了效,现在可好些了?”

亦真说的,自然是闻卿的渴血症。

闻卿含糊点点头,只应了声“好些”。

在被亦真定住的半个时辰内,他并未依言将孟极的血液吸收。虽不知为何这豹的血能暂时压抑自己吸血的欲念,但他却分明感觉到,这几日来渴血症的每次爆发,都要比以往数十年的更要猛烈。

这在遇见孟极前从未有过。

不止如此,闻卿这几日冲动易怒,变得简直快要不是自己,也全都是在这豹出现后。孟极近乎蛮横地挤进一鬼四伥的清修,不仅一口叼碎了闻卿的冷静自持,更将他先前所有的习以为常全都打乱。可他作为灵宠主人,又怎能被一只牙还没长齐的雪豹幼崽牵着鼻子走?

那被亦真定身的半个时辰,鼻间萦绕着孟极那甜腥的血液味道,闻卿一次次被推到失控边缘,却又一次次强压下内心躁动。他早便下定决心,解决鸦青妖人一事后,便立刻闭关散功,孟极就算闹,也终究拦不住他。

“我看青阳兄发作时的症状,并不像是最近染上的,为何闹成这样?你从前又是如何处理?”亦真纳罕道。

“他想要散功。”一旁沉默不语的孟极忽然插话,“我不愿再让他自残。”

亦真闻言,眉头都快挑到额头,诧异反问道:“何需如此?”

孟极:“你有更好的法子?”

“当然!”亦真道,“渴血症的确算是天道惩罚那些胡乱吸食活人精血的鬼修,而降下的因果罚,因此常理来说,想要根治渴血症,必须找到最初被吸过血的人,将全身修为传给此人,才能了结此因果。”

“鬼染上血,只会更加神智不清。”孟极道,“被吸血的凡人,不会活着。”

亦真点头:“不错,所以鬼修一旦患上渴血症,往往更加放纵,便离堕魔不远。因此渴血症可以说是三界少有的不治之症。然而青阳兄不然。你定力极强,饮下血后并未变得癫狂。”

说到此处,亦真眉飞色舞起来,“你的道侣又是妖修,妖修向来皮糙肉厚,恢复惊人,不怕被咬……”

孟极冷哼一声。

“这渴血症解决的先决条件,便全都有了!”亦真越说越兴奋,“青阳兄,快看!”

不等孟极皱眉催他,亦真便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卷竹简,小心翼翼用双手捧着,送到两人面前。闻卿还没来得及细看,却先被一只大手抢了。只见孟极挑开竹简,轻声念着上面那五个墨字:“阴阳和合经……讲的什么?”

说罢,便翻开竹片,然而紧接着瞳孔一缩,像是怕被闻卿夺去一般,立刻将这竹简揣进袖中。

闻卿原本以为自己这渴血症真的有救,正凝神听着,岂料亦真拿出来的,却是一本修真界随处可见的双修功法,不由得冷笑一声:“想不到亦真道友装备齐全,下山济世也不忘了精进技艺。”

亦真用手指搓了搓鼻头:“这心经其实……是我从师兄房中翻找到的。青阳兄不要以为我在故意打趣你,御剑、卜算、炼丹、房中,此四术,全都是我玄云宗最为出名的。”

“亦真道友是说,原来这无药可解的渴血症,竟能靠双修功法根治。”闻卿讽道。

“没错。”亦真认真道,“渴血症是因果罚,因而你们以为只有彻底消除因果才能根治这怪病,思路的确不错。可是青阳兄曾想过,若因果不能消除,为何我们不将其转移至自己能够控制的人或物身上?”

“遮天。”闻卿沉声。

“正是!”亦真道,“我少时贪玩,师兄便将我关在宗中藏经楼里,罚我不将那些书看过、背过,便不带我下山去玩。我敢说,整个玄云宗,除了师兄一人,便连师尊也没我看的书多!那藏经楼里,便有一本南疆奇书,书中载着一个解决渴血症偏方,只需要在双修前,先将道侣的血吸纳入体内,并在灵感交融之时,双方灵力共传,在体内并行一个周天,如此九次,身患渴血症的鬼修便再不会被旁人的鲜血味所控制。”

“我那时看到这个法子,当时只觉得可笑,修真之人口中所谓道侣,不外乎靠双修之术互相精进修为的道友。妖修又全是自私狠辣之人,谁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的精血让给对方?可今日看到你二人……”

说到此处,亦真自嘲一笑:“想不到这些因偏、难、怪而被人随意丢弃的残卷孤本,竟真的有用武之地!只可惜师兄走时,一应用具全被那妖修卷走了,我只抢来几本经书当作留念。虽然是极为基础的入门心经,但研读其上师兄的批注,却总有许多收获。只有这一本……”亦真指了指孟极藏书的袖口,“我也看过,有趣是有趣,于我却无用,不如交给有缘人。”

“这小人书上这么多体式,都能治阿卿?”孟极问道。

“阿卿?”亦真忽然一愣,继而又摇头笑笑,“是了,青阳兄也是阿青,倒是巧……”

亦真认真看着两人,“青阳兄鬼气属阴,我虽然察觉不到妖道友体内灵力,但我隐隐感觉到,你二人灵力属性极为适配,是少见的性性相合者。”

“什么相合?”

“就是……可以互为炉鼎之用。”亦真清了清嗓子,面上浮起一抹红,却又立刻消散,“青阳兄今日失控,全是因为你二人此前已经双修过,而青阳兄又浅浅尝了一口妖道友的血液,却没有合适的功法引导融合。凡人有句话叫‘食髓知味’,更何况结契的道侣?你们本该是功法、肉体最为默契之人,青阳兄自然会对其更加渴望。”

亦真说时,孟极眉头紧皱,神色紧张,直听到亦真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表情忽然一松,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阿卿这般模样,其实只因为想要我。”

第44章

此话一出,亦真眼神一飘,垂头嘿嘿笑起,不言自明。

而方才还因为自己下手太重,正想好好犒劳一番这豹的闻卿,则紧绷起唇角,立刻打消了给孟极买些逗猫玩意儿的念头。

他指指孟极袖口,冷声道:“拿来。”

孟极装傻摇头,闻卿眉头一立,袖中鬼锁哗啦抖出,缠住这豹的胳膊,干脆利落将他藏在袖中的阴阳和合经夺了回来。

孟极探手要抢,恰巧呼咻一阵秋风,扫起庭中湿重的落叶,将檐下灯笼扯得叮当乱撞,闻卿随手一挥,那本该挡住水珠的护体真气颤了颤,倏然消失。

雨珠随即被风裹着,见缝插针般斜斜潲了进来,把孟极淋得满头满脸。

“!”孟极瞳孔一缩,被火舔到般猛烈地抖抖身子,甩开身上雨滴,松垮扎在脑后的马尾也被他甩开了,半长的头发披散下来,盖住脸上刀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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