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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岛民互相对视一眼,也纷纷捡起东西,三三两两地跟着素娥的步调结伴离开了。

小岛潮湿,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的挑高建筑,上层住人,下层圈养牲畜。其屋顶还会铺上精心挑选出的海草,防虫防霉还冬暖夏凉。

素娥隔壁那家不愧曾是清源富户,五六间屋子连为一体,不仅厨房、起居室、会客厅、佣人房...一应俱全,甚至屋内的房梁和立柱还精心雕琢了华美的花纹。

边城与小白龙商量了一下,决定住在正房,将唯安安置到佣人房隔壁稍小些的次卧,指使小之去陪他。

唯安一听就不乐意,抱着小之给他叠的纸老虎光脚站在客厅里,执拗道:“一起睡。”

边城好声劝他:“唯安已经是大孩子了,该自己睡了。”

唯安听见“大孩子”三个字乐开了花,可抬手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才刚到边城膝盖,又立马委屈道:“我才这么高,还是小孩子。”

陆期不惯着唯安的毛病,直言道:“你有我一半的龙族血脉,出世后还在蛋中养了那么久,别学寻常人类小孩那般娇气。”

唯安哼唧半天,脸都憋红了,才从额头冒出两个稚嫩的小角。他又扭扭屁股长出一条短粗的尾巴,立马膨胀了,张着嘴要喷火,凶巴巴地朝陆期喊:“我不娇气,我可厉害了!”

“怎么?还想威胁我?”陆期长尾一甩,直接将肉嘟嘟的小崽子送回了他的房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房子点了,明天就让你睡煤堆上。”

唯安无力反抗陆期,自己在房中哭得惊天动地。

边城虽心疼唯安,也偶尔会觉得他碍事,于是抬手设了结界隔去噪音,开开心心抱着老婆回自己卧房中睡觉。

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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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颠沛流离,陆期已记不清有多久没如此这般踏踏实实地与边城躺在一起,身后既无追兵侵扰,梦中也无鬼怪索命。

月光如水,他竟有些睡不着。

边城倒是很早便合了眼,规规矩矩地躺在自己那边。

陆期从耳边挑起一缕发丝,拿它去拨弄边城的脸。

“就这么睡了?”

“嗯。”

“你看清那怪鱼长什么样了?”

“嗯...那鱼身形怪异且伴随噬人大雾而生,明显来者不善。苏梦许久不见踪迹,黑气来源未明,起初我以为是妖族卷土重来,便使了全力将其击杀。死后鱼尸落在礁石,我才发现他们并非透明,只是周身皮肤可以反射万般光芒,才会好似流淌着的柔软琉璃一般,跃出水面时若无边霞光,入水便化为通透宝石模样。”边城答得很认真,手中比比划划描出鱼身的形状,“它们与人身等长,憨态可掬,眼睛圆且明亮,如果不是有吃人陋习,说不定会被人们视为仙界神物下凡。”

陆期听得无趣,忍不住打了哈欠。

边城立马不讲了,关切道:“困了?那先睡吧,我明天再跟你讲。”

“吃人怎么能是陋习?顶多算得上大家食谱不同。”

“好。”边城的语气宠溺,恍然有种不合年纪的沉稳感。

陆期拉开被子,牵着边城的手去摸他身下若隐若现的鳞片。他并没有完全化出龙尾,借着月光才能瞧见胯骨处现出一小片银色的鱼鳞花纹,掩在瓷白的皮肤下,显得既凌厉又美丽非常。

边城轻吻那处,低声道:“要小心一点,不可以再被别人看到了。”

陆期气得牙痒,却无可奈何

边城帮小白龙理好衣衫,盖好薄被,又翻身躺了回去。整个人绷得笔直,双手交握搭在小腹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而后任凭小白龙如何撩拨,他都始终温柔以对,却不接招。

陆期折腾累了,觉得没意思,报复地咬了边城硬挺的耳骨,留下两个尖尖的小坑。

边城没忍住,动了动耳朵,那两个小米粒大小的印子很快便由红变紫,连带着耳廓都有些发青。

陆期这才解气,又仰头亲了亲边城的脸,便也安心睡下了。

睡到半夜。

边城忽然醒了,翻个身,抱着小白龙胡乱地磨蹭,呼吸愈发粗重。

热意灼人,陆期颈间蒙上一层薄汗,幽幽转醒。

“做噩梦了?”

“不是。”

“那是?”

边城将小白龙清瘦单薄的身子箍进怀里,伏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硬了。”

磨砺了上千年的脸皮还是没抗住醉人的情话,由内而外地泛起了红。

“我想…可以吗?”含糊的词句从边城的嗓子里挤出来,带着些暧昧的沙哑尾音。

陆期没怎么醒透,性欲低迷,不免懒倦,便偏头躲开了炙热的呼吸,又拱着边城的身子将他往外推。

但就这是一推一搡,算是彻底将边城点燃了。

边城翻到小白龙身上,单手抓着他两个细白无骨的腕子压在枕头上,急急忙忙地去扒那碍事的衣衫。

夏日衣衫清凉,陆期又不喜束缚,睡觉时只随意搭了件宽松的布衣,系带都没绑好,轻轻拨弄便全开了。

边城却还是觉得他今日穿得有些太多,仅是脱个衣服竟将他逼出了满头汗。

好在夜间海风阵阵,能稍微疏解些燥意。

细长的腿懂事地勾上了边城的腰,两只脚交叠着挂在一起,把两个人拉得极近。

小白龙困得没精神,穴里也软乎乎的,边城一下便进得很深。

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如猛虎出笼,一下接一下,又快又深。

陆期被刺激清醒了,指甲抠进边城结实的膀肉,吐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字。

边城没听清,弯下脖颈凑到小白龙面前:“对不起,吵醒你了。”

陆期一只手松开了边城的肩膀,扣在边城咽喉处。白玉似的五指猛然收紧,他说:“不然你以为,本座留你在身边,是当储备粮嘛?”

窒息的紧迫感让边城的性器涨得更大,把充满弹性的穴道撑到极致,再不留一丝缝隙。让每一次插入,都能完美得照顾到两处敏感点。

快意上头,陆期手都抓不稳了。他问边城:“怎么不装矜持了?”

“从来到清源起,我就有种不真切感,好像一切都是假的,轻轻触碰就会碎成齑粉,所以我有点不敢碰你…”

“现在呢?”

“现在...你里面又热有紧,好像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永恒真实。”

“什么破比喻?”陆期虽觉得肉麻,其实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他嘴上骂着,却与边城贴得更近。

边城拂过小白龙光洁的后背,那处曾以为永远好不了的疤,不知何时竟已消失无影。他想,从此以后,陆期是小白龙,是他边城的妻子,亦是唯安的娘琴。与天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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