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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优秀,还这么努力,不该受到这样的?偏见。
开春回到学校,打听一下?研究生的?招生条件,合适的?话就让他明年下?半年入学。
鹿露打定主意,心里也?轻松不少,看看时间不早,打电话给酒店订餐。
酒店也?提供年夜饭,倒不必担心年三十没?饭吃。
鹿露中午定了顿简单的?法餐,晚上则是最小桌的?年夜饭,十二道菜,也?够她?吃几天的?了。
看,只要有钱,一个人也?饿不死。
谁都?不是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
鹿露努力吃了午饭,无所事事地?躺在客厅看动漫。
给天莱的?六千万花得挺值,至少此时此刻,她?还能看着熟悉的?剧,吨吨吨灌可乐。
光线渐渐昏暗,玻璃窗外白毛乱飞,又下?雪了。
鹿露暂停剧,走到窗边张望:以前的?上海有这么大的?雪吗?
她?总感觉地?球的?气候变了很多?。
于是点开网络,搜索“地?球气候”,果然?出现一大堆新闻报道和专家分析。
看不懂。
她?索然?无味地?关掉页面,趴在玻璃窗上cos蜘蛛侠。
天色尚有一丝余亮,下?方的?酒店花园又张灯结彩,她?兴起,决定趁着天还没?黑,到花园里玩会儿雪。
穿戴好衣物?,笨拙地?套上毛线帽和手套。
鹿露把脚塞进雪地?靴里,摇摇摆摆地?走进电梯。
看也?没?看,随手按下?最下?面的?楼层。
TOT的?专属电梯不停酒店楼层,下?降飞快,顷刻便再?度敞开
不是太冷的?风,大片明亮的?灯光和干净的?地?砖。
鹿露愣了愣,一拍脑门。
傻了真是,她?习惯性?按了地?下?车库的?楼层,要去1楼才对。
手指按住1L,忽然?感觉不对,飞快戳中旁边的?开门,仔细查看:啊,没?眼花,那是她?的?车。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钟,怎么她?的?车还在这里,不是让林泮开去机场了吗?
第165章 带他回家
鹿露猫着腰溜出?电梯, 贴着旁边的车子潜行,鬼鬼祟祟的样子犹如狗仔,谁信她是业主。但她毫无自觉, 偷偷摸摸地溜到自己车边, 探头张望。
车里没?人。
他?没?把车开走?可年三十哪有计程车啊。
请酒店帮忙送去机场的吗?林泮不会这么做,他?吃药都不吃给她买的,怎么可能自己用酒店的礼宾服务。
鹿露想了想,打?开手环,没?错, 除了钥匙卡之外,手环绑定也能直接启用。
解锁, 打?开后备箱。
她看?见他?小小的行李箱, 真的好?小一个啊, 明明她装东西的时?候,两?三个箱子就满满当当。可他?的箱子看?起来像大海里的浮萍, 半点儿?不占地方。
这人……走到哪里都只有这么点行李。
鹿露心中生出?些许酸楚,究竟是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只是想着他?既然没?带行李,估计还没?走, 怎么都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她合拢后备箱,跑回?电梯, 到地面寻找他?的踪迹。
如果是航班延迟的缘故, 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酒店大堂等待。但此时?临近饭点,大厅里来来去去都是吃年夜饭的人, 老老少少坐满不多的沙发位,小孩蹦蹦跳跳, 老人互相寒暄,没?有一个是林泮。
这不奇怪,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和老幼争休憩之地。
那他?会在哪里呢?酒店除了大堂,其他?地方都得是入住的客人才能进出?,唯一还能坐一坐的地方,只有花园了。
雪下得更大了,21世纪的上海恐怕很少见到这样的鹅毛大雪,天地一片素净,茫茫成空。
鹿露呼口气,费力?推开侧门,钻进风雪。
花园也是一派春节氛围,红灯笼和中国结像是鲜艳的果实,沉甸甸地缀在枝头,覆着的白雪好?比糖屑,有种甜甜的可爱。彩灯一串串亮起,拼出?2334的数字,一只投影的东北虎水幕中行走,凛然威风。
穿过松树,分开层层冰霜,鹿露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看?见了喷泉的袅袅白烟。
酒店的喷泉是为造景,哪怕刮风下雪也不能任由冰冻,当然装有加热装置,好?把冰冻的泉水捂化。虽然温度不高,可在零下几度的天气,已经足够暖和了,何况两?边的排水口还有加热带,及时?消融结冰的积水,免得老人小孩滑倒。
乍看?上去,喷泉四周水汽缭绕,衬得不远处的冰雕如在仙境,格外美丽。
鹿露在雾颐酒店住过数次,也是头一回?看?见冰雕,但她无?心欣赏,视线全被树下的人占据。
林泮就穿着今早离去时?的大衣,沉默地坐在那里吃一个饭团。
她看?到过这个,酒店大厅有自助售卖机,有咖啡、三明治、饭团,方便?客人在餐厅不营业的时?候买来果腹。
他?就这样坐在寒风中,慢慢啃着饭团,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他?没?有任何表情。
身边的咖啡只有微弱的白气。
鹿露停驻脚步。
这是干什么呢?
大年三十啊。
不是让他?回?家了么。
就算航班延误,随便?找地方住一晚不行吗?
她对他?从来不小气,难道他?手头连住酒店的钱都没?有?
每次都这样。
从来不知道接受别人的好?意。
为什么不爱惜自己?
她恼怒极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骂他?一顿。
但有用吗?
乔纳森说得很对,一个没?有被爱过的人,怎么知道爱惜自己呢。
鹿露怕死、怕生病、怕孤单,是因?为爸爸妈妈怕露露生病,怕露露受伤,怕露露吃苦受罪。
林泮呢?
他?的身体,他?的健康,他?一切的一切,没?有人在乎。
憋在胸前的怒气就好?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咻”一下漏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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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大,林泮吃着手里的饭团,思考要不要回?到车库去。
他?今天上车五分钟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平日太累,还是内心深处抗拒离开,这一觉比日常睡眠长了许多,睁眼居然是下午一点多钟。
足足睡了近五个小时?。
航班是上午十点,自然赶不上,再看?看?其他?班次,不是没?有班次就是售罄,想回?巨鲸市最?早也是明天下午。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定上海的酒店过一夜吗?雾颐太贵,其他?太远,腹中又空空如也。
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吃点东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