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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这份荣誉。”

那黑马亲昵地磨蹭他的脸颊,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发出一连串的哼声。

同泰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这位大哥,对不住。我不是有意闯入马场......”

哈尔巴拉打断他:“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挠赛马?谁派你们来的?”

“他们不是这里人。”赛罕在旁边安抚他:“好了好了,哈尔巴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格根当然值得一个公平的比赛。我们一起去见阿古达木,请他来决定要不要重新比赛,怎么样?”

哈尔巴拉好像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把他们两个也带上!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好像闯祸了。

同泰的脸色有点白,他的腿本来就被青鸾伤了,刚刚又被马踹了一下,这会儿屁股和腿都很疼,还搅坏了人家部落重要的赛马,恐怕接下来麻烦不小。

“没事的。”同泰捏了捏他的肩膀,搀扶着他:“等下你别说话,我来。”

同泰知道他要为自己背锅,有点愧疚:“我也可以的。”他摸了摸自己腰间挂着的钱袋:“幸好还有点钱在身上,实在不行给他赔偿就是了。”

同印保他也是为了保自己:“保护好自己要紧。我们还要靠你出去的。”

只见名叫赛罕的壮汉叹了口气,向他们走过来。他看出来同泰受了伤:“恐怕要劳烦两位和我去见一下我们的首领了,首领那儿有巫医,顺便也给这位兄弟看一看吧。”

到底是他们理亏。同印对他行了个礼:“有劳了。”

赛罕扶着同泰,与他们一起往不远处大帐篷走。

“等会儿见到了首领,请两位跟着我们行礼,以表示对首领的尊敬。”赛罕交代他们礼仪,但也安抚他们:“我们称呼首领为阿古达木,他是我们的英雄,是个非常勇敢但仁慈的人,请不要担心他会惩罚你们。”

“多谢大哥为我们说话。”

他们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草场中间最大的一顶白色帐篷处。

帐篷前插着写有部族名字的旗帜,中间一把鹿角椅,椅背打磨得光滑锐利的鹿角向外突刺,阶梯前铺着两块虎皮,象征着首领的权力。主座左右依次各有是把椅子,左边坐的全是男人,大约是部族的贵族和首领的臣属,右边则是首领的女人们。

帐前的侍卫替他们传了话,将他们引到帐下,首领不在位置上,他左边的第一把椅子也是空着的。侍卫告诉他们,首领去迎接贵重的客人了。

于是同印三人在帐下先向贵族们行了礼,坐着等了一会儿。大约过了一刻钟,听到帐外一阵谈话的声音,贵族们纷纷站起来迎接。赛罕把同印和同泰也拉了起来。

首领阿古达木皮裘毡帽,是一个伟岸而潇洒的男人,头发是红棕色,厚实的一对嘴唇,围绕着嘴唇的长胡与五色小珠编成几个小辫子。他身后跟着一个手握长杖的青年,大约就是他迎接而来的“贵客”。

同印跟着在场的下跪行礼,那手握长杖的青年从他跟前走过去,他心有灵犀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熟悉的面孔撞入视线。

“师尊!”他哗地站起来。站起来才想起来自己在画里,玄乙应当不认识他。

但来不及了。青年回过头正看向他,明显神色有一瞬间的讶异。

阿古达木注意到了他:“这位是?”

赛罕赶紧上来介绍:“阿古达木,这是两位修仙人士,因为无意间闯入了马场,导致哈尔巴拉的格根被绊了一下。哈尔巴拉想请求您允许,重新进行一次比赛。”

哈尔巴拉也走了上来,先对首领行礼:“阿古达木,我的格根你是知道的,它已经年迈,能来参加这一次比赛已经很不容易,我只想请您给予它一次公平的机会。”

阿古达木坐下来:“可以确定的确是这两位闯入了马场导致格根被绊吗?”

“是。”赛罕说道:“是我亲眼所见。”

阿古达木哈哈大笑:“那就再比一次吧,这有什么?刚刚我正好没看到齐纳金的表现,赛罕,你去准备吧,我要亲眼看着齐纳金夺得魁首。”

赛罕领了命,但没有着急退下去,他在等首领是否有对同印和同泰的处置。

阿古达木先把同印叫了上去:“你们叫什么名字?”等同印报了名字后,他又请出身旁站着的长杖青年:“你认识我们的虞候?”

“虞候?”山神?同印从来不知道玄乙还做过山神。

青年虽然恍惚了一下,却没忘记礼数:“在下不周虞候帛燕,这位同道我从前仿佛没有见过。”

同印看着这张脸,一千年了,玄乙的脸都没有变过,对方却不认得他了。

“失礼了,”他按捺下心动:“是我认错,虞候大人和我的一位友人很相像。”

帛燕并不在意,微笑道:“如今来不周山修道的人越来越多,想必大家以后也少不了打交道的时候,今日先认识了,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同印不知道,这位虞候大人并不时常开口结缘,也很少主动说要认识什么人,他是个内敛自持的山神。

“既然是虞候的同道,那也就是我们堪卓部落的客人。来人,给客人添桌椅和酒菜!”阿古达木热情地招待他们:“今日是我堪卓的好日子,大家尽情地吃喝!”

同印接下来都没有心思看什么赛马了,他的目光忍不住一直往玄乙身上瞥。

这就是年轻时候的玄乙,样貌、身段、风姿始终如一,草原后面的雪山一样遥远而美丽,他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周身的氛围已经与寻常人不一样,使这些热闹和喜庆也变得容易忍受些。

可玄乙怎么会是不周山神?他明明告诉他,来不周只是小住,而且是还没有成神的时候就来了,那现在是怎么回事?玄乙在说谎?他那最纯善、最真诚、最温柔的神仙不仅有秘密一直瞒着他,还对他说谎?那还有什么是没有说的、是说了谎的?

很多问题盘亘在同印的脑袋里,他恨不得直接上去揪住这个可气的神仙问个明白。他怎么能对他说谎?连这种关于过去身世的事情都说谎,以后他还能信什么?

熬到了赛马结束,同印先将同泰送去巫医那里治疗腿伤。他回来的时候,众人正升起火堆开始宰羊开席的时候,他终于找到机会,接近玄乙。

一个侍者将几串烤好的羊肉递给玄乙,虞候正要伸手接过来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拦下了,把肉还给侍女:“他不喜欢吃调味过重的肉的,麻烦烤几串没有用香料研制过的肉来,只放一点点盐就够了,肥腻的部分也请剃掉。”

那侍者满脸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

“去打一壶热水来。再泡一壶清茶。”他把那几串肉从树枝上扯下来,用热水洗过了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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