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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觉察到。

迟早有一天,她的事情会败露。

而且此时距离这具身体的成年之日已经不足半年了。

她必须得快一些了。

想到这里,不安与无力感又很快的袭来,愁容迅速爬上莫哀岁的脸庞。

[随青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随青临消息回复的很快,就像是一直没有休息在等莫哀岁的消息一般。

[莫哀岁:熬了一个小夜,明天起不来。微笑/微笑/挥手/怨念/]

莫哀岁诧异随青临的警觉,只好左右右言他,试图糊弄过去。

[随青临:……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你可以找我倾诉,或许那个问题我能够解决呢。]

[莫哀岁:好的!收到/敬礼/。早些睡吧。过段时间再去找你。]

莫哀岁觉得自己应该将她的打算和意图给随青临说一说,好给他一个缓冲时间。

但她又觉得,随青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这样的话,如果事情败露,她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随青临:你也早些睡。]

[莫哀岁:嗯嗯。]

弗道危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应,他看着莫哀岁摆弄那个光脑,不知和谁互发消息。

她嘴角洋溢的笑在弗道危看来,莫名有些刺眼。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真糟糕。

弗道危不想自找没趣,索性扭过头往窗外探了探。

“这里环境确实不错。”

哪里不错?

莫哀岁抬起头,视线在房间内环绕了一圈。

简陋破败的旅馆,狭小的房间放置了一张小床,一组破旧的沙发和淋浴间,除此之外的空间再也挤不下其他什么东西。

莫哀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只能看到圣毕茨德学院的几栋科技感十足的教学楼。

光秃秃的景色加上习以为常的建筑……

恕她眼拙,她实在没有看出什么不错的东西。

除非……

莫哀岁眸子闪了闪。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她并不是十分的确定。

她狐疑的眸子落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

这个人……

难道是冲圣毕茨德学院来的?

或者说,他冲里面的某个人来的。

除此之外莫哀岁她实在想不到任何弗道危刚才拒绝同样不要身份证的大床房的理由。

不过。

冲谁来的,管她什么事呢?总归不是她就好。

眼看血液就要流淌在对比弗道危衣服还算洁白的床单上。

莫哀岁终是没忍住站起身来。

她将一卷卫生纸团了团,简单地擦了擦弗道危身上的血迹,没让它再肆无忌惮地流淌下去。

动作并不算轻柔。

弗道危身体却因此一颤,腰腹也紧跟着收紧,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你在干什么?”

莫哀岁露出看向白痴的眼神:“擦血啊……你看不见是眼瞎了么?弄脏了床单难道你来赔?”

第7章

床头此时还贴着“无理由污损、损坏物品,将以该物品价格的十倍进行赔偿”字样,而床单上沾染上了弗道危鲜红的血迹,那标语正对着床单,好像在无言地讨要着钱财。

要被旅馆老板讹钱的莫哀岁头都大了。

她是Beta,但不是冤种。

算起来她出去买一套一模一样多的床单和床垫都比这个赔偿便宜得多。

那对便宜父母给的生活费她还要用于购买各种实验材料,不能过多的浪费。

至于不浪费钱财可以选择清洗床单的做法则直接被莫哀岁抛弃。

她不是那样的人,能够通过购买这种更简单的方式解决的问题,她从不试图靠双手解决。

更何况,那上面都是Alpha的血,她能够买床单就不错。

他都这么威胁她了还指望她做什么照顾他的事?

她又不是得斯德哥尔摩症了。

莫哀岁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她要出去重新买一套代替原本的。

弗道危顶了顶后牙槽,忍了半晌还是说道:“你不应该不打招呼的触碰我……”

“你又怎么了?”莫哀岁露出“你又再犯什么神经”的表情。她扶了一路他的腰,那个时候不嫌弃,一躺上床就开始犯神经?

“哦,我懂了……”莫哀岁了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神情与态度又回到了他们初遇时候的样子,”你可以这么做,但我不可以对吧?”

弗道危看着莫哀岁的表情变了又变,再次露出厌恶的表情。

他嘴唇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他要表达的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但他说话的确实有那个倾向,说不出为自己辩解的话的弗道危,眼眸又湿润了几分。

“我……”算了,弗道危示弱,岔开了话题,“姐姐,要不要签一张让我保密的协议……”

威胁人的上赶着签协议?莫哀岁顿感好笑。

“你要是不想说,签不签都能起到作用。但是如果你想说,即使签了协议也限制不住你。所以,签不签有什么意义?”

擦干净血后,莫哀岁没再逗留,径直去了商店,重新买了一床被褥和床单,然后将粘满血迹的床单褥子丢掉。

在莫哀岁开门的时候,恰巧又碰见隔壁的那位Beta大哥。

“我靠,玩的这么大?浴血奋战?”

莫哀岁皮笑肉不笑道:“您是眼瞎吗?您看不见那只Alpha受伤了吗?”

然后她得到了来自对方更加震惊的眼神。

“他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

算了,毁灭吧

莫哀岁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声音之大把陷入沉思的弗道危吓了一跳。

莫哀岁把药箱丢到弗道危脚下:“下来,自己处理。”

她还记得对方那句“不要随便触碰他”的话语,所以此时她的态度并算不上温和。

弗道危指了指自己,无可奈何道,“姐姐,我受伤了……”

“我知道,然后呢?你手又没受伤。”

“可我不会……”

“我也不会。”

两人僵持着,弗道危撇撇嘴,败下阵来。

莫哀岁懒得搭理,将新床单铺好后,指了指床单道:“不要再次弄脏。我没有多余地钱去赔,如果你有钱,那请尽情地造;如果没有,那就请听我的。”

弗道危:“……”

尤兰家里是亏待她了?怎么张嘴闭嘴全是钱?

弗道危也知道她在报复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但是弗道危没有道歉的意思,一旦他想到刚才自己的反应,就忍不住红了红脸,他咬咬牙,心里憋了一口气。

自己换就自己换。

他摸索着处理伤口,腰腹上的伤还好说,但是脊背上的伤他无法处理。

弗道危觉得他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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