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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莫哀岁就回了神,自己否定了自己。

即使?穆权台死了,事情也不会?发生任何转机。

这个穆权台消失了,还会?有更多的穆权台的出?现,他们统一代表着整个Alpha的利益,穆权台也不过只是一个符号,光靠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莫哀岁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瞬间将穆权台的心神从星空中拉了回来。

“滚。”

莫哀岁声音很轻,不敌风声一半大,融进风声里几乎不可闻,却比风还要冷上些?许。

穆权台神情未变,只是将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再有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阿姨提早醒来,准备清扫一下昨晚下的积雪时,却不期然地碰见在雪地里受冻的两人,她怜惜地看?了莫哀岁一眼,正要开口提醒的时候,被?一旁的管家给一把拦住,对着阿姨轻轻摇了摇头。

“……再去数数厨房的刀具,看?看?有没有多。”管家看?了一眼不远处地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跟一旁的阿姨说道。

莫哀岁的性子太过执拗、偏执,前几天的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们着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触莫哀岁的霉头,他们生怕会?引爆莫哀岁心中的怨气与偏执。

阿姨在管家的提醒下,此时也如梦初醒,记忆被?瞬间带到了数天前的一个晚上——

那时晚饭过后?,夜已经深了,就在阿姨们打扫着卫生的时候,不期然间,莫哀岁与穆权台突然爆发争吵、争吵得激烈,门半开着,与一楼室外?联通着的房间里能清楚地听到里面传来的像是摔碎了什么乒乒乓乓、瓷器碎裂的声音。

那时的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考虑到穆权台也在里面,他们一时间并没有上前询问情况,总觉得穆权台能够处理好一切。

然而,不多久,穆权台直接抱着满身是血的莫哀岁出?来。

脸色阴沉得可怕。

穆权台怀里的莫哀岁手腕上冒出?的鲜血,正顺着莫哀岁的手指握着的刀尖,一点一滴地流淌在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步步滴血。

鲜血与灰色的地板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样?血腥的一幕直接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显然,他们没有预料到,这个时候会?见到这样?的一幕。

室内安静极了,在场的人的声音都无形中放大了,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使?他们开始不安起来。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开口去问,只能将事憋在心里,一部分?人开始慌里慌张地上前夺莫哀岁手中的刀,另一部分?人争分?夺秒地调出?车库中的车,配合着穆权台将莫哀岁往医院里送。

阿姨记得很清楚,那一晚的场面似乎像是在播放电影一样?在她眼前闪现,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场所有的人都在争分?夺秒,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穆权台怀里的莫哀岁。

当时,他们一边担心莫哀岁误伤了她自己与穆权台,一边想要瞅准时机夺下莫哀岁手中合力握住的刀。

然而,莫哀岁还在挣扎,她抗拒一切人的靠近,她警惕他们夺刀、给她包扎,倘若不是穆权台扣紧了莫哀岁的手,她似乎要从穆权台怀里挣脱出?来,握着手里的那把刀,朝捅穆权台的胸口一刀。

拉扯之间,莫哀岁的血流的速度更加快了,但她本人却不甚在意这些?,她恶狠狠地看?着穆权台,似是要撕扯下一块肉来。

最后?还是穆权台夺下莫哀岁手中的刀后?,做了一个简单的止血,赶往医院,事情才得以完结。

他们后?来才知?道,穆权台也受伤了,只是那时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莫哀岁身上,没有人注意到穆权台。

那一夜,整个别墅内,灯火通明。

还有那一地的鲜血,一点一滴地被?仔细地擦除掉。

擦地上的血的时候,阿姨们的手都在颤抖。

谁也不知?道莫哀岁是从哪里拿到的刀,然后?在穆权台面前如何直接划伤了手腕。

那一晚一切的一切,他们都无从知?晓,他们只知?道,经过那天的事后?,穆权台好像就变了,他比之前更加在意莫哀岁,面对莫哀岁的讥讽也佯装听不见,不反驳、不回应,甚至到了家中阿姨们要实时注意莫哀岁每日做了什么的程度。

莫哀岁自己沉默了一段时间,一直都是独自一人,不说话,不出?门,不看?娱乐节目……只是单纯地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出?现在旁人面前的只是一副空壳。

有一天,这个封闭的情绪出?现了一丝裂痕,莫哀岁踏出?了房门,去了后?花园散步。

莫哀岁好不容易走出?去疏散一下心情,他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妙。于是阿姨们都没有去阻止,相反,都赶紧在有危险的地方加紧防护措施。

阿姨步入厨房,细细地清点刀具,连切牛排的刀子阿姨都没有放过,仔细地数了一遍。

再然后?仔细地放好,锁在莫哀岁根本找不到的小柜子里。

过了一个多小时,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外?头的天渐渐明了起来。

不知?道被?雪覆盖的花园里的两人说了什么,莫哀岁终于回了房间,阿姨送了一口气,锁上厨房的门后?,这才出?去开始清扫积雪。

清扫到一半的时候,阿姨突然想起来,前几日艾丝绣公主给莫哀岁小姐送来了一个极丑的雪人,那个雪人现在还在冰箱里好好地保存着,想来是极其?喜欢的吧。

阿姨想了想,和?其?他人一起在院子里堆了一个雪白?的雪人,正对莫哀岁卧室窗口。

*

“刘颜一,别堆什么雪人了,导师正找你呢!”一个较小的女?生跑过来,喊了一声顿在雪地里堆雪人的刘颜一一声。

一月份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圣毕茨德学院实验楼路的两边堆满了厚厚的积雪。

圣毕茨德学院应部分?学生要求,保留了部分?场地供学生们玩耍,于是便形成了现在的场景——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这个偌大的空地上,有的刻雪雕,有的人打雪仗,甚至是有人专门开辟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滑雪道……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找我?”刘颜一拍拍手套上的积雪,停下了自己正在堆着的雪人,蹲在雪地上一脸诧异地看?着来找自己的同学,“我论文是哪边出?问题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光脑是死机了吗?导师说,联系不上你,我要不是看?过你的PAO,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躲着呢。”

来人找了她很久,说话都气喘吁吁的,嘴巴里呼出?的热气形成了团团白?雾,又很快地消失在空气中。

刘颜一眸子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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