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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发现,送往医院抢救。
抢救结束后,医生出来感叹:“心梗发作的最佳抢救时间是一百二十分钟,你但凡晚一点发现,他可能就救不过来了。”
陆霖泽勾唇笑笑,没做声。
那是必然,他是卡着点去的,能不准吗。
这个时间正好能让陆丰的病情恶化的更快一些,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抢救过来,估计得费一些时间。
出了手术室的陆丰被送往ICU重症监护室,陆霖泽没继续去探望,而是准备回南京。
至于陆丰这边,自然有他的亲信会来探望,他在那边也不太合适。
他直接订了机票飞回南京,落地时是陈叔来接的他。
陆霖泽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公寓这些天没人,按时安排打扫了吗?”
陈叔神情怔了怔:“公寓……这几天一直是姜同学在,他每天都会打扫家里的卫生。”
陆霖泽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以后不要让他做这些事,本来学习就很辛苦了。”
陈叔道:“是,少爷。”
他这些天太忙,虽然每天晚上都会和姜唱视频,但也没有注意到姜唱其实一直待在公寓。
过年期间,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子,应该很孤独。
陆霖泽有些心疼,等忙过这段时间,他再好好的补偿姜唱。
他进家门的时候,姜唱撅着屁股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下午的太阳透过落地窗照到姜唱脸上,冬日也没有寒冷。
陆霖泽没去喊醒姜唱,而是坐在了姜唱身旁,仔细检查姜唱摊在茶几上的一张张试卷。
姜唱的字迹还是很隽秀,卷面整洁又好看。
他拿着红笔一道道批改着,听着耳畔姜唱浅浅的呼吸声,内心陷入平静。
这一刻,他仿佛才真正的放松下来,难得享受生活这一丝丝清闲。
所有的压力都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他的男孩。
把心塞的满满的,别的什么都盛不下了。
姜唱的成绩确实进步太多,陆霖泽清楚他们这一届高考的分数线,至于具体题目倒是记不太清,题型可以记个大概。
姜唱现在的分数其实已经可以超过二本的分数线了,但是离一本线还是有些差距。
陆霖泽批改完后,又在错题旁边写上批改意见,步骤简单明了,姜唱醒来一看就能理解。
做完这些后,姜唱还在熟睡,或许是累极了。
陆霖泽看着姜唱的睡颜,开始皱着眉反省自己是不是给姜唱太大压力了,所以姜唱才那么拼命的学习。
姜唱是被憋醒的,他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掉到了深海里,咸涩的海水贯穿了他的呼吸道,让他窒息,喘不上来气。
他猛的睁开眼,才看到陆霖泽近在咫尺的俊颜,还有唇上让人无法忽视的触感。
这是个不算温柔的吻,深入地交缠着。
陆霖泽把姜唱放开时,甚至连着银丝。
“你回来啦。”姜唱搂住陆霖泽的脖子,把脑袋埋到他坚硬宽厚的胸膛。
陆霖泽沉声在他耳边道:“这些天辛苦了,唱唱。”
姜唱笑的露出小梨涡:“不辛苦,我要变得越来越优秀,才可以站在你身边。”
陆霖泽轻抚他的脸颊,眼中柔情似水:“姜唱无论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姜唱受不了陆霖泽偶尔说一次的情话,害羞的红了脸颊。
“我之后会很忙,要去一趟香港,今天抽时间回来看看你,跟你说一声。”陆霖泽道。
姜唱疑惑地抬头:“香港?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陆霖泽眼底含着深意:“我的叔叔在香港,我要去跟他做个交易,这么多年的账也该算算了。”
姜唱不懂这些背后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些深不见底的真相。
他只是心疼陆霖泽身负的压力和重任。
走之前,陆霖泽把姜唱紧紧抱在怀里,语气里满是不舍和疲倦:“让我充会儿电。”
姜唱乖巧地任由他抱着。
“我不在的这些天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每天公寓的门禁是晚上十点,十点以后如果没回家你就捂着屁股等我吧。”陆霖泽定下规矩。
姜唱答应下来。
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有犯错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陆霖泽没待多久就走了。
他坐上最早前往香港的一班飞机。
落地香港后刚打开手机,就是源源不断的消息。
倪美华第一个打电话过来向他汇报陆氏的近况,陆霖泽简单交代项目要点和具体工作内容后就挂断了。
给姜唱报了个平安,姜唱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或许在做题没有看手机。
想到姜唱,他内心的烦躁才少了些许。
陆长宁在香港最好的私立医院接受治疗。
陆霖泽进到病房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这个瘦弱病态的男人。
上次见面时,陆长宁还是身形欣长气质忧郁的艺术家,这次见面,陆长宁就已经头发稀疏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显然是刚化疗完成。
陆霖泽心里清楚,陆长宁活不久,一次次的化疗是在透支他最后的活力,只会让他更加痛苦的活这一小段时间。
陆长宁的妻子不在病房里,应该是给他做饭去了。
陆长宁看到陆霖泽,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和惊讶。
他嗓子难听又沙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陆霖泽轻笑一声,眼神薄凉:“我为什么不知道,我甚至清楚你接下来还有几天时光。”
陆长宁眼眸震颤,不敢直视陆霖泽冰冷的目光。
陆霖泽逼近,最后走到陆长宁的病床前。
他身形高大,只是站在那,就几乎挡住了大半光线。
陆长宁只觉得压迫感极强,他也没有多余的体力对付陆霖泽。
“你想要做什么?我反正已经活不久了,你做什么我都不怕。”陆长宁自暴自弃道。
陆霖泽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阴狠的目光落在陆长宁身上,他缓缓开口道:“你把真相隐藏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说出口了吧。”
陆长宁身体一颤,说话都变得连不成句:“你……你说什么真相……我不知道。”
陆霖泽开口道:“我的母亲当年是被你的哥哥,也就是我的父亲陆长许强.奸的,然后生下了我。”
陆长宁缓缓抬起头,看向陆霖泽,眼神竟然变得幽深:“是的,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
陆霖泽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你隐藏的可真深,从小就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装的软弱无能,躲在哥哥和父亲的羽翼下成长,其实内心一直嫉妒我父亲自小就优秀可以得到父亲的赞许,加上他是长子,有优先继承权,是吗?”
陆长宁一直伪装的表情有些碎裂,他嘴唇微微颤抖道:“你想说什么?”
“在这种对比强烈的成长环境下,你的内心早就已经扭曲,变得阴暗善妒,这些情绪和心思在我父亲继承陆氏集团的时候才被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