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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只在家里待了几天就匆忙回学校搞起了学习。今天他在食堂吃了晚饭,回寝室刚脱掉羽绒服,正准备在Sci-Hub下几篇新论文,和科研女神亲密约会一晚。

看到了很久未见的老同学,他意外又开心,打趣道:“瞎嚷嚷什么?怎么,看你这幅模样,媳妇儿跟别人跑了?”

“你他妈开我玩笑有意思?”江念博完全疯了。

他大步上前,伸出早已被冻透的通红手指拽住蒋晓博的衣领:“乐甘是不是在你这儿!你把乐甘藏到哪儿去了?”

抓衣领的同时,江念博碰到了蒋晓博的胳膊,他手一抖,输错了论文下载网址。

蒋晓博此刻懵逼得彻底,大脑缓存释出的最后指令让他念念不忘地扭头看了一眼,见屏幕上的浏览器中出现了一行大字——【404 not found】。

对于一个博士生来说,阻其读论文等于杀其父母,蒋晓博反格住江念博,从他手中挣脱:“乐甘不是一直住你那里吗?你跑来404发滴么斯(什么)疯?幸亏这里还没人住进来,不然你……”

“乐甘,乐甘他不见了!”江念博眼眶上的红蔓延到额角,几乎是哭喊,“他手机还在面馆,我钥匙也丢了,我给大伯打电话问有没有备用钥匙,大伯也不接电话,外面下这么大的雪……”

蒋晓博正整理着衣领,听江念博声带都劈了,话也说得支离破碎,于是忙不迭地问他:“怎么回事?”

抬眼,他看见了江念博的双眸。

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急切、迷惘和疯狂背后,似乎又有“注定如此”的宿命感。

“你先别着急,我陪你去趟店里。”蒋晓博套上还有余温的羽绒服。

二人很快来到面馆,蒋晓博看了看门上被砸出的轻微凹痕,又在周围绕了一圈。

“就说你‘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吧!”他弯着腰从黑板边拾起个湿淋淋的物什儿,物什儿滴着水。

一串钥匙。

这串钥匙很多,碰撞起来叮咣作响,有店铺的、出租屋的、甚至还有江念博信城老家房子的,摆明了就是自己的钥匙。

可它明明应该老实待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巨大的疑惑随雪一起,覆在身边,覆在心头。

其实意识到钥匙不见的时候,江念博心中已经隐隐觉得不对,他甚至给【二七数码】那个转租他店铺的长者打了电话——不出意外地没有接通。

蒋晓博已经去开门了:“别担心,乐甘或许有什么事出去了,忘带手机也说不定。”

睡过去之前,乐甘亲口答应,会“陪着他”。

“不……不可能,他承诺了我的。”江念博斩钉截铁,启唇时却又有犹疑。

蒋晓博把卷闸门拉了约半人高,实在没力气了只好放弃。

他心中隐隐有直觉,于是弯腰进到店里,话音随之飘向江念博的耳朵:“你跟乐甘讲什么承诺?他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生物,开心了来人间游戏一趟,在学校转转,去饭店吃吃,开面馆玩玩,玩腻了就回去做他的仙男。江啊,你还真指望乐甘能用情至深,和他在面馆过一辈子?仙男不会死,自然不知道什么叫生死相许。”

“听我一句劝,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

“乖”字还没出口,就听江念博失控大吼:“蒋晓博,你闭嘴!”

“……”蒋晓博喉咙骤然被堵住。

然而始作俑者却不是江念博。

他目光牢牢锁在店内的桌子上:“江!快来!你快进来!”

作者有话说:

(1)出自欧阳修《玉楼春》

(2)化用自龚自珍《己亥杂诗》“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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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两天一直在加班,晚了些,用肥肥的一章弥补~

之前有读者猜,乐甘会为了小江放弃灵术,并没有(那样就太俗了哈哈),但我保证会是HE

一枝的故事也在徐徐展开……

第34章 星河灿烂,清梦满船

白炽灯唰地将面馆照亮。

窗明几净,桌椅方正地摆着,码好的碱水面整齐地躺在竹篾上,饮料柜中的雪碧可乐塞得很满,收银台上的“废物电脑”,网口正一闪一闪地亮光。

灯光落下,店内只有两个斜斜的影子晃动。

乐甘并不在其中。

蒋晓博皱眉,也拨了乐甘的电话。“噔登等登灯”的铃声灌入耳朵。

二人循声扭头,声音来自收银台。

江念博疯了一样奔到收银台前打开抽屉,除了响铃的诺基亚5800以外,抽屉中还零零散散放了许多杂物,甚至还有当初江念博为了遮他头发异香时用的棒球帽,那棒球帽被洗了几次,边缘磨了毛,原本的英伦蓝不再,白出了某种复古的潮流感。

手机、棒球帽、量杯烧瓶、做爱心面条的真空包装袋、《材料科学基础》、《现代汉语词典》【退学通知书】……

甚至还有一罐用来做酱料的眼泪,以及一袋“爱心面条”。

江念博越翻越感觉不对劲。

是乐甘出现以来,两个人共同分享过的东西。

“这是?”蒋晓博不知何时也来到收银台前,把【退学通知书】摩挲得呲啦作响。

“退学”是江念博的七寸,被戳到了痛处,他劈手把通知书夺下,火力全开:“是我一生之耻,是我再也不能进学校的原因,是你们嘲笑我的证据,你满意了吧?”

蒋晓博恨不得一巴掌扇醒他:“江,我知道乐甘失踪了你心急,但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能乱。”

江念博把退学通知书捂在心口:“你想说什么?”

蒋晓博:“通知书上有字。”

“你故意的是吧,气我?”江念博没好气地道,“当然有字,退学通知书,五个大字。”

蒋晓博无奈道:“你再看看。”

江念博摊开那张红色印泥都已渗入纤维的通知书。

纸张上除了彻底宣告他博士生涯结束的印刷字体之外,新添了一行铅笔写的小字。潦草似狗刨。

他倍感亲切——除了乐甘,没哪个人有一手如此放纵不羁爱自由的字。

但是很快,江念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台程序紊乱的电脑,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接收到输入的语言。

哪怕这语言只有一行。

纸上写着:

【哥哥,愿你未来星河灿烂,清梦满船。

乐甘】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为数不多和乐甘在一起的晚上,低垂宁谧的夜幕让他忍不住诗兴大发。他是理工科出身,脑袋中没那么多风月,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句,每每吟诵的也是这句。

他曾亲口对乐甘说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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