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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圈,说不定还更可怕些。

白鹅湖里淹死的人,尚且能保下一具全尸;娱乐圈可是吃人不吐骨头,血髓都给能你吸干净。

他在心里冷笑——娱乐圈都不怕,我怕鬼?

作者有话说:

(1)出自袁枚《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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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铁小卢,在线下湖~

第38章 祭品竟是我自己

想来是白鹅湖在倒闭边缘疯狂试探的原因,游客并不多,景区的管理松散非常。

晚上八点,卢念澈一个一米八多的大活人,竟然全程顺利地摸到了岸边。

庐城仲夏依旧燥热,但夜晚温度明显降了下去。卢念澈脱了鞋子,将手机摆在岸边,把T恤扎进运动裤里,就着寒凉湖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湖中行进。

湖面升起叆叇的水雾,水草特有的腥气四散在夜风中。

他强忍不适,时刻留心着脚下的情况。

白天那位落水的直播网红哗啦啦说了这么多,他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唯一句牢牢记住:落水之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脚踝,将她不断往下拉。

两年前,至交好友在白鹅湖溺水身亡,警方的通报中只排除他杀可能;意思就是,要么是意外,要么是自|杀。

那张蓝底白字的【警情通报】,卢念澈半个字都不信。

若说是意外,好友因为事业不顺韬光养晦多年,才在当时加入了新经纪公司【一言音乐】,签了唱片约又有了些小发展。他应该在京州的工作室里闭关作曲,为什么会出现在庐城?又为什么偏偏去了早有“诅咒”之名的白鹅湖?

自我了断更不可能了。好友的音乐事业枯木逢春,要让卢念澈相信他会自|杀,不如让卢念澈相信以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能拳打尼古拉斯凯奇脚踢小李子,一举拿下奥斯卡影帝。

好友去世后的小半年间,卢念澈百般打听,才从一位知情的圈内人那里听到了小道消息——他的尸体从湖里捞上来的时候,整个身子泡成了两倍大,通体霉绿,看上去像个死透了的“绿巨人”。

而最为诡异的是,尸体四肢都很干净,唯独右脚脚踝处,歪七扭八地裹了几道水草。

自此之后,卢念澈便时刻留心白鹅湖的一切。

好歹是京州艺术学院本科毕业,接受过正儿八经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教育,卢念澈查了几天资料,很快明白了,溺水的尸体往往会出现巨人观(1),成为传说中的“绿巨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科学现象。

但好友脚踝处缠绕的水草,始终无法解释。

按照常理,人在溺水之际一定会手脚并用地挣扎,因而那些水草不可能只缠在右脚脚踝。他又上网搜了“白鹅湖诅咒”,发现之前死的好几个人,右脚处都挂着水草。

传闻,那是被白鹅湖湖神选中的标志。

成为“祭品”的标志。

卢念澈收回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脚踝处。

可是除了冰凉湖水的触感,再无其他。别说水草了,他连片小苔藓都没摸着。

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继续往“鹅颈处”走去。

好不容易抓住了来庐城拍戏的机会,时间紧迫,机会难得,必须一探究竟。

他不能让好友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冯蔓,阿蔓。

卢念澈默念好友的名字。

阿蔓,你若在天有灵,就告诉我,三年前的白鹅湖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湖面风大,气流打着旋儿从卢念澈耳边呼啸而过。细碎如刀割的声音令他双腿发软。

胆战心惊之际,他不小心拽到了自己的口袋,摸到了个鼓鼓的东西。

掏出一看,是白天长者给的“辟邪瓶”,小瓶子经晦暗月色一洒,周身透出几分光怪斑斓,有些怪异。

辟邪瓶质量并不好,瓶盖似乎是受到了摩擦,半开不开,里面有几颗白色颗粒跳了出来,沾在卢念澈的虎口上。

这小地摊货带在身上,纯纯是个累赘,他刚准备随手扔掉,然而下一秒,脚腕处传来一阵滑腻的冰凉,卢念澈登时汗毛倒竖,整个人失去平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地尽没入水。

入水的瞬间,他在心里想:坏了,要交待在这里了。

祭品竟是我自己。

只瞬间,沉睡的白鹅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鹅颈处凭空多出了一个约摸半米的旋涡,无声地凝聚,旋转、翻涌。

睁开眼的时候,卢念澈发现自己整个人呈“大”字型趴着,大片的蓝绿色让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揉揉眼睛,用有些模糊的视线辨认了一番,觉得这种蓝绿色,酷似摄影棚吊威亚的绿幕。

“这是……哪儿?”卢念澈撑起手臂准备起身,却发现关节仿佛螺丝锈蚀脱落的齿轮,一整个散了架。

连感觉都如此相似。

刚入行的时候他没名气没资源,又人微言轻,经济公司见人下菜,一口气给他接了三四个仙侠剧的小配角。

仙侠剧都在一个影视城开机,有时候拍完了A剧的文戏,连头套和妆容都不用换,能无缝衔接到B剧的动作戏去吊威亚。

威亚一吊几小时,晚上回宾馆的时候,他骨头都是软的,只有葛优瘫的份儿,和现在这种散架感何其相似。

思及此,卢念澈头更痛了,苦笑着喃喃自语:“我哪怕是死了,也摆脱不了拍烂剧的命运啊……”

“哎,我说上面这位,你还没死呢,我先死了。”

卢念澈身下冷不防传来一个声音。

他胳膊发酸,尚未撑起身体,闻言差点没吓成心肌梗塞。他一泄气,整个人在牛顿第一定律的作用下,又重重地趴了回去。

“哎!痛痛痛!你故意的吧?”胸腔下的声音更大了,“我的腿要断了!”

卢念澈回过神,当年组男团时的舞蹈功底还在,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到旁边。

只见原本自己身下的位置,也有人。

这人双臂霸道地横张,呈“大”字型趴着。

卢念澈在演艺圈打拼,常年面对镜头,比普通人瘦太多;对比起来,就让他身下那位身材正常的人有些肿。

“抱歉抱歉。”卢念澈很不好意思,垂眸看见趴着的这位一头清爽短发,试探地问道,“这位……先生,劳驾问一下,这是阳间还是阴间?”

那人好像被压麻了,脚踝处真的肿了起来。他一直没能起身,声音闷在胸腔里:“什么阳间阴间,这是我的寝殿。”

卢念澈:?

啥玩意儿就寝殿?谁家寝殿整得跟威亚绿幕似的?

等等……到底是什么人,会管卧室叫寝殿?

片刻后,那人终于直起了腰,单看身板儿,是个宽肩细腰的高挑男孩。

只是白T恤被卢念澈压得没了形,一半塞在裤腰里,一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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