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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他才确认——心底最隐秘的地方,开了花。

他如此大方,都春反倒无措起来。

这就好像踢足球,原本是一个试探性质的、不抱希望的远距离任意球,却正中球门。

都春忙不迭将人松开,慌乱之间,却被宁念明这位天才球员反客为主搂住双臂,整个人失去平衡,歪在床上。

宁念明笑着压住他,手探进都春的病号服,握着他修长莹白的脖颈,都春登时紧张起来,脸颊因为兴奋而轻微颤抖。

都春没有想到进展这么快,情不自禁地唤了句“宁哥”。

宁念明找到他的唇,投桃报李地亲了口。他动了动鼻子,发觉都春身上梅香不再,被浆洗得干净的衣物气息、以及淡淡的酒精味道盖住了。

但依旧很好闻。

宁念明手继续向下,摸索到关键处,握得都春闷哼一声。

“你急吼吼地来找我,生怕我出什么事,我才要问你一句,”他在都春耳边丝丝缕缕地吹气,“你傻不傻?”

作者有话说:

天才直球手宁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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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有了实质性进展

第82章 而你恰好有了回答

宁念明瞪大双眸,寻着都春的脸庞。

月光盛在他清亮的瞳仁中。

人在对视的时候很难说谎,再加上都春被宁念明的手撩拨得无法思考,情不自禁道:“我……我想救你。”

宁念明停下动作,他想着那天都春孤身闯虎穴,全然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的样子,忍不住道:“我看你是想一命换一命。”

“傻子。”他音调怜惜,又带着怒意,尾音都在颤抖。

“我错了,”都春不知道宁念明为何生气,“宁哥,你消消气,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宁念明不说话,只专心致志对付着他的嘴唇。

觉察到都春身上那股梅香又隐约飘荡了起来,他心情莫名变好,黏黏糊糊地道:“真的?”

都春手掌轻轻包覆着他后脑受伤的地方,将人护住,忙不迭点头。

“那就让我们,换换看。”宁念明俯身把人压牢,封住都春的嘴,从唇瓣到鼻梁再到眼角,交换汹涌的爱意。

爱是风摇梅蕊,月照婵娟;爱是交握纠缠;爱是退出又重新填满。

“都春……”至最后,宁念明声音已哑。

都春望着他的瞳仁。

那里幽幽暗暗,仿佛充满欲望的沼泽,要把人吸进去。

他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只是将脸紧紧贴在宁念明的脖颈,能够回应的只有粗重的呼吸。

爱是抵达。

爱是我呼喊你,而你恰好有了回答。

天光已亮,宁念明倏地惊醒。

他从未觉得单人病床如此窄小,浑身不自在——头上的伤口和昨夜都春在他背上抓出的痕迹,一时竟分不出哪个更痛些。

于是他翻动了一下身子,动作间手摸到了枕边人的肩。

病号服早就不知道被他们俩扔到哪了,他和都春都半搭着被子。都春昨夜快被他折腾散黄儿了,睡得也不老实,露出光滑的肩头。

都春被碰醒了,还有些酸涩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肩颈。

淡粉色,好像含苞待放的梅。

难言的羞赧漫上心间,他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只是这羞赧中却又夹杂着隐秘的快乐,两种滋味如麦芽糖般搅缠,在他心上泼下一捧甜蜜。

是守了几百年、辛苦了几百年,换来这一夜的甜蜜。短暂,浓度却极高。

他不禁笑了,觉得同时拥有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两种事物——清晨第一束阳光,和爱人的脸庞。

“宁哥。”醒来第一件事当然是呼唤爱人的名字,都春情愫渐生,呢喃间,伸手拨着宁念明散落的头发。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他发现了异样,“还过敏了?!”

宁念明身上的红是抓痕,然而脸上的红就是实打实的玫瑰风团了——特护病房的绿化做得很好,想来是花粉过敏再度复发。

他嗓子里也像长了一层白毛,声音粘滞:“唔……做了个噩梦。”

一夜春宵后,他本以为会做个甜美好梦,但事与愿违。

他回握住都春沾了汗、有些湿润的手,努力平复了一会儿心情,还是吞掉了想说的话。

昨夜他梦到了儿时的那场车祸。

车祸时间久远,在残存的记忆碎片中,他只记得父亲宁骁和母亲李如馨吵了一架,带他开车出了门,紧接着在高速公路上撞到了隔离带。

颠倒的视线,粉碎的玻璃,震耳的轰鸣,蔓延的血红……

而梦里,他终于拼凑出了一些关键细节:

别墅内,父亲宁骁步步紧逼:“如馨,你和阿骏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有关系。”母亲李如馨态度冷淡,后退的同时撑到了餐桌一角,露出手臂上的大片青紫。

紧接着,“啪”地一声,父亲一个巴掌将母亲掀翻在地。

母亲似乎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袭击习以为常,头发散乱,仰头望着父亲,眼眶边缘有淤青:“宁骁,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父亲拽住母亲的头发,“我亲眼见阿骏送你百合花。”

“是不是这束?”宁骁将餐桌旁花盆栽种的百合连根揪出,砸到母亲脸上,“还有他喜欢的向日葵,他竟然敢把向日葵和百合花放到一起!”

母亲嘴角缓缓流出血迹,看着父亲,眼神中是一闪而过的恨,以及长久的不解。

父亲狠狠用脚碾着百合,直至粉白花瓣破碎不堪,他继续把人往门口拖:“你打着和阿骏拜访客户的幌子,其实早就和阿骏珠胎暗结了是不是?念明到底是谁的孩子?我现在就带他去做亲子鉴定。”

母亲的衣服被拽变了形,头皮也被扯起,她护着头发和领口,眼睛倏然睁大,更显手臂上青淤的指痕触目惊心。

母亲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父亲话中的意思,难以置信道:“宁骁,这些年你踢我打我,我为了念明、为了你的面子、为了宁氏园艺都忍了,可你……你竟然是这么看我的?你还是不是人?”

父亲又劈手给了母亲一巴掌……

在宁念明印象中,父母是宁城职业技术学院的同学,父亲读园林设计,母亲则是市场营销系的系花。二人毕业后一起创业,从小花店做起,把宁氏园艺做到了业界第一,夫妻间一直是有商有量、相敬如宾。

而父亲和叔叔也是兄弟齐心,起初正是叔叔不辞辛劳地去陌拜,一家一家门敲过去,找到了做香水和化妆品的季家、以及其他商业合作伙伴,小花店才能逐步壮大。

都说梦与现实相反,但这梦境实在血腥恐怖,宁念明郁气上心,眉间也拧出了个“川”字。

都春何曾见过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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