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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

“你小心……”徐砚嘉慌忙追了过来,把梁玦的手绕过来搭在自己背上,撑着他往前走。

梁玦只是头晕,意识和体力并没有完全消失,所以徐砚嘉并不感觉特别重和累。

他回头看看梁玦低眉敛目的样子,觉得醉酒后的他格外温顺,淡漠、冷酷的刺被统统拔掉。

上了二楼,徐砚嘉在楼梯口停下来喘口气,看着我梁玦这副样子,突然起了坏心思想逗逗他。

他拍了拍梁玦的胳膊:“你房间在哪个方向?”

梁玦闻声睁开眼,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缓了一下,伸出手指了指他们正对面的一间房门。

“果然醉得不轻呐…”徐砚嘉啧啧道。

上楼正对着的那间榻榻米是他的房间,往左拐靠里的那件才是梁玦的房间。

梁玦的手指仍然指着前面房间的门,却垂下了头。

徐砚嘉无奈的摇摇头,扶着梁玦往左拐。

刚走出一步,就听见而后传来闷闷的低沉声音:“回你房间去吧。”

梁玦又抬起手指了指。

……

原来还没晕啊。

“你放心,你今晚因为我才醉成这样,我肯定会照顾好你的。”徐砚嘉说着,就拖着梁玦往他的房间走去。

幸好之前秦霜遥醉酒,这次不是第一次照顾醉酒的人,还算是有些经验。

他把梁玦摆到床上,下楼去冲了两杯蜂蜜水,自己先喝了一杯。那口酒作用不大,但他是沾了酒精就容易头痛的体质。喝完后,再把另一杯蜂蜜水端上楼,让梁玦喝下。

“好些了吗?”

“哪有这么快起作用。”

“哦,好像也是。”徐砚嘉呵呵笑道,看着梁玦咕咚咕咚喝水的样子,突然发现,他的脸变红了。

酒精上脸居然这么迟缓的吗?

他觉得不太对劲,直觉地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好烫……

梁玦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徐砚嘉以为他是怕自己发现什么,把手背紧紧靠在他额头不放:“你是不是发烧了?”

梁玦回答:“头晕而已,不要紧的。”

什么不要紧,分明就是发烧了。因为喝酒发烧的确挺常见,但徐砚嘉的动作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猛地顿住:“你今天是不是淋了很多雨?!”

下午梁玦赶回来的时候衣服都是湿的,额前的碎发也是湿的,还吹了一整天的冷风。

他刚想站起身去给梁玦冲感冒药,却突然想起,梁玦喝了酒,还是那么烈的酒,不能吃头孢,焦急地皱起了眉。

梁玦看他这副模样,轻笑一声拉了拉他的手,灼热的气息传到他的手腕:“别管我了,你快去睡吧。”

“我今晚留下来陪你一起睡。”徐砚嘉严肃地说。

梁玦却突然神色一紧,赶紧拒绝:“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没醉,也没有很不舒服。”

徐砚嘉有些焦急:“你以为我想管你啊!你要是出了事,我们一整个宿舍都保研。”

梁玦被逗笑了:“是啊,这不好吗?”

病了还有劲开玩笑,真是难以言喻。徐砚嘉瞥开眼,突然想起:“你不是今天上山求了平安符吗?你今天怎么还这么倒霉?”

梁玦醉酒后好像格外坦诚乖顺,也不弯弯绕绕特意瞒他:“因为是给你求的。”

“???”徐砚嘉惊讶地瞪大眼,噤声片刻,才找回语言,“为什么呀……”

“平安符是庙里的大师开了光的,驱邪、保平安……你前面时间又是摔伤、又怕鬼的……”

梁玦声音有些慢,说到这里,徐砚嘉了然地“嗯”了一声,问道:“那你怎么不求两个?多少也给自己留份。”

“心愿多了会不灵。”梁玦笑笑。

所以今晚本来要受的惩罚,不就有神明替自己挡了去吗?

在短暂的讶然和感动后,徐砚嘉才发现到梁玦醉酒后似乎只是身体上反映强烈,精神和逻辑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梁玦猛地挺起身下床:“我把它给你。”

随后就踱步道沙发边,拿起自己刚放下的外套,搜着内包。

在那件衣服上摸了有两分钟,梁玦皱起眉头,有些失落地喃喃:“怎么没有呢……哦,换衣服了……在下午那件大衣里面。”

大衣还挂在楼下玄关处的衣帽架上,忘了收回。眼看着梁玦步伐不稳地往前走,这副样子还打算下楼梯。徐砚嘉赶紧把他拽回来,怀疑他再颠两下就能把自己晃吐:“不急不急,明天再给我。”

“行吧。”梁玦妥协,转个身往床边走,然后非常有自理能力地脱掉鞋、躺上床、盖上被子、把房间的主灯摁灭。除了动作缓慢一些并没有任何异常。

下一秒,就抬起头以此作为证据对徐砚嘉说:“看吧,我真的没醉,也不会有事,你快回去睡觉吧。”

他是真的想尽快把徐砚嘉赶走。

欲壑难填。他不确定,在又醉酒又发烧、意志力比卫生纸还薄弱的晚上,徐砚嘉还留在他房间里会不会出什么事。

还好徐砚嘉没再反驳,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便出了门。

*

徐砚嘉没回自己房间,径直下了楼。把喝完蜂蜜水的水杯放回厨房,然后从柜子里新拆了一条毛巾,打湿了准备拿去给梁玦敷额头。

这是突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徐砚嘉转过头,丁文峰正扛着顾鹏飞回来,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顾鹏飞你不是健身吗?怎么还这么沉啊我靠!重死了!以后喝醉了别找老子。”

看到徐砚嘉出来,丁文峰才收了骂声:“学长,你还没睡啊?”

他把梁玦发烧的情况简单给丁文峰说明,丁文峰顺便探了下顾鹏飞的额头:“啧,怎么也这么烫?”

他转头看向徐砚嘉,很有经验地传授道:“没事儿,他们喝多了就是容易发烧发热,把厚衣服给他脱了,散散热,实在不行给他擦擦脖子、手啊,也能降降温。”

“热……”顾鹏飞突然迷迷糊糊地接道,被客厅的光线激得皱了皱眼睛。

“自己把外套脱了。”丁文峰没好气地跟顾鹏飞说道,然后拿了张湿帕子给他粗暴地擦了擦脸和手。

顾鹏飞竟然迅速地发出了鼾声……

丁文峰和徐砚嘉对视一眼,无奈地摊摊手,今晚就让顾鹏飞睡沙发算了。

“我陪你去看看梁哥?”解决完顾鹏飞,丁文峰感觉大任已卸,舒坦许多。

徐砚嘉犹豫片刻,想起刚才梁玦急着几次赶人走的样子,应该不想太多人去看他,于是摇摇头:“你先睡吧,也累了一天了,我把帕子拿去给他敷着就行。”

“那好,你也早点睡。”丁文峰转身回了房间。

*

徐砚嘉放轻手脚推开门。

梁玦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他模仿着刚才丁文峰的样子,把浸湿的帕子展开,沿着梁玦的手臂轻轻擦过,然后把被子掀开一点,凑到他跟前,准备给他擦脖子降温。

或许是感觉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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