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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很弱,不如早点实习多攒些经验。
正思索着,就收到一位学姐发来的圣诞祝福。
徐砚嘉挺意外,学姐是之前一个设计比赛组队认识的,现在应该已经毕业了,两人上一次联系可能还在一年前。
他刚把祝福语编辑好发送过去,对方突然给他推送来了一篇公众号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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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嘉一脸茫然地点击进去,是南湖区苏荷街道一家装饰艺术画店的宣传文章。
学姐随即发来:【小徐学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徐砚嘉懵懵地意会到什么,学姐便发送来一条语音,把店的经营模式、未来发展方向和发展潜力都一一给徐砚嘉介绍一番,说这是一个好的创业机会,而徐砚嘉只需要技术入股,如果没有在学校深造的打算,可以先去他那里实践体验一下。
“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如果有意愿的话随时联系我,期待能与小徐同学合作!”
学姐的声音很甜美,与徐砚嘉又热情聊了几句。
聊天结束后,徐砚嘉在不同渠道上搜索了解了许多关于这家店的信息,心中大概有了个数,把手机倒扣在裤腿上。
这是一个不错的创业的机会,这学期结束后自己可以去到店里再感受交流一下。
*
周末很快过去,距离放元旦还有三天。但徐砚嘉的课全部结课,他只返回学校和马彦一起去找周老头改海报的二稿。
之前线上会议开了许多次,他们初稿的成熟度已经很高,周老头满意地看看两人,赞赏着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的不太愉快的合作。
把下一版的修改分工确认后,徐砚嘉带着电脑离开,回了宿舍一趟又收拾了两件衣服便匆匆离校。
说来徐砚嘉自己也觉得天意太玄了,这几天居然和梁玦一次照面也没有打过。就连自己回宿舍拿东西,碰到了丁文峰和顾鹏飞,也恰恰好错开了梁玦。
但他总觉得梁玦看见过自己。
这种感觉他形容不来,就是很玄妙很玄妙的一种心灵感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时常不可控制地想到他,所以才感觉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但那一天傍晚,徐砚嘉真的在医院旁边的小餐馆看见了梁玦。
*
天色灰蒙蒙的,徐砚嘉出来买莲藕排骨汤,当点完餐坐在某一桌前无聊地等,随意张望着外面,突然发觉靠窗边的位置有一个人坐着睡着了。
那个人垂着头,下巴隐入竖起来的大衣立领里,窗外下着小雨,他一个人坐在那莫名有种格格不入的寂寥感。
桌上点了一罐店里的招牌排骨汤,一份饺子,一碟时令蔬菜。就这几个菜都没吃完,只动了几次筷子的模样,看起来胃口很不好。
徐砚嘉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对方缓缓睁开眼,像是有些被吓到,怔了两秒才缓过神来,用刚睡醒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哦..我有个朋友住院了,来看了一下他,没想到在这睡着了。”说完又自嘲地笑了笑。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抬头和徐砚嘉对视,又是一阵沉默。
缓缓,徐砚嘉也“哦”了一声,配合地关心道:“你朋友的病不严重吧?”
他眼皮跳了跳,脸上渐渐恢复了平静沉稳的神色:“不严重。”
“行,那我不耽搁你探病,我点的菜应该快好了,走了。”
徐砚嘉起身,后转,缓慢地抬起脚步,然后意料之中地听到那声:“等等。”
“怎么了?”他回头,梁玦坐在原位上,焦急的眼神里透着疲惫,这种恹恹的眼神很少在他眼里出现,配合着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更显得他有几分可怜。
徐砚嘉迅速移开眼,不忍心看。
“我买了点东西给奶奶,不知道你们住院能不能用上。”
“不用了……”
徐砚嘉话还没有说完,先被他平和地打断:“上次我答应了等周末再来看奶奶,人不方便进去的话,帮我把心意带到吧。”
徐砚嘉不是故意矫情不收他的东西,他解释道:“但奶奶今天就要出院了,吃完晚饭差不多就走了。”
“就是一些补品和御寒的东西,在哪都能用上,不重,不占地方。”
梁玦眼神近乎恳求,徐砚嘉完全招架不住:“好吧,我替奶奶谢谢你了。”
徐砚嘉跟老板说了声等会儿来拿菜,便跟着梁玦出了饭店去往旁边的一个宾馆。
医院附近的建筑都比较陈旧,他们从两家店铺间一个狭窄的楼道上去,进了一条层高很低的走道,到了尽头处的门前,梁玦刷了刷房卡拧开了门。
房间里的环境比外面看起来干净一些,但过低的层高还是有一些压抑。被子整洁地平铺在床上,但一个角折了进去,柜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包,垃圾桶里有几团揉皱的纸巾。房间看起来有生活痕迹。
梁玦从椅子上拎起一个袋子:“我帮你拿到住院部楼下吧,或者你们约的车到了吗,直接放在车上也行。”
徐砚嘉怔了两秒,缓缓抬起眼:“你不会这几天都住在这吧?”
梁玦眼皮抬了一瞬,然后敛去惊色平静地回望徐砚嘉。
徐砚嘉看不出来他是因为自己轻易地猜到而惊讶还是这个猜测太不可思议而惊讶,只呆愣愣地等着他给自己答案。
随即梁玦就打趣般笑了笑,否认了。
徐砚嘉还没回过神,对方就迈大步子拉开了门,催他出门。
他往前走了两小步,突然停住:“梁玦我有话跟你说。”
他停顿两秒,补充道:“这里安静,在这儿说了再下去吧。”
“……好。”梁玦停了下来,像是知道无法在回避了一样,微微点了点下巴,强撑起嘴角朝他走过来。
“嗯。”徐砚嘉酝酿着怎么开口,退了半步坐在床边,给梁玦也留了一个位置,“你应该猜得到我想说什么吧。”
房间里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梁玦没有出声,也没有坐下,站在他身前,遮住了射进窗里的一点暗淡日光。
这样也有好处,他逆着光,徐砚嘉就不太看得清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一些话能够更顺利地讲出口。
“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想像现在这样继续温水煮青蛙……”
徐砚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鼻腔突然有些发酸,这种委屈和难受比那晚看见梁玦屏幕上的联系人来得更加莫名其妙。
“我们可能需要再多了解一点,要不然我们之间总是会因为一些突如其来的秘密产生隔阂。”他有些无力地解释一句。
喜欢一个人真的太危险了,徐砚嘉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因为一个人心情坐过山车,因为一个人而反复胆怯和忧虑,尽管梁玦给他的幸福和快乐远远比难过多得多。
以前他的棱角还很尖锐的时候,会时常和别人发生矛盾,会替朋友出头,情绪比现在还来得更加激烈,但平复得也很快。
现在他却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