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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塔内的半期考。
因为之前缺课很久,所以祁折雪的文化课一直跟不上,八门课挂了七门,而室外实践战斗课就更不要说了,因为没有精神体,所以根本没有哨兵愿意和他匹配共同完成作业,以至于祁折雪的实践课再次惨遭不及格,整个人都在被退学的边缘摇摇欲坠。
他自是心急如焚,但精神体迟迟未曾分丸侠曾越亮正理化,祁折雪自然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也有一则流言悄然在年段内传开。
有些向导不知道是不是有家属在向导第一医院工作过,所以知晓些许内幕,好事者告诉祁折雪,其实许停枝愿意和他在一起,是服从向导协会的安排,只是为了通过标记修补他受损的精神空间和近乎干涸的精神力,而祁折雪只有和塔高年级唯一的S级哨兵标记,才能重新恢复精神触角的修复能力。
“........真的吗?”
本以为祁折雪会因为自己的“特殊待遇”是出自“公事公办”这件事受到打击陷入消极颓丧,但没想到,祁折雪听到这话后,眼睛一亮,仿佛更加开心了。
他上了一学期的课,不可能不通晓特种人之间约定成俗的规矩,他心里清楚,按照他之前和许停枝的相处模式,基本只有在恋人之间才会出现。
祁折雪越想,心跳的越快,他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哥哥也喜欢他,所以他经常允许他做那些事?
他朦朦胧胧之间还不知晓什么是喜欢,但他清楚标记的含义,他确实是想许停枝永不分开——
就像以前在虫星的雄父和雌父那样。
思及此,祁折雪放学之后,便去花店买了一束哨兵花,回去的路上,紧张的几乎要手心出汗。
他反复地会想自己和许停枝的相处场面,愈发相信许停枝也喜欢他,不然之前就不会允许他看腺体,甚至亲吻了。
祁折雪越想,越豁然开朗,心情愈发激动——
是不是之前在雨林的时候,许停枝其实就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不然,为什么要一次次救他?
想到这里,祁折雪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握着哨兵花,下定决心的同时,给许停枝发去了信息:
“哥哥,你在哪?”
许停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像是在忙:
“白塔外面的咖啡厅,正在和楚哥谈事情,你放学了直接回去,不要等我。”
祁折雪表面应了好,但心中却暗戳戳地想要给许停枝一个惊喜,因此脚步一转,直接去了白塔外的咖啡厅。
但他不知道,此刻,咖啡厅内一角的气氛却无比凝重。
楚敛放下手中的白开水,杯子底部磕在玻璃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事情就是这样。”
他说:
“当初,你想追查的那伙星盗表面上是从特种星偷运能源的星盗,世界上是贩卖特种人人体器官的黑组织,姜子杏.....曾经差点在那个组织做到高层,随后却因为看到了黑金的脸,被无情抛弃,在被杀前的一刻逃出,沦落到莫兰小行星,成为商品。”
许停枝闻言,指尖猝然握紧,唇线紧抿,不发一言。
楚敛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无端有些凝重:
“所以,当初姜子杏他们其实是误入了黑金组织的交易现场,黑金组织似乎没有急着当场杀他们,防止他们留下什么引人注目的证据导致自身被发现藏身之地,选择了用威胁他们的方式,降低了我们的怀疑,最后诱导回到特种星的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最后盗取他们的腺体后离开。”
“这伙星盗猖獗已久,经常残害被忽视的低级特种人,我们当初也是在死人堆里发现的你,猜测你父母很有可能是被他们所杀,只是为了不让你害怕,用了雇佣兵的借口而已。”
楚敛看着许停枝难得惨白的神情,常常吐出一口气:
“之后还不满四岁的你进入福利院,但那福利院被爆出院长私自用小孩做性别转化实验,你老师徐情便收养了你,随后为了查出你的生身父母到底是谁,也是为了找到那伙人的藏身之地,表面上是代替你当人质,实际上是想深入这个组织中间,查清楚谁是幕后黑手。”
“而之后,通过他消失前传出的最后情报,我们可以知道,幕后黑手在这个组织的代号是黑金。”
事已至此,过去发生的一切以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呈现在许停枝面前,他颤抖的手几乎握不稳杯子,根本不敢相信原来自己的父母根本不是被仇家雇雇佣兵杀害,而是被一群丧心病狂的星盗盗走了腺体后残忍杀害。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许停枝眼睛内一片血丝,怎么也猜不透那个组织领头人的所思所想:
“他们为什么要盗取特种人的腺体?!”
“.......不知道。”楚敛抬起手,掌心按住许停枝颤抖的肩膀,长吁一口气:
“现在可以知道,姜子杏本身也不清楚如何去第七宇宙,毕竟他不是飞船的驾驶员。”
“那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许停枝愤怒地握紧了杯子,玻璃杯很快承受不住他的力量,碎成无数片,扎破他的手心,流出汩汩鲜血:
“那我父母,我老师,他们就这样无辜地受害吗?”
“当然不是,”楚敛冷静道:
“姜子杏告诉我,每年,他们都会在秘密基地接受某些人的‘投诚’,一旦透过他们的考试,就能成为组织的一员,姜子杏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进入组织内部的。”
“只要进入组织内部,就能拿到进入第七宇宙的星跃图。”
楚敛抬起头,目光落在许停枝身上,半晌道:
“会很危险,也许也会像你老师那样有去无回......你还要去吗?”
让许停枝打入黑暗组织内部,颇有让他做卧底的意思,若没有坚定的意志,很容易被策反,导致计划失败。
楚敛今天对许停枝说这番话,很难说没有刺激试探许停枝的成分。
许停枝也果然一口答应:“我去。”
他毫不犹豫道:
“我必须去。”
他说:“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当卧底,我——”
“许哥哥!”
一阵风铃被门撞开的清脆响声猛然撞入许停枝的耳膜,他语气一滞,下意识回过头去,只见一簇灿然盛放的洁白哨兵花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头,正对他笑的灿烂:
“哥哥!”
是祁折雪。
“你怎么来了。”许停枝见此,下意识站起身想要迎接他,却没想到猝不及防被祁折雪一个直球,打的当场懵了。
他还未说出口的话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只顾得上瞪大眼睛,看着祁折雪,好似见了鬼。
只见祁折雪握着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