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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爱干净,家里的洗漱台她碰不到,天天自己搬着小凳子踩上去给自己洗袜子,妈妈说爱干净是她最大的优点。

她动了动嘴唇想反驳,过来一个小胖墩,帮自己喜欢的女孩说:“李欣歌,你能不能给老师说你想转班,你好丢我们班的脸啊。”

“就是就是。”

不知道是谁的手指戳到了她的脸上,“咦,她的脸也好肥,油腻腻的。”

李欣歌沉默听完张哲茂暴躁的发泄,“你说完了?说完可以让我去上课了吧。”

张哲茂一顿输出,结果就听她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只觉得兜头一棒槌砸下来,气得人都要站不稳了。

“李欣歌,你以后给我离翟向渺远点,他不是什么好家伙。”

“你认识他吗你这么说他?”李欣歌瞪他:“就为了你那点浅薄的嫉妒心,你就这么随意评价他?这样给他定性?”

“我浅薄,我随意?”张哲茂大吼了一声:“李欣歌!”

体育场上一时安静,所有人看了过来。

郝柏修叹了口气,拍开篮球走过来。

“黑哲……”

他还没说话,李欣歌说:“张哲茂,你别在这跟我喊,刚才我根本没让你出面,你没资格在我这大呼小叫。”

“我没资格,好好,真有你的。”张哲茂气得手指发抖,“我他妈能看着你被打吗?你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还是你觉得你认识他一个月就能为他这样出头,被打也没有怨尤?”

“李欣歌,你见他有五回吗?他需要你给他出头吗?你就那么喜欢他?”

“值不值得不是靠时间衡量的。”

“什么意思?”张哲茂忽然就冷静了下来,连带着血液都冷了下来,“什么叫不靠时间衡量?你是在说我们认识的18年都是笑话吗?”

李欣歌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只是……”

她倏忽想到看完片子那个夜晚她的口干舌燥辗转反侧,想到一次见到翟向渺时他仿若从她多年虚拟勾勒的美梦里走出来的不切实际感。

“张哲茂……”李欣歌轻顿了下,抬头看他,认真又很轻的说了一句:“我只是……不喜欢你。”

像是在告诉他,也是在告诉自己,“你从来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从始至终,她会喜欢的类型,都是翟向渺那样的。

而她和张哲茂,太熟了,从幼儿园到现在,实在太熟了。这样的喜欢不是喜欢,是依赖,习惯,家人似的,她想要激烈的、热情的、心跳加速的,而不是她和张哲茂这样泛不起粉红涟漪的感情。

张哲茂身影僵了下,像是被人扔进了冷冰冰的海水,他鼻腔窒息难以呼吸,看着李欣歌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什么……那什么是你喜欢的类型?”他看着她。

李欣歌沉默。

“不管什么样,不是我这样。”张哲茂苦笑,“你喜欢冷白,我皮肤黝黑。你喜欢清冷感男生,偏偏我天天打篮球踢足球和一群人闹闹哄哄,我的身材也不是纤细款,健硕胳膊很惹你烦了吧,我长得还不够帅,脑子也不聪明,不敢惹事打架,处世不潇洒,拖拖拉拉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是吧?”

李欣歌:“我们只是一起长大,你应该有自己喜欢的类型……”

“类型类型类型!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喜欢类型,我就喜欢你!你是什么,我就喜欢什么类型!”

李欣歌沉默,“哲茂……”

“是我对你太好了吗?”

李欣歌一顿。

“我巴心巴肝,恨不得把自己掏空的对你好,被兄弟笑话不值钱,被女生笑话舔狗,是我太捧着你了是吧。”

“黑哲!”郝柏修严肃,喊住他。

张哲茂气头上来,气红了脸哆嗦着嘴唇,哪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他妈舔着你,你他妈就去给别的男人当舔狗是吧!”

“行行行,李欣歌,你他妈真行!”

“18年,18年啊,就一个月你就不想鸟我了,你可真行!”

“好,你去追你喜欢的类型吧,老子他妈不舔了,操!”

“操操操!”张哲茂将原本要铺在台阶上给她坐的校服重重扔在地上,大骂着走了。

郝柏修:“李欣歌,黑哲气糊涂了,你也知道他脾气冲脑子没根筋,气上头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李欣歌摇头,“你去找他吧。”

郝柏修看她,叹了口气,把校服捡起来递给她,转身走了。

*

谢奚桃咬着雪糕,跟严涿有一搭没一搭打着嘴炮回教室,看到的是失魂落魄坐在她位置上的李欣歌。

“怎么了?”谢奚桃蹙眉。

李欣歌笑得勉强,“我告诉他了,我不喜欢他。”

谢奚桃沉默,“你确定你……”

“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

谢奚桃没说话,李欣歌小学经历过校园冷暴力的事她也知道。po文海 棠废文每,日更新Q裙4二贰尔吴九乙斯奇在那之后李欣歌因为看剧和小说,一直梦想着自己未来的男朋友要是一个打架厉害,脑子聪明,长得好看的男人,既能保护她不受欺负,又能弥补她颜值上的缺点。

实际上李欣歌长得并不丑,相反,她初中减肥又长开之后,人越来越漂亮,及腰的黑长直头发,又飒又美。更出挑的是她那双大长腿,比艺术班那几个跳芭蕾舞的女孩的腿还漂亮,常有人偷偷给她递情书,不知是她神经太粗还是张哲茂赶走人太多,这家伙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姿色平平。

谢奚桃叹气,童年的阴影对人的伤害根本是不可逆的。

“桃子,你能不能跟严涿说一声,让我和他换一个位置。”李欣歌小声对她说,语气带着愧疚和为难,如果不是知道严涿提出来的想法二郭头肯定答应利索,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尽管谢奚桃一再强调她和严涿清白的不行,她也不想就这么拆开他们。

谢奚桃愣了下,看向严涿。

两人高中三年,由于严涿成绩优秀,按名次选座位,两人总能坐到一起。因为这事班里没少传来暧昧的声音,每次谢奚桃都会解释:“他是年级前十,我异父异母的哥,坐我旁边教我几道题应该的。”

不过就李欣歌目前这情况,再和张哲茂坐一起确实尴尬。以前不管谁说换位置,谢奚桃都是一句“不行,我要向年纪前十我涿哥学习”,没人会去找严涿商量,都知道他的同桌是他选定的。

这次,她看向了严涿。

严涿抬头,目光从上节课发的卷子上离开,“你要跟我换位置?”

“行吗?涿哥。”李欣歌极有眼色的和谢奚桃一起喊他哥,分明三人都是一个小区,又都认识许多年了,但不知为什么,李欣歌都跟谢奚桃处成好闺蜜了,对总是言笑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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