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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单手撑着后墙,像是要堵住她所有的去路,将她囚在一隅之?地。

“忱哥儿,你?要干嘛!”沈映鱼身子紧绷着,语气也带了一丝厉色。

苏忱霁轻抬一瞬眉,听她难得的声色俱厉的语气,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头顶。

眼前的人往后贴的动作更明显了,连眼中的情绪都不遮,将警惕两个字刻画在脸上。

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就这样的反应,若是如她心?中所想,在这里做些什么呢?

会不会连大?叫都不敢?

毕竟一叫外面的人就会知道,所以她最后只会会乖乖地被按在门框上,然后被他肆意纵横。

光是这样想着,苏忱霁的心?又跳得飞快,平静的眼神带着莫名的亢奋。

苏忱霁咬着舌尖,用痛意理智唤回来,眼睫轻眨,将那?些会吓到?她的想法都丢去角落。

碰了碰她的发髻就收回手,他克制地往后退一步。

似对她的抗拒和警惕恍若未觉,他伸出骨节修长的手瘫在她的面前,神色似有无辜。

“抱歉,头上落了一条贪心?的小?虫。”

沈映鱼看见眼前的这条虫,高悬的心?倏地落下?,险些身子软得也要往下?滑了。

方才她有瞬间感受到?极明显的侵占感,危险得好似下?一刻,就会被腻滑的蟒蛇裹住身,然后拖进?潮湿的洞穴。

一条虫而已。

幸好是一条虫。

沈映鱼的心?还?在莫名狂跳,却忘记了冬季百物枯,哪来的一条小?幼虫。

“你?还?没有回答我,今日去什么地方了,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苏忱霁将掌心?的虫握在掌中,温和地问着。

若是旁人问出这样的话,定?会觉得聒噪,但从他的口中出来,却给人一种如水般的温柔,真情实意的关切,使?人不自觉放松警惕。

“去了知府府上。”沈映鱼的心?跳渐渐平复了。

“哦,那?,他们向你?下?跪求饶了吗?”他语气轻巧,似心?情甚好,“当年他们让你?蒙冤入狱,也向他们求饶过,但他们还?是狠心?地让你?去受苦,倘若我再晚些回来些,恐怕当时你?就比仅是生一场病了。”

说?罢他看着沈映鱼道:“这些我都记得。”

每一个伤害沈映鱼的人,他都记得。

沈映鱼想起自己一到?,金氏就三跪九叩,原来是受了他的命令。

她心?中莫名的不安再次浮起。

但又想到?他是因自己,便按捺住心?中若有若无的不安。

“下?次莫做这样的事。”沈映鱼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了一句。

她不想见他变成不择手段的奸臣,甚至是前世那?般的痴疯。

苏忱霁闻言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好。”

他若有所思地想着,不要做这样的事,究竟是哪种事?

见得了他的回应,沈映鱼站直了身,绕着廊往里行去。

身后的人许久后才露出了然。

原来是可以直接杀。

“对不起,是我的错。”苏忱霁几步追上去,神色诚恳地道歉。

他做错了,不该将人送到?她的面前惹她心?烦的,应该从一开始就杀了报仇的。

沈映鱼不知他心?中的想法,一边走一边道:“没事,你?随我来前厅,我有话问你?。”

金氏的话,她也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有的事还?是要问一问。

“好。”苏忱霁听话地点头,然后跟上她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越过廊行至大?厅。

“忱哥儿,如今你?身子大?好了,我想隔日搬出去,他走之?前将沈府宅子的地契给我,日后我便不同你?住一起。”沈映鱼思虑再三开口说?道。

身边随后刚落座的人,一切如常,温和地问道:“可是我哪件事,做得让你?不开心?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信我的话。”

沈映鱼摇摇头道:“不是,这件事其实是我早就想好的,毕竟我留在你?府上,对你?名声终归有些不好。”

说?完就暗自注视着对面温驯的少?年,只要在他脸上看见半分不该有的情绪,她就会信金氏的话。

你?府上……

现在已经开始泾渭分明,想要抛开他了。

苏忱霁有些想笑。

他面对眼前的女人,如玉般的脸上不见半分韫色,点点头,“既然已经决定?了,打算何时离去呢?”

他待她的态度再正?常不过,好似离不离都没关系。

沈映鱼见状心?中轻松下?来,道:“大?约就明日吧。”

苏忱霁神情顿了顿,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轻声呢喃:“这般啊。”

“好像有些着急了,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收拾,不如晚几日吧。”他温声提议。

沈映鱼摇了摇头,“不用收拾什么东西,就简单带过去几件衣裳就成,其他的东西可以到?了再买。”

话说?完身旁的少?年彻底没有了声,沈映鱼看去。

见他低垂着眸,似在沉思什么。

上天似格外偏爱他,哪怕是这样阴沉沉的天,他依旧不显半分黯淡,恍若打磨光且亮耀人眼的玉。

苏忱霁再次抬首,葡乌的眸中半分情绪也没有,嘴角却噙着如常的笑,“好,明日我替你?践行后,再离去可以吗?”

那?就是后日了。

沈映鱼心?下?有些犹豫,虽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但对面的人对她的表情太熟悉了。

他嘴角的笑意像是雕刻出来般,手指轻捻,眼中的冷漠更甚了,心?中浮起一丝轻讽。

可真是狠心?,一日都等不了,这样急着想离开他。

“行。”想了片刻后,沈映鱼点头同意。

不过是晚一日而已。

得到?她的回应,对面的人刹那?弯眼,神情越发温和,贴心?道:“那?我便不打扰了,尚且还?有公务未处理完。”

沈映鱼轻颌首,心?中的话还?未问完,犹豫着究竟要不要问。

就在苏忱霁站起身,她还?是开口问了。

“忱哥儿,你?能帮我寻寻他吗?”沈映鱼问道。

“寻谁?”他眼中浮起迷茫。

“顾……申少?卿。”沈映鱼道。

他好似刚想起来般恍然大?悟,但并未急着回答她,轻扬眉道:“寻这个负心?人作何,可是还?没有忘记他?”

沈映鱼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感觉他走得太突然,太着急了。”

“真的突然吗?”苏忱霁眉轻叩,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摇头道:“不突然,也不着急,倘若他早知道赵玉郡主要来,恐怕连一封信都不会留给你?。”

听着他渐凉的腔调,沈映鱼微微抿唇,“不管如何,我还?是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这里有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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