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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降谷零按着心思一个蒙子就扎到了神木千裕身边。
“降谷!”神木千裕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得身后水流不正常的涌动。
“哗——”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联手推出的水浪拍来,彻底将神木千裕的头发打湿。
两个人顺手击了个掌,而诸伏景光默默地收回手,深藏功与名。
“咳咳,等等,萩原,班长!我们不是友军吗!”猝不及防被水浪糊脸的降谷零擦掉面上的水珠,不可置信地看向浓眉大眼的伊达航。
松田阵平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对不起了,大少爷,你们可是同伙啊。”
降谷零:“......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们是一定要抓着这个放不过去吗!”
他话是这么说着,实则飞快完成了自己的阵营转换,手一推就冲着松田阵平扬起一片水花。
不知松田阵平如何走位的,总之原本安静看戏的伊达航忽然变成了挡在那对幼驯染面前坚实可靠的堡垒。
班长沉默了两秒,举起了自己拳头。
“班长他们都这样了!你不如加入我们!”降谷零火速开始寻找机会,试图扭转他们以少对多的劣势局面。
“抱歉啊降谷,虽然队友很离谱,但我不会向极道组织低头!”伊达航十分愧疚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出一片干扰视线的水花。
萩原研二借着这道水幕的掩饰偷偷掀了一道水花瞄准神木千裕:“尝尝我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吧!”*
神木千裕偏过头躲开水花,顺手拉了一把降谷零让他躲开松田阵平的偷袭。
他顿了一下,浅浅勾出一个神似诸伏景光的笑容,在其他几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说出了比萩原研二更中二的台词:
“我会保护你的,大少爷。”
怎么说呢,神木千裕会主动开玩笑了是挺好的一件事。
只有脸皮薄的降谷零不这么觉得。
年纪轻轻的警校第一整个人都陷入了猫猫升华的状态,在看到松田阵平笑得快要弯进池子里的腰时,他的理智彻底绷断。
“给我忍住啊卷毛混蛋!”
他咬牙切齿地砸了一下水面:“既然我是极道组织大少爷……神木,我们做掉那个卷毛!”
“嗨!”神木千裕神色一凛,眼中忽然沾染上几分轻快的笑意,“我是说,是,少爷。”
萩原研二偷偷把笑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松田阵平往班长身后藏了藏:“班长~”
伊达航:“我的检讨归你们。”
“是是是是是是,小阵平会很乐意的!”
伊达航默默转过身背对神木千裕,试图用宽阔可靠的后背保护好两个得寸进尺的同期。
虽然神木千裕很能打,但是玩水又不是打架……
“哗。”
一道水流从天而降,像是正义地审判一般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通通变成了落汤鸡。
伊达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下一秒又迅速转回身望向水面,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小诸伏qwq”萩原研二捂着心口,声音哀转久绝,“你怎么可以这样——”
偷偷从背后扬了一片水花精准打击的诸伏景光优哉游哉走向对面:“没办法,我是和樱花妖结缘的人类,也是少爷的幼驯染啊。”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同样开始玩梗:“不要小看我们之间的羁绊啊!”*
萩原研二:“……”
“虽然是我们输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小诸伏我看错你了!”
神木千裕对诸伏景光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往前走了两步:“不需要诸伏我们也不会输,水下战斗和水面格斗都是有技巧的。”
“!!!”
伊达航看着铺面而来的水浪,沉默又迅速地向侧面滑出半米。
“班长!”松田阵平毫无防备被扑个正着,险些呛了一口水“我们明明用检讨做好了交易的!”
伊达航咧嘴一笑:“刚才萩原不是已经认输了吗?一码归一码,现在打完了,我可不会收贿赂。”
萩原研二已经悲伤地咸鱼躺了。
“我错了,我不该被小诸伏眉清目秀的表象蒙蔽了双眼。他们那边加起来足足八个心眼啊。”
诸伏景光占十个,降谷零占三个,神木千裕倒欠五个。
“谢谢夸奖?”猫眼青年眉眼弯弯重新坐回池边,眉眼间的缭绕着笑意。
那些一直以来缠绕在身边的噩梦像气泡一样破碎在空气中,尽管只是短暂的消弭,诸伏景光仍然感到了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轻松。
又打闹了一通的几人再无形象,七弯八拐地在温泉里漂成一条又一条咸鱼。
这一次神木千裕没有在池子边上坐得像尊神像了。
诸伏景光时不时瞄一眼他。
尽管这件事情的答案尘埃落定,诸伏景光暂时还没能从情绪中缓过来。但好在至少这一次回长野,他已经得到了关于过去谜题的一个答案。
他会找到过去的全部答案,抓住凶手。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那个朋友是诸伏。”神木千裕在一次抬眸时对上了诸伏景光的视线。
黑发绿眸的青年条件反射露出一个暖融融的笑容,仿佛一只飘乎乎刚刚从软绵绵的白云上终于落到地面上的小狼崽。
“毕竟已经十多年,我其实已经做好永远也找不到的准备了。”
诸伏景光张了张口,伸出手轻轻戳了戳神木千裕,无声地道歉。
“请不要愧疚,诸伏。”黑发青年的绿眸在水汽缭绕下有些模糊,像是晨雾笼罩着的青山,漂亮又深邃。
“我一直为曾经的相遇感到庆幸。我相信我的朋友对我的真心,我相信这段友情对他就如对我一样重要。”
“我相信你,诸伏,我希望我们曾经相遇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是快乐的,而不是某种会让你为难的负担。”神木千裕露出一个完全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笑容。
诸伏景光缓缓呼出一口气。
神木千裕并没有将任何童年的回忆和过去的形象加到他身上。他只是坦然地、一如既往地给予着信任和感情。
坦诚而言,在确认了答案后,诸伏景光反倒比不知真相前更感到安稳。
神木千裕在明明白白告诉他,诸伏景光就是诸伏景光,过去是,现在是,他不必将过去化作枷锁缠绕在自己身上。
神木千裕真的不懂人心吗?就算只是靠着小动物般的直觉也轻轻松松将他心口盘桓的阴霾驱散了一块。
“我没有为难,更没有后悔。”诸伏景光将自己沉到水下,孩子气地呼出一咕噜的气泡后才一个猛子从水里窜出来。
“我很高兴能认识你,无论是你,还是你们,我现在......不是你们的问题。”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心结在哪里,也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神木千裕想要说什么。
他一直在追查当初自己父母的案子,上一次便利店的时候,他也是随着松田阵平他们去调查了纹身的事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