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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浅蓝色的眼眸看着神木千裕,直直对着黑发青年翠绿的眼眸。

“你好像一点也不好奇……嗯,这是应该的,过多的好奇心和情绪是累赘。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早知道我当初就多查一查,工藤优作先生是为什么收养一个孩子了。”

她笑容浅浅,却让神木千裕如芒在背。

“但我的运气还是不错。”

她放在桌上的电脑忽然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神木千裕猛地蹬了一下地,连人带椅向后平移了一米,但白鸟愿已经卸下了一直挂在脸上的虚假笑容:“我亲爱的孩子,我丢失的,珍贵的实验品……听着,过家家游戏该结束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她的声音冷如风中的碎雪,一字一顿不容置疑地传到神木千裕耳中。

“我找到你了。”

神木千裕狠狠地抓住了沙发的扶手。

白鸟愿那双浅色的眼眸仿佛铺满浮冰的浅浅湖泊,她的声音与记忆里的声音重合,化作厉鬼与梦魇,从湖中探出一只只冰冷刺骨的手掌,狠狠拽着神木千裕向湖底沉去。

沉入冰冷的,绝望的梦境。

他感到溺死之人的痛苦。

工具怎么能反抗主人的意志?

工具存在的意义就是完成主人的任务,工具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感情。

工具不需要神木千裕的存在。

白鸟愿静静看着神木千裕。

她接触过所以属于白鸠制药遗留的实验体。面前的这个是被她判定为最不可用的一个,尽管有人并不那么认为。

它的编号应该是……1000?

只记得是个残次品了,偏偏得了别人的青眼……

但是不管曾经如何,现在,唯一就是唯一,当初那场灾难后,这应该是目前仅存的实验体了。

她需要它,毫无疑问。

是它,而不是他。

“嘭!”

白鸟愿不可置信地看到四下飞溅的电脑碎片和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属于黑发青年的手掌。

“怎么……可能?”

神木千裕没有理她,他迅速一手将她双手反扭压制住,另一手毫不犹豫地握紧了摔碎的玻璃杯碎片。

黑发青年喘息着将头重重靠上墙壁,一边试图通过言语获得些许力气。

“白鸟女士,无论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神木千裕不是你的工具。”

他确信疼痛能够让他保持清醒。

神木千裕将额头磕地血肉模糊,摩挲着伸手握住一直别在胸口的雪花徽章。

六棱雪花尖锐的顶角从伤口深深嵌入,他却像溺水之人握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着。

神木千裕不是谁的工具。

他是活生生的人,他还有约定没有完成,他要参加他们的毕业典礼,还要和他们分享自己的未来。

神木千裕有家人,有朋友,他知道人开心会笑,难过会哭,受伤会疼,会为朋友开心而开心,会为失而复得而惊喜甚至患得患失,会为团聚在一起而感到难以言表的温暖。

我知道,如果自己死去,他们会伤心。

我是神木千裕。

是让教官头疼不已的学生,是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信任的兄长,是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的孩子,是工藤新一的哥哥,是那五个笨蛋的挚友。

我不是工具。

白发蓝眼的女人看着他,冷声喝骂到。

“失败品。”

黑发青年紧紧握着手中的雪花徽章,艰难的抬起眼眸看向白鸟愿。

【作者有话说】

鬼塚教官:我去,马上毕业面试了,人呢?!

神木的名字,姓氏来源于景光,裕是工藤家的祝福,千是关于他的来历。不过优作和有希子起名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撞上。

实验的影响一直在,所以神木最开始不自觉地会把进学校的一切当做一项又一项的任务来完成。

不过等到几个人一起被鬼塚教官惩罚以后就没有这种情况了,毕竟警校组五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毕业典礼会参加,人也暂时不会有事哒。白鸟在这里还不会下线……至于她是个什么状态,琴酒说得对,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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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朋友的拥抱

◎是我自己的决定◎

“人是没有失败品的。”神木千裕咳呛着露出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容来,他撑着桌面直起身来,眼睛明亮的像是高高挂在天穹的月亮。

“你认为自己是人?”白鸟愿看着他勉强将滑落些许的徽章攥回手心,不顾压制着自己的那只手,歪着脑袋用碎冰一样的眼眸看着神木千裕,“那么你会想杀掉我吗?”

方才的失态仿佛只是一瞬间的意外,她仿佛在神木千裕身上找到了什么其他让人感兴趣的事情。

她不顾自己已经脱臼的双手和脸上被电脑碎片划出的,仍在渗血的伤痕,只是那样抬着头看着神木千裕。

“你会想要审判我吗?想要报复我做的一切吗?”她眨着眼,用一种梦幻的,天真的语气询问着,“如果你想,请这样做吧。”

神木千裕没有答话,他扯过一捆拆包裹的塑料扎带将她双手束缚住,自己勉强平复了一下凌乱急促的呼吸,起身拉开了工作室的窗户。

冷风呼啸着吹散室内的血腥气,神木千裕靠着窗户滑坐到地上,额头的冷汗和血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还没有脱力,只是需要一直保持着另一种疼痛来对抗异样的感觉。

而白鸟愿……

仅凭他的一面之词是完全不够证明她的问题的,何况牵扯到水岛镇之类的事情,白鸟愿身后肯定会有其他的势力。

白鸟制药,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神木千裕有些漠然地将视线滑过工作室内的情况。

要杀了她吗?

或许杀了她就能结束这种糟糕的状态。何况杀戮和战斗原本就是他熟练掌握的技能,就算他手中有并没有合适的武器……

神木千裕的指尖动了动。

刺破血肉的雪花徽章在掌心滚了一圈,在血污也反射着太阳的光亮。

明亮的雪花。

黑发青年向后仰起了头,将徽章妥帖的放回胸口处的口袋里。

“……我不会杀你。”

白鸟愿静静地看着坐在窗边的黑发青年。

“为什么?你不敢动手,是害怕被追责?”她向后一靠,声音如女妖般蛊惑人心。

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如果神木千裕果真因仇恨杀死她,就证明当初选择神木千裕的,早已死去的白鸠予才是对的。

那么她绝不会为自己的死亡感到遗憾。

“没有别人知道我来这里,也没有人和我有密切的私交。”白鸟愿露出了和最初一般无二的温柔而友善的笑容,“你在恨吗?如果你恨我,就算在这里杀掉我,你也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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