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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腾地转身扑过去,风逐雪重重地倒在地上,万万没想到阿飞这是做什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他暂时没动,想看阿飞下一步动作。

阿飞骑在他身上发愣,那种眼神,怎么说呢,好像在菜市场挑选肥肉的眼神。

风逐雪猜测是万仞决邪气入心,病得不轻,今天这走火入魔绝对不止一次。

但风逐雪很快就知道他猜错了。

阿飞俯下身来贴着他的下巴,风逐雪看他像小狗一样拱来拱去,领口都拱散了,也不知道拱什么,阿飞总算找到一个合适的下嘴口,张嘴猛地朝风逐雪锁骨一咬。

他咬得很用力,直接咬破血肉,尝到一股浓烈腥甜的血腥味,阿飞吸吮好几下直接吞进腹中,喝得入了迷。

风逐雪一巴掌将他拍到旁边石头上,阿飞被血呛到拼命咳嗽,脸色苍白如纸,慢慢坐下,疲惫得不能再动一步。

他一次性吸的有点多,短时间无法消耗风逐雪磅礴的内力,它们堆在阿飞体内无法游走,阿飞只能坐在原地喘气。

阿飞费力抬手抹掉嘴边残留的血,喃喃自语,甚至带着挑衅的面带微笑,“采阳果然很快。”

风逐雪阴沉着脸,阿飞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对,就是生气。阿飞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的表情。

毕竟他一向目中无人,怎么能接受被别人白白吸走功力?

阿飞缓缓阖上双眼,眉宇间透着疲惫和痛楚,显然是支撑不住了。

他也终于彻底明白夏大夫的意思。

他给的那药方不仅能吸收对方功力,还可以让阿飞产生菌子中毒类似的迷幻效果。曾经在阿飞第一次杀人时,闻到血腥味直接吐了出来。

但现在,血是香甜的,身上是温暖的,断裂筋脉的疼痛彻底消失,世界美好到连风逐雪的脸看起来都不那么面目可憎。

这就是练武的捷径,不需要天赋也不需要努力就能提升。

阿飞以为捷径的代价只有尊严,这让他从此再也无法回头。

第65章 蛐蛐变成吸血大蚊子了

那边铁西王刚下葬五天,钟离廷就宣布要将钟离忧三日后嫁陈以涵,十分紧促,准备时间近乎没有。

这事办的很符合钟离廷风格,那就是坚决不遵守任何孝道。

将青春年华的妹妹嫁给一个断袖,旁人再有不满,听说连四小姐钟离忧本人都没意见,正在准备嫁衣嫁妆,那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只是有人唏嘘,铁西王四姑娘最后是这样的归宿。

钟离廷的目的太明显,就是要将钟离忧绑死在宛平,不让她有任何反抗余地。当然,哪怕钟离忧逃跑,钟离廷也会将她的势力逼出来,这样就是她在明他在暗,最大程度减少不确定因素。

钟离忧未必猜不到他的心思。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许任何人见她的面,暗地里已经让内探快马加鞭送信,安排好后路。

等到出嫁那天,钟离廷亲自送嫁,排场十足。

但当天夜晚洞房,陈家宅邸传出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钟离忧就消失不见。陈家派人寻遍整座宛平城,终于在城东荒野发现了一具冻僵的尸体,就是陈以涵。

她选择和二哥一样与钟离廷鱼死网破。这正是钟离廷想看到的效果,十三骑露面,他又吩咐暗探随时监测,只要一路跟踪就能找到据点。

近来杀人流血的事过多,整个宛平人心惶惶,尽管如今钟离廷还没有对百姓出政策,也多半会是暴君,不少有眼力的人策划离城。

钟离廷却开始效仿当年的钟离愉,严刑峻法人人相同,并且大燕皇帝已经同意在城西开拓一条直达京城的路线,运输货物,生意往来极其方便。

曾经的铁西王故步自封,与大燕势不两立,的确错过了不少机会,但钟离廷清楚,若是他不主动求和,否则大燕皇帝要趁旧王已死、新王未立的关键时刻挥兵南下,本就分裂的宛平一定是全军覆没。

他派给风逐雪的任务还没见到成果,不过想来也不会等太长时间。

钟离廷料想的不错,风逐雪很快见到了钟离愉的探子高浅。

高浅对风逐雪大名早有耳闻,跟着钟离愉的这些年却没碰到他。

高浅练的也是刀。

只是看见风逐雪衣衫不整,白衣上还有点点血迹的时候,称得上狼狈,高浅十分意外。

难道是在和野兽搏斗的过程中受了伤?

高浅昨日其实已经到场,但有意试探风逐雪有多诚心,冰天雪地里刻意不见面,晾着他们俩,观察了一整晚,他既然只带着护卫进去,那么将他脖子伤成这样的人,也只可能是他的护卫。

此刻护卫不见踪影,想来是被风逐雪处理掉了。

高浅问他,“你是真的想好要投靠我们二公子,还是替钟离廷传信的?”

“这还要问?”风逐雪好像没有因为身上的污渍生气,平淡道,“自然是后者。”

“那么你的态度是?”

“我无所谓。你们之间的斗争与我无关。钟离廷给了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才会来。至于你们二公子如今还有什么筹码,我却一概不知。这选择很难吗?”

高浅料到这一出,他身上也负担着说服风逐雪的任务。

他说,“钟离廷将你调离宛平,深入我们二公子的领地,也许是更方便对周姑娘和爱公子下手,你要知道他这个人向来极其贪心,什么都想要。”

风逐雪不担心周如晦。她的势力和暗卫比自己多得多,不用担心。

至于爱因斯坦,有段时间没出场,风逐雪差点把他忘了。但也不是太重要的人。

风逐雪接话,“我会和护卫跟你去,将听到的、看到的消息悉数告知,但不会帮助判断真假。你应该也知道二公子身边的叛徒不少,他们负责监视我。”

高浅点点头。

如果风逐雪并不那般热切要为钟离廷效力,就可以放出假消息,再提前将叛徒处理掉。到时候主动权就会落在钟离愉手中。

可是他刚刚没听错吧,那位护卫也在?

高浅指着他的衣服,“你确定他不会阻碍你?我看到他攻击你了。”

风逐雪点头,“放心。”

高浅不再多话,“那让他出来,现在上路。”

阿飞靠着洞穴壁睡得很沉,这些动静都没吵醒他半点,甚至说得上香甜。吃了蒙汗药的人都未必有他不省人事。

现在是让他听话的好时机,风逐雪毫不犹豫地拎着人上马车,驶向北方的锦都。

风逐雪是个很少生气的人。

即使对方放出了多少侮辱性的话语,也是过耳即忘。

因为这些人没有资格让他动气。

阿飞却挑衅到了风逐雪,还屡教不改。

昨晚阿飞突然转性将他当成食物,尝到了甜头,只怕以后这类事会更多,如果不及时制止,那阿飞和得了疯狗病的狗没有任何区别。

风逐雪还从未被别人这般肆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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