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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偷穿了爸爸的衣服,露出来的脸又被刘海遮掩着,明显像个有极度社恐的死宅。
形象糟糕透了。
一般像这种类型的,保镖们不是打死,就是打个半死再强行拖走。
正当双方刚说了一句话,都还没品出味儿来呢。
另一波保镖也冲了过来。
保镖们都是同一个培训机构训练出来的,大部分都互相认识。
一眼瞧出来的都是祁焰家的。
说到祁焰的身份地位便更不一般,看起来来势汹汹,仿佛是专门抢人来的。
可是文潮海的命令也不好惹啊。
于是两拨人互相递了眼神,便动起手抢人。
趁着混乱,鹤澜渊径自从两拨人中间施施然走了出来。
依照他看,这些人的主子八成彼此认识,谁将自己领回去都会引发对方的记恨,所以都揣着明白当糊涂。
若是没捉到人,让鹤澜渊自己跑掉了,错的就是姓鹤的这个不开眼的玩意儿了。
鹤澜渊走出私人码头的出口,正思考该何去何从。
一个普通装扮的同龄人冲过来抱住他,朝他胸口锤了一拳,嘻嘻笑说,“这次的毕业三日游如何?有没有跟你喜欢的家伙告白成功?”
鹤澜渊原本打算无视这个人。
而后一想对方认识自己,现在自己的情况更像无头苍蝇四处乱闯,倒不如跟着走套现成的消息。
鹤澜渊说,“没告白,船上的人太多了,没有合适的机会。”
那个男生俨然松了口气,“也好也好,毕竟祁家少爷太高不可攀了,我总怕你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喜欢谁,到头来受的伤害更大。”
鹤澜渊年幼时曾接受过很多方面的训练,作为皇储中备受宠爱的皇子,除了必备的学识与修养,在任何环境下都要随机应变也是必修课。
只是他做了十几年的摄政王,位高权重太久,一时间不可能像最年轻的几年里那般表情生动。
负手而立扭开脸去,“本王......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他了。”
鹤澜渊觉得这些异族人的谈吐方式都很随性,总称呼本王容易暴露身份,最好入乡随俗一点,先摸清楚敌人的底细再做打算。
男生笑着揉他的头发,隐隐约约露出鹤澜渊清亮的眼角,“算了吧,你每天能说三十几次自己要放弃祁焰,最后还不是得晚上抱着祁焰的照片撸.管才能睡着。”
鹤澜渊:“......”
撸.管这个词他居然能领会。
男生带着摄政王穿过地下通道,墙壁上悬挂的巨大广告板灯光亮眼。
鹤澜渊心说:这异族异乡好生厉害,竟能将天上的光引导到地底下。
来到马路上便更恐怖了,无数的铁甲小车里装着人,一架紧接着一架在面前呼啸而过。
倒是比他的汗血宝驹跑得慢,走两步停一段路。
男生问他身份证带了吗?才想起鹤澜渊穿得好像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其实在鹤澜渊说不再喜欢祁焰的时候,男生已经瞥见他脖颈里密密麻麻的草莓印。
一副被艹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模样。
大概是没跟祁焰睡上,觉得没脸再见白月光了。
什么不再喜欢祁少爷了,都是自我嫌弃的气话罢了。
看破不说破,是最好兄弟的职业操守。
男生说,“那我们只能打车回去学校了。”
鹤澜渊被他强行推上一架绿油油的铁甲车里。
鹤澜渊问,“你的身份证呢?我想看一眼。”
男生掏出来给他,“全华国的身份证不都长一个模样,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船上真发生了什么事?”
鹤澜渊终于搞定了两个信息。
这个国家叫华国。
而一直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人叫宋大宝。
鹤澜渊叫他收好身份证,以手指揉摁着微痛的太阳穴,佯装虚弱的样子,“我昨晚被人灌了酒,今天起来特别不舒服,头疼得厉害,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宋大宝被他这句话彻底惊呆了,大叫说,“什么?!!不是!!”
手指着好兄弟脖子深处,“你不是被人灌醉后给迷女干了吧!”
鹤澜渊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终于露出一副再瞎说弄死你的表情。
他的五感六知告诉他,开车的司机已经默默调节了音乐声的大小,一双眼睛不停朝后打量。
“宋大宝,我杀了你,信不信?”
宋大宝哪里见过兄弟发火的模样,大手简直把他脸上的几两肉给捏爆了。
眼珠咕噜噜地转,唔唔唔说,“不是就好,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宋大宝最终将人带进了宿舍。
他们所处的大学是龙城有名的国际商业金融学院,表面叫这样海纳百川的名字,实际上全部是为有钱人家的孩子做足出社会的准备而设立。
要知道全球最富有的10%人掌握全球85%财富,有钱人之所以会创造经济鸿沟,主要因为资金、市场和人脉的积累。
这所学院的管理模式也较为严格,并非是人们想象中有钱人的日夜笙歌,安排的课程科目全面,师资雄厚,社团也是非常多的。
像鹤澜渊与宋大宝这样家境一般的学生,能被录取进来,更多的原因是地域保护政策,外加学习成绩还可以。
所以鹤澜渊一进宿舍就发现屋子里只有两张床,但是一整面墙上全部是书籍,地上也成叠的落着几堆。
这令摄政王感到一丝欣喜。
起码从文字中能感受一下这个所谓华国的秘密。
结果晚上一收拾书架,发现上面全部是有关商业金融方面的书籍。
属于摄政王的知识盲区,差点看到睡过去的程度,倒是几本华国历史和金融犯罪典型案例看着略有些趣,能连续看五个小时目不转睛。
宋大宝恰好洗完澡,干燥的毛巾直接扔鹤澜渊头上,催他快点去洗澡。
摄政王才意犹未尽地移开眼。
通过这五个小时的学习,他大概弄清楚了现在所待的这个华国跟大夏朝似乎隔山隔海的,就像小时候母妃给他描述的那种世外桃源,遥远到插上翅膀也飞不到的地方。
鹤澜渊强大的内心里甚至有那么一丝沮丧。
认为自己不但被大夏朝抛弃,甚至被人生抛弃,像一粒悬浮的尘埃,飘荡在书上描述的全部充斥着各类尘埃的宇宙之中。
不过鹤澜渊很快又找回自信。
大夏朝在经历了帝王更迭,幼帝登基,外族觊觎,内部忧患的重重考验之后,总算国泰民安了十几年。
他能在最年轻的时候扛下一个王朝的欣欣向荣,怎么不可以让自己在陌生的国度扎根下来。
尤其鹤澜渊早设想过的,鹤彤笙日渐羽翼丰满,与他的罅隙不断加深,若是继续留在摄政王的这个位置上,必然会频繁遭其算计。
例如胸口的蛊毒。
摄政王搓了一把平滑细腻的胸肌。
倒不如借机死遁,留给他们叔侄之间,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