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要好好活着,就足够打那个妹妹的脸了。凡事错过就有痕迹,妹妹干的事,自以为隐藏的结实,实则聪明人都看到了,姐姐只要保护好自己,好好活着,活的漂亮,就足够断了妹妹所有的路,还会让她名声尽毁,日常沦为别人的谈资,以后没一天好过……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一种生活态度,豁达自如也是,选择一种适和自己的,不会被伤害难过的就好。
屠长蛮感觉还是崔郎更厉害一些,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懂这么多呢?
待要再说什么,那边武垣点了他的名,交代他去做一些事。
屠长蛮倒不建议干活,只是崔芄那边……
他刚看过去,就听武垣道:“不是还有我?”
屠长蛮瞬间没话了,拱了拱手,下去干活。
武垣安排好手下,走到崔芄身边:“看来,你受过不少委屈。”
崔芄立刻意识到,刚刚和屠长蛮说过的话,武垣全听到了,距离这么远,也听的到?还听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想起,自己也和郑氏说过同样的话,当时认为这是攻心为上,很厉害的一句话,效果果然不错,现在……仍然是。
武垣:“走,送你回家。”
崔芄下意识拒绝:“不用……”
“闭嘴,不准说不。”武垣看着他,渐渐眯了眼,“你现在可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不得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还是说,这么拒绝我送你,可是藏了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
崔芄:……
“你爱送就送。”
他转身就往前走,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武垣也没安静,好像真就是单纯的,送他回家。
好像。
到了家门口,武垣并没有走,而是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小院,非常不客气的推开门,熟门熟路的找到放到架子上的那坛酒,掂了掂:“现在可以饮了。”
房间里有地龙,很暖和,脱掉外袍,手脚都立刻温暖起来,崔芄很难不放松,视线流转间,看到了窗外梅枝。
已近腊月,早梅迫不及待含苞,有风吹过,枝头颤颤巍巍,似乎有些害怕,却仍然傲立枝头,等待绽放,有零星雪花,悄悄自天上洒落,轻轻拂过它。
这样的天气……崔芄突然觉得,饮杯酒也不错。
他找来红泥小炉,烧茶温酒,寻来些干果蜜饯,甚至快速拌了个小凉菜,两个酒盏,一人倒上一盏酒。
武垣看着他:“不想和我说话,是担心我知道的更多?”
崔芄:“嗯?”
“西湖柳月,”武垣眼神微深,“你其实并不喜欢这个花,甚至说得上讨厌,你只是在找一个人,与此花有关——仇人?”
崔芄捏着酒盏的手收紧。
武垣看着他泛白指尖,声音微低:“这个人并不是那个叫忠叔的花仆,而是他背后的人,你不知道此人是谁,也担心打草惊蛇,但对方背景明显很深,纵不知你从何而来,因何而来,也已经记住了你,你现在很犹豫,对不对?”
崔芄闭了闭眼:“你还知道什么。”
武垣:“你经常写的《往生录》,小房间里供着的牌位……”
“你并不是想和我喝酒。”
崔芄睁开眼,看着对方,眸底一片明悟:“是觉得,饮些酒,有些事我能接受得了?”
武垣浅叹:“你之敏锐聪慧,总是让我意外。”
崔芄:“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武垣看着他:“你要找的那个花仆,忠叔,死了。”
第47章 你乖一点
“忠叔死了?”
崔芄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讶:“可我打听到的是搬家?他不是要离开长安, 回老家养老?什么时候死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晚。”
武垣声音不疾不徐,很能安抚下急躁:“长安城外二十里处,发现了他的尸体, 大约死在七八天前, 身份确定是他无疑, 他衣着并不精致,身边带着远行的包袱,风尘仆仆,应该是离京路上被杀,可能他的死早在别人的计划中, 他就该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死在那里, 也可能是他离开京城, 有人想到了什么, 派人过去杀人抛尸——”
“专业刺客, 一击毙命,现场打扫的非常干净,很难查出是谁干的。或者,查出来也没什么用, 别人专门豢养用来杀人的人,不会留下活口让官府查到主人。”
崔芄突然想起那日在嘉会坊遇到的背箭人,射箭技术精准, 锋芒毕露,连武垣去追都没能追到人:“是他们么?”
武垣知道他在说什么,略沉吟:“我并未亲至现场,并不确定, 但很可能是。”
崔芄感觉后背有些泛凉:“这些是什么人?”
“别人豢养的刺客, 死士, 或者,”武垣指尖滑过酒盏,眸色微深,“个别组织里的人。”
崔芄感觉他想到了什么:“比如?”
武垣看着他:“我是否同你说过杨家卷进官场的贪污受贿手段?”
“嗯,利用或制造特殊东西的高溢价,操作它们在官员手里一进一出,造成‘不犯法’的价差获利,他们甚至会为了打造这个溢价,举行拍卖会,”崔芄突然怔住,“你该不会……”
武垣颌首:“嗯,我看到过。”
只是当时并不知道与贪污受贿有关,还以为只是奢靡贵圈的专属游戏。
面前人突然安静,眸底似敛了什么,武垣心有所感:“想去?”
崔芄并不意外会被看出来,这个男人一向敏锐:“我……”
武垣:“有机会带你去。”
崔芄:“真的?”
武垣颌首:“嗯。”
崔芄声音有点轻:“谢谢。”
“既说了谢谢,”武垣指节缓缓叩在桌面,看过来的眸色微深,“崔郎可有更多话同我讲?”
房间一片安静,窗外雪落枝头,似有簌簌轻响,有雪花调皮,顺着风吹过廊下,敲打窗槅,炭炉上的水烧开了,沸腾着顶着顶,催人去取。
崔芄伸手取下了烧开的水壶,给武垣和自己续上茶,眼梢微垂:“十三郎可曾见过……一个人,腰侧有菊花刺青?”
菊花?
武垣瞬间想到了:“西湖柳月?”
崔芄颌首:“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男人,今年应该是三十五岁上下,心狠手辣,恶事做尽,曾去过海上……其它的不知道。”
武垣看着他:“你的仇人?”
崔芄手指攥紧:“若能目睹此人身死,我死亦无憾。”
武垣视线掠过年轻郎君的脸,这种表现很明显,该是有仇。
“我帮你找。”他声音微沉,带着笃定的力量感,“你当知晓我本事,我要做的事,一定能做到,但是,我有要求。”
崔芄坐正:“你讲。”
武垣看着他的眼睛:“听我的话,任何时候不准冲动,不准擅自行动,有任何想做的事,或者意外得到的消息,要先同我商量,胆敢不顾死活横冲直撞——我保证,你的仇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