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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上出现了游戏开始的画面。
一连打了三局,宴云楼很强,江辞如虎添翼,很快将对方打的屁滚尿流,狼狈下线。
江辞大笑,仰躺在地毯上,侧过脸跟宴云楼说话,“你玩的挺好啊?之前玩过?”
“没有,但是玩过另一款类似的,”他说了一款游戏的名字,“我上高中的时候很火,也是联机游戏,寒暑假的时候小钰到我家来,我总是拉着他一起玩。”
“是嘛?”江辞淡淡地说了一句。
其实江千钰不喜欢这样的游戏,也玩的不好,但是他不愿意扫宴云楼的兴致,所以每次还是陪他。
他真是那种特别善良正直的孩子,无法忍受哪怕是虚拟的血腥和暴力。
宴云楼想,也许从始至终自己都和他不同,自己和江辞才是一类人,有着恶毒和阴险的内心,只不过江辞的这一面被他大大方方地表露在外面,而自己却深深将其隐藏起来。
不然要怎么解释他这段时间做的这一切。
他突然又生了一点对自己的厌恶。
门铃突然响起来,江辞皱着眉要起身,宴云楼拦了他一下,“我叫的外送。”
他在门口拆了塑料袋,拿着一管药膏走进来,跟江辞解释,“还是涂一点药膏吧,不然会一直疼。”
江辞脸“倏”地红了。
“不用了,你真以为你有这么猛啊,还一直疼。”猛1嘴硬。
“我猛不猛你不知道?”宴云楼眯起眼睛,“不疼的话再来一次?”
最后还是上了药。
江辞以一个屈辱地姿势趴在宴云楼膝盖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蘸着微凉的药膏在那个私密的地方涂抹,他一动江辞就一抖,等他把指尖伸进去,江辞就忍不住发出难耐的泣音,猛1立刻被自己的反应震惊到了,唔理哇啦地大喊“够了够了!你他妈把手给我拿出来!”
宴云楼也有点躁动,在卫生间待了半天,洗手出来,江辞正站在客厅里思考人生。
他看见宴云楼一脸风轻云淡,忍不住眉头跳了跳,欲言又止地张了嘴又闭上。
于是宴云楼主动说,“我刚才看到还有一个赛车游戏,要一起玩吗?”
江辞看了他两秒,撸起袖子来,势要在游戏中找回猛1尊严,“来!今天一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江辞很久没有玩得这么爽过了,宴云楼是个很好的玩伴,玩任何游戏上手都很快,赢了不嘚瑟,输了也认的痛快,偶尔江辞踢他让他去拿啤酒可乐零食水果,大少爷大概看他是个病号,被指使也没有表露出丝毫不快的情绪。
玩游戏的时候时间就过得很快,江辞趴在地上吃葡萄,手里拿着游戏柄腾不出空,籽吐的到处都是。宴云楼与他截然不同,吃完的包装袋和空易拉罐都整整齐齐摞在一起,他起身去拿垃圾桶,看江辞在一地葡萄籽里躺的悠然自得,禁不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那边坐着去!”宴云楼说他,“你家吸尘器在哪儿?”
“储物间……”江辞冲着他笑,“呦,又要替我干活啊,还说你不是白雪公主?”
宴云楼把吸尘器翻出来,作势要往他手上塞,“再说自己打扫!”
“哎哎哎,”江辞闪开了,垫着脚往厨房跑,“你扫吧,我去做饭,晚上在这儿吃吧?”
他没多说,但眼里有点期待的神色。
“你今天这么闲?晚上没应酬?”宴云楼给吸尘器插上电。他是见过江辞忙起来的那个样子,但今天倒是挺难得,好像一整天都没人给他打电话。
“机器人也得充电不是。”江辞说,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来,“晚上烫火锅?”
两个人一个在客厅吸地,一个在厨房洗菜。宴云楼把吸尘器放回储物间,手搭在岛台上看江辞忙活,还是有点不适应平日里那个大魔头露出这一面来,“你怎么不请个阿姨做这些事?”
“我给你点了两盘牛羊肉送来,”江辞在一片哗哗水流中跟宴云楼说,“你还要点什么吗?”
“不用了,”宴云楼说,“你看别人吃荤没事?”
“没事,自个儿管自个儿呗,管别人干什么。”江辞说。
俩人坐在餐桌上吃了一顿热乎乎的火锅。
“你刚才说请阿姨,我请过。”江辞把菜叶子往宴云楼碗里捞,“其实我自理能力还行,用不着别人帮忙。但是前些年吧,我刚自己出来住的时候,我父亲为了表示关心,给我请了个阿姨。”
“一开始还挺好,她不住家,只负责给我收拾卫生,我们不经常碰面。后来有一次,她跟外头的人接应,要绑架我。”
宴云楼愣住了。
“幸亏那天向北给我打了个电话,情急之下被她挂掉了。向北不放心来找我,正好看见那几个人进门。我已经算是很谨慎的人了,经她手的食物我不碰,回家以后水杯碗筷要反复洗过之后才会用,但是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顿了顿,江辞又补充道,“她还是我父亲送来的人。”
宴云楼想问那个女人是为谁办事,但最后也没问。
“我这种人,世仇太多了,不得不防。”隔着火锅的烟雾,江辞的眉眼看不分明。
“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过了一会儿,宴云楼突然说。
江辞诧异地抬头看他,他调查过宴云楼的资料,但是其中没有这一段,想来是被人为删除了。
“但是那个绑匪很蠢,带我逃跑的时候发生了很严重的车祸。他在车祸中死掉了,我也受了很重的伤,”他笑了一下,“从此以后我就对坐小轿车有阴影了。”
“……怪不得。”江辞说。他仔细想了想,宴云楼好像确实很抗拒乘车,仅有的几次同乘经历,他坐在车上也是略微有些不适紧绷的表情。他理解宴云楼为什么一直忍而不发,就像是他不能吃荤腥一样,他们这样的家庭,把弱点暴露在外面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那宴云楼肯把自己的弱点告诉他,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对自己敞开心扉了?
“那你那次还肯开车送我去洪霜堂?”江辞笑嘻嘻的,“难道你从那时候就已经对我芳心暗许了?”
“许你个大头鬼。”宴云楼冷冷的。
江辞心里想,宴云楼一开始不待见他,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因素,毕竟自己“恶名远播”,干的就是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哎,你怎么不吃肉?”江辞问他,“我真没事,我一直都从盘子里挑素菜吃。”
“不着急,”宴云楼说,“我最后吃。”
他等江辞放下筷子,把送来的牛羊肉涮了吃,又刷了碗筷和锅铲,弄得江辞挺开心地倚在门框上看他,“你平时也自己收拾卫生?”
“不是,”宴云楼从毛巾上擦了手,面无表情地说,“我来大概是渡劫来的。”
江辞在